第229章別有用心
在去克卡奧的宅邸之前，希維爾要先返回工會換上晚宴用的服裝。
「這有什麼區別嗎？」洛林完全弄不明白為什麼吃個飯還要弄的這麼麻煩。
「禮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合體的著裝可以提升別人對你的評價，如果你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那麼你現在就要用心的學習了。」希維爾站在一別，看著男僕給洛林換上夜禮服。
「我真的用不上這些……」洛林像個木偶一樣被男僕擺弄來擺弄去，嘴裡咕噥著。
「行了，又不是要吃了你，至於這麼牴觸嗎？」希維爾繞著洛林轉了兩圈，滿意的說道：「還不錯，我以為很難找到適合你的衣服呢。」
洛林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緊，不由自主的扯了扯領結，希維爾用手止住了他，說道：「在宴會結束之前，千萬別讓我再看到這個動作。」
「可是，真的很難受唉。」洛林面露難色的說道。
「也許你應該將腰板挺的更直一些。」希維爾給了洛林一個建議。
沒辦法洛林只能將脖子直直的昂起，這樣才好受一些。
這時候簡拖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放著一排袖扣。
「啊，原來是簡啊，做的不錯，來，去替你的主人選擇一款帶上吧。」希維爾看著簡說道。
「我不是她的主人！」洛林抗議道：「還有為什麼她還沒有熟悉這裡就讓她做這些活？！」
「她遲早都要接觸這些，為何不讓她現在就試試？雖然她的年齡還很小，但是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已經有很多在廚房裡當幫工了，相比之下她的這個工作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羨慕了。」希維爾說道。
「我還是反對使用童工！她這個年齡需要接受的是教育！」洛林不滿的說道。
「啪！啪！啪！」
希維爾鼓起掌來，讚道：「說的好！不過你也說了，她是一個女孩子，她現在接受的就是她應該接受的教育，處理內務和照顧人，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教育是什麼呢？」
「當然是……」洛林剛想說些什麼，不過很快就打住了，的確在這個國度，簡的處境已經比絕大部分同齡的女孩子要好的多了，至於自己所想的那些教育，對於簡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
「我覺得這一款很適合洛林先生。」簡一直沒有說話，半天之後從托盤裡挑出了一顆鑲著藍寶石的袖扣遞了過去。
「嗯，眼光不錯，看來你真的有做貼身女僕的天賦啊。」希維爾彎下腰誇獎道：「去吧，替洛林將袖扣帶上吧。」
簡高興的拉過洛林的袖子，就要將袖扣刺上去。
洛林一甩袖子說道：「我覺得這點小事自己做就可以了。」
沒想到洛林的舉動卻換來了希維爾的責備：「如果你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過的舒服，就必須盡快的習慣這種生活，僕人的活就必須由僕人來完成，這是他們的工作。」
洛林沒辦法，只好任由簡去做，看到洛林不再反抗，簡也是麻利的將袖扣都弄好了。
洛林用手拽了拽袖口，發現鬆緊正合適。
看著洛林臉上沒有露出不滿之後，簡也是甜甜的笑了起來。
「完成的不錯，下面你有什麼安排嗎，簡？」希維爾也是問道。
「女僕長要教我燙衣服，還有給靴子擦油！」簡也是高興的回答道。
「行了，你現在可以直接去了，用心點學，以後洛林的生活可是要交給你了哦。」希維爾也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
「嗯。」簡用力的點了點頭，端著托盤就離開了房間。
看著簡的背影，希維爾說道：「看來她已經開始習慣這裡了。」
洛林的眼中卻充滿了擔憂：「難道她一輩子就要這麼伺候人了？」
希維爾不解的說道：「難道這不好嗎？一個合格的女僕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如果她的技能嫻熟的話，是可以拿到很高的工錢的，難不成你打算照顧她一輩子？」
「那倒不是……」洛林也知道這是目前處理簡最合理的方法，不但解決了安置問題而且還能學得一技之長，就算以後他離開諾克薩斯了，也不用擔心簡會重新淪落到街頭偷竊。
一番打理之後，洛林立馬就從一個滿身塵土氣的傭兵，變成了一個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的社交場合菜鳥。
「我還是覺得這麼打扮的太過火了……」在一切都妥當之後，洛林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有什麼過火的？我們馬上要去的地方是這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的家，怎麼過火都不為過，相反如果沒有準備充分到時候失了禮儀那才叫大錯特錯呢。」希維爾在圍著洛林對其進行最後的檢查。
「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緊張了。」的確，克卡奧將軍的府邸幾乎算的上是除了大將軍府意外最有權勢的人的住宅了，這讓洛林怎麼能不緊張。
「今晚你可要給我撐住了，我們本來就有失在先，到時候可不能再丟了面子，那樣的話我們可真的是難堪了。」希維爾在一切都萬無一失之後，拍了拍手。
聽到訊息後，這裡的管家走上來，表示馬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了。
坐上馬車之後，洛林和希維爾在一大群的目光注視中，朝著克卡奧的家進發。
「你還真是到哪裡都有一群人服侍呢……」看著分會門口的一大堆人，洛林一是感慨道。
「還行吧，也就是這幾個重要的地方有人備著罷了，要跟這些狡猾的頭頭們打交道，這些人可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的話我連一場宴會都舉辦不起來，還怎麼在這個地方混。」希維爾歎了一口氣說道：「維持一個組織需要的不是實力，而是各方面的支持，而且我發現在這一點上，我們變的越來越艱難了。」
「有嗎？我怎麼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呢？」洛林不知道希維爾何出此言。
「那是因為你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最近的報告表示出德瑪西亞跟諾克薩斯都收縮了交易量，我們的補給成本也足足高了兩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需要控制成本？」洛林說道。
希維爾白了一眼洛林，說道：「意味著馬上要發生戰爭了。」
「真的？我怎麼沒有一點感覺呢？」洛林聽了嚇了一條，不過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年年都會有動作，不過近十年來也沒看到誰真打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相信啊。」希維爾一眼就看穿了洛林的表情。
「呵呵。」洛林撓了撓頭打哈哈心裡卻想著如果這事真發生了自己如何給德瑪西亞報信。
「我就來告訴你一個區別信息真假的方法吧，也許你看厭了每年邊境部隊的對峙，但我告訴你這次玩的可是真的。」希維爾嚴肅的說道。
「是跟各宗商品的交易量萎縮有關吧。」直覺告訴洛林一定是這樣。
「嗯。」希維爾越來越覺得洛林合適了，很少有人向他這樣，只要輕輕的一點撥，就能夠接觸到事件的核心：「雙方國家都沒有遭遇天災，各地的收成也都正常，但是市場上的貨物流動卻減少了一半以上，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是雙方國家在為戰爭囤積物資或者不法的商販嗅到了商機開始準備發國難財。」
「但是諾克薩斯的商人不會也不敢去發這個國難財的。」突然希維爾湊上來小聲的說道：「也就是說，無論是德瑪西亞或者是諾克薩斯，都正在為一場戰爭做準備，你明白了嗎？」
「可是，就算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不是傭兵嗎，不是應該保持中立嗎？」洛林往後避了壁，希維爾的氣勢有點過剩了。
「正因為我們是中立的，所以在戰爭開始的時候，才需要看清楚形勢，選擇是否要加入這場戰爭！」希維爾盯著洛林說道。
「加入？！」洛林很難想像如果自己被迫加入了諾克薩斯一方，在面對德瑪西亞的時候會怎麼樣。
「是的，加入戰爭，你該不會是已經忘了傭兵守則了吧！現在的你可是沒有國籍的，不要再保有國家的概念了！」希維爾大聲的說道。
「是，我明白了！」洛林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答道。
「很好，現在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要去看清楚形勢，我們必須保證我們的加入可以確保一方的勝利，這樣才能將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利潤最大化，你知道最壞的情況是什麼嘛？」希維爾問道。
「難道不是加入了必定失敗的一方嗎？」洛林覺得這問題還需要問？
沒想打希維爾搖了搖頭，說道：「最壞的情況是加入了僵持的渾水，那樣的話這場戰爭將會是一場無底洞，每一個參與者都無法中途退出，直到一方被耗盡未知，切記，這是我們一定要避免遇到的情況！」
「所以，你今晚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去參加晚宴或者去處理那次任務的後續，而是想從克卡奧將軍那裡獲得一切新的情報。」洛林也反應過來為何希維爾如此的重視今晚的宴會了。
「孺子可教。」希維爾只是說了這幾個字，接著將目光轉向了一幢黑色的建築。
在黑色的夜幕下，今晚宴會的會場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裡就是克卡奧將軍所在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