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洛林晚餐後都會跟薇恩來到那片空地進行訓練,在姿勢基本正確之後,已經可以進行真正的實彈訓練了。
「還要跑多久啊。」洛林此刻正氣喘吁吁的在空地上進行著往返跑,目前已經跑了快五十個來回了。
「繼續,我說停才可以,體力是一切的基礎,無論幹什麼,沒有充足的體力做後盾都是無法完成的。」薇恩坐在一棵樹上,手裡拿著一包堅果,一邊吃一邊看著洛林。
「我真的要不行了,再跑下去就要吐了。」又跑了快五十圈,洛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
「好了,站著別動,試著射擊這個。」薇恩將一個繫在樹幹上的沙袋推了下去,從遠處看正好像一個在樹下來回走動的人。
「讓,讓我喘口氣,真的不行了。」洛林扶著膝蓋張大嘴,像一隻窒息的魚。
「咚」,薇恩砸了一顆堅果到洛林的頭上,說道:「真正的戰場上哪有時間給你休息,不要因為是訓練就放鬆自己。」
「很痛哎,我練習就是了。」洛林揉了揉頭上的包,伸出右手開始對二十米開外的目標射擊。
剛進行過劇烈運動的他現在無法保持一個很好的設計姿勢,不斷起伏的手臂和無法平復的呼吸都對瞄準造成了障礙,一連幾發都落空了。
「手弩不比弓弩,可以在後方進行穩定的輸出,很多情況下,你面對的目標都在二三十米,使得你整個的射擊過程都在運動中,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控制你的呼吸就是命中敵人的訣竅。」
「試著有節奏的呼吸,不要讓身體控制你。」
「即使你難受的,也要憋住,一定要按照一定的節奏呼吸。」
「讓你的身體跟著這個節奏,讓你的思維習慣這個節奏,掌控節奏,你也就掌控了射擊的精髓。」
薇恩反反覆覆的說著自己的心得。
「啊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後,洛林進行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死死的憋住一段時間,然後在「啊哈」一聲將廢氣吐出。在憋氣的時候,洛林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耳膜鼓脹,連心跳的聲音都清清楚楚,取而代之的是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剛才那種因為疲勞而精神渙散的感覺不復存在。
漸漸的,大腦跟身體同步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在原來的世界打籃球手感好的時候一樣,球一脫手便知道自己進了。當自己吐氣時,手臂便上下擺動一下,當自己屏住呼吸時,手臂便靜止不動,要掌握的就是這個時間點,洛林眼睛一瞇,拇指一動,一道銀光閃過,正中沙袋。
「不錯,你的領悟能力蠻高的嘛,再多跑幾圈,回來繼續練習,看看這次你是不是靠運氣才命中的。()」薇恩繼續下達命令。
「啊,不要啊,讓我休息一會行嘛。」洛林唉聲歎氣道。
薇恩沒有理睬,只是一個堅果又準確的砸到了洛林的腦門上。
「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扔啊!這裡已經有一個包了」洛林咆哮道。
十多日過去了,洛林每天都過著白天上班,晚上訓練的日子,在薇恩的嚴格訓練下,洛林對二十米內移動的目標幾乎都能命中了,雖然僅僅是命中的程度,達到擊中要害的境界還早得很,但也算有了點自保的能力。
這天洛林一到特勤科,接待員達西便告知洛林讓他直接上去找達德利先生。
「難道有什麼新的情報?」洛林心裡猜測著上了二樓。
「第二名死者出現了。」達德利見洛林來了便把一份報告扔在面前,說道:「我們終究還是沒能阻止薩科,讓他得手了。」
死者是一名普通人,死在一個陰暗的巷子裡,看到這個消息,洛林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方面是看到薩科繼續作惡而產生的一種憤怒感,另一方面心底卻升起一股僥倖,從目前的情報來說,薩科再一個地方只作案二起,但他心裡也十分清楚,自己跟薩科之間最終還要碰面,這個事件並沒有完結。
「那還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洛林拿著報告問道。
「這個案子暫時放一放吧,喊你來是給你一個新的差事。」達德利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同時不解的說:「委託內容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一份匿名委託,只是送信人囑咐受理人一定是你。」
「匿名委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洛林心中有點惴惴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不多,想不起來誰會給自己這份差事。
「從物品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危險,達西收到這份信的時候便通知我了,本來這種信件都需要專門人員鑒定一下的,不過目前人手不足我只能自己動手了,雖然不是很專業但基本也能確定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件。至於信件的內容則需要你自己的辨別,如果覺得有危險也可以拒絕接受。」達德利說道。
洛林返回自己的座位看著手上的信件,雪白的信封上有銀底的花紋,在這個世界白紙可是最貴的紙張,可見寄信人的家庭非富即貴。
挑開封漆,裡面只是一張普通的信件,上面自己娟秀,看來是出於一個女人之手。
信的內容很簡單,先是一陣禮貌的問候,然後表明自己有些事情想要委託,但只能接受當面委託,然後下面是一個地址,最後一個縮寫的字母署名l。k。
信件之下還有一個卡片一樣的東西,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看來是通行證一樣的東西。
洛林拿著信件問了問達西信上的地址是不是什麼大家族的,達西看了看只是說那個街區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名門望族在那。
「算了,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工作,這些天一直在室內坐著也悶得慌,走一趟全當散心了,萬一委託內容有什麼危險自己再推脫不就成了。」想到這,洛林心裡也釋然了,拿著卡片往地址所在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址所指的街道,卻發現門牌號到一家餐館就結束了,根本沒有地址上的號碼,難道這是一個不存在的地址?亦或是這壓根只是一個玩笑?
沒辦法,洛林只好走進餐館,拿出信件向侍者打聽,當侍者聽到這個門牌號碼的時候,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一遍洛林,然後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跟著侍從走過大廳,來到另一個房屋裡,只見房屋的牆壁上繪著一副風景畫,畫面上是一個街道,只見侍從站在畫的面前拍了幾次手,畫面泛起了光芒,接著向牆壁上的畫走去,然後整個人便從屋子裡消失了。
「這是什麼魔法?!」洛林不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