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在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陡然被拉開。
一個熟悉的鬼臉,探了出來。
開門的自然是蔡思思,秦遠毫不猶豫的回贈了一個更嚇人的鬼臉給她,立馬嚇得她跑進屋裡。
「思思,你爸爸呢?」
走進辦公室,秦遠一邊打量環境,一邊問道。
「爸爸在隔壁郝叔叔那裡開會,他讓你等一下。」
秦遠有些無聊,喚來小美女蔡思思。
這個小美女,似乎對秦遠也很有好感的樣子,時不時的要做個鬼臉。
兩隻大拇指放在耳蝸處,其餘的手指伸直打開,兩隻食指把眉毛往上拉……
無聊的秦遠,教思思做鬼臉。一大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偌大的空間,一男一女,獨處一室……秦遠搖了搖頭,暗罵自己腦袋喝酒喝糊塗了!
思思雖然很漂亮,但現在才6歲……再過十年,貌似還可以……
教了幾個鬼臉的做法給思思,讓她自己玩。秦遠耳朵貼在牆壁,試探看能不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聽不到。
他不死心,耐心尋找,終於,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發現一個小窗戶,半封閉的狀態。
湊過去試了試,居然可以聽到。
起先,是一些瑣碎雜事。
就在秦遠有些沒精神的時候,有人提到了新來的轉校生,秦遠立馬打起精神。
「郝校長,我們班級的體育保送生豹子,被人打了,我問他他怎麼都不說,後來還是其他的同學告訴我,是高三三班新來的轉校生秦遠幹的好事。」
「郝校長,你也知道,豹子的體育成績,那是全市第一,全省第三,是可以直接保送到省體校的好苗子,現在離田徑運動會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我看豹子傷得挺重,還不知道能不能修養到最佳狀態。」
這個人張嘴就嘩啦嘩啦發了一通長篇大論,足足說了半個小時。
期間,蔡副校長列舉了豹子在學校打架勒索收保護費等等各種惡劣行為,他說豹子挨打是咎由自取。
秦遠聽到蔡校長替他說話,他就覺得蔡校長的所圖甚大。
他還聽到了老處女宋子英的聲音,果然,她是來告狀的,不是很好的口才,也足足說了十多分鐘,可見她對秦遠的怨念深重。
還有一些人提了一些瑣碎的問題,沒多久,秦遠又聽到了娃娃臉的代課老師高小艾的聲音。
「我覺得豹子這樣的學生,確實不對,我今天去高一上美術課,那些學生居然都跑過來找我收保護費。還說什麼撕碎衣服劃傷臉之類的要挾恐嚇的話。對老師都敢如此,可見平時實在太過疏於管教!」
高小艾的聲音,平靜的表面下,是澎湃的怒火。
替豹子說話的那名老師支支吾吾的,最終也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接連說了好幾句,秦遠一字不漏的聽著,卻沒有聽到她告自己的狀,是在讓他奇怪。
他哪裡知道,高小艾這是丟不下那個顏面。要來收拾自己的人,就在省城回來的路上。
斷斷續續的討論了一些問題之後,郝校長總結發言:轉校生留校觀察,豹子的恢復問題,要隨時更進。
臨末,他詢問了轉校生的班主任秦宛如怎麼沒來。蔡副校長說看到她出了學校。
提到秦宛如,秦遠體內莫名的躁動。美艷班主任的如廁美景,他還歷歷在目,雙唇相接的柔荑溫潤,他至今意欲未盡。
此時的秦宛如,剛剛進入了醫院。
「醫生,可以幫我查查一個叫做秦遠的學生住院的資料嗎?」
「請問,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
費了一番周折,秦宛如終於得知,秦遠就是在那一晚被送到醫院,資料顯示:後背大面積擦傷,出血。
連入院的時間也完全吻合,而且辦住院手續的還是蔡副校長,這就更加證明,那天晚上的不知名的男子,那個點燃了她新生的男子,就是今天和她離奇曖昧的學生,讓她連續了很多次不得不臉紅的問題學生……秦遠!
「我是他的老師,這叫我以後怎麼相處啊?」
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的秦宛如,揉了揉眉心,走出了醫院。
此時的秦遠,還在蔡副校長的辦公室。
隔壁的會議,連續結束了兩場,可是蔡副校長和郝校長兩人,還在談論學校的各項發展。
秦遠偷聽了一會兒,好一陣昏昏欲睡。
叮鈴鈴。
下午上課的時間到了,蔡副校長的會議還沒有結束。秦遠和蔡思思打了一個招呼,就要去教室上課。
蔡思思忽然拉住秦遠的褲腳,央求他有時間找她玩。
美人相約,秦遠通常是不會拒絕的,雖然思思這個美女,還是未來版本。
等秦遠安慰了思思小美女,來到教室的時候,剛好遲到了兩分鐘。
上午與老處女的風波,還未平息。秦遠的遲到,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楊蘭作為老師不在時的第一個代表,自然而然的行使了代表的權利。
「秦遠同學,你下次可以不遲到麼?」
剛剛進教室的秦遠,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說道:「你每個月可以不肚子痛麼?」
噗!
正在喝水的虎哥,不由自主的噴了,噴得他的小弟滿頭滿臉。
陸豐正拿著一本書猛啃,陡然聽到,險些咬到舌頭。
其餘的同學,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嘖嘖稱奇,有的豎起了大拇指,有的忍著笑卻捂著肚子。
「人才啊!」
「比人才還要人才,兄弟我佩服!」
「這哪裡是人才,這是天才!」
……
聽著各種各樣的笑聲,楊蘭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黑……她咬著嘴唇,狠狠的瞪著秦遠說道:
「天才,就是天生的蠢材!」
她見秦遠無所謂的聳聳肩,感覺自己的還擊完全落在了空處。氣憤的一字一頓說道:
「秦遠,你別忘記了,你和我打的賭。」
學委大人楊蘭轉過身,大聲的喊安靜,她要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
接連喊了三聲之後,教室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上午的時候,我和新來的轉校生打了一個賭,為了避免他耍賴,我希望大家都來做個見證。」
聽到兩人打賭,學生們瞬間興致高漲。吵吵嚷嚷的要求楊蘭現在立刻馬上公佈打賭內容。
楊蘭企圖想在秦遠的臉上,看出一絲悔意,哪知道秦遠只是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不怕你現在無所謂的光棍樣,等下我把打賭內容一公開,你就等著承包教室衛生和清掃廁所吧!」
再次的瞪了秦遠一眼,然後讓學生們都安靜下來。趾高氣揚洋洋自得環視一圈,方才施施然說道:
「今天上午,我和秦遠打賭。這一次的測驗考試,如果他的分數比我高,那麼我無條件答應他一個要求。」
她笑了笑,曖昧的說道:「任何要求哦。」
教室裡瞬間響起了各種起哄聲,應了《紅樓夢》中形容薛大傻子呆霸王的那些話。
哄堂!轟然!
百分之七十的同學,都替秦遠感到悲哀。
楊蘭的學習成績,那是有目共睹的優異。而且都知道秦遠曠課了,而這次的測驗,恰好有幾道題都是這幾天課程的內容。
百分之二十的同學,替秦遠感覺到極度的悲哀。同時,對楊蘭的做法,就有了一些不滿。
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只剩下對秦遠的默哀了。連一向相信秦遠的陸豐和肖麗,也沒有設想過,秦遠有贏的可能性。
他們只是希望,秦遠不要答應太苛刻太過分的要求,就已經謝天謝地。
賺足了噱頭的楊蘭,終於公佈了,如果秦遠比她的成績差,需要負擔的責任。
清掃寢室以及教室的所有衛生,外加公共廁所的垃圾清理,一直到放寒假!
哪怕僅僅是一天,那特麼的都要累死人!
哪怕什麼都不做,專門搞衛生,單單一個人,還真的是一項人力所難完成的任務。
秦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置可否。身邊的女僕同學肖麗,幫秦遠溫柔的按摩大腿,小聲的表示,自己願意幫忙打掃,讓秦遠不要過於擔心。
尼瑪,哥擔心了嗎?
任憑同學們發表意見,秦遠懶得糾正這些錯誤,反正成績出來了,問題自然就能夠解決。
而就在這時,秦宛如抱著一摞試卷走進教室。
厚厚的一摞試卷,秦宛如放在講台上,命楊蘭分發下去。
這是隔壁高三四班的卷子。
下午的第一節課,就是交叉批閱試卷。秦宛如飛快的看了秦遠一眼,僅僅只是一眼,就讓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僅僅一眼,她就覺得自己被秦遠接觸過的唇瓣,有些酥麻。咬了咬嘴唇,這種酥麻的感覺,卻反而更加強烈。
一抹緋紅的光暈,飛快的爬上她的臉頰。她連忙低頭,以免被學生看見。
秦遠接過楊蘭遞過來的試卷,對楊蘭蔑視的眼神不予理會。
卷子很整潔,字跡優雅,有一種古典的韻味。
俗話說,見字如見人。
只是看字跡,秦遠就感覺一股心曠神怡清秀典雅的古風迎面而來。
看了看名字:郝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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