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有麻醉藥,他取子彈,她必定很痛,而且還是非人的劇痛,但是不取不行,趙逸撫摸著她的臉頰,想到她要承受的痛,他的心臟都忍不住抽蓄了。
「不能忍也要忍,你儘管動手吧。」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蒼白的唇上忍不住泛起了苦澀的笑。
「我先把你的衣服脫掉。」剛才他已經把她的外套脫掉了,他伸手到她的衣襟前,把她的襯衫上的扣子解開,裡面還有一件保護類型的背心,隱約可見她的女性曲線被殘忍地束、縛著,他暗啞著嗓音說:「我把你的胸前的繃帶解開吧,要不然,你會喘不過氣來的。」
「嗯。」秦然輕輕頷首,她現在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動手了。
女人的身體,他看過不少,但是像她這種在柔軟中蘊含著力量的軀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現在並不是研究她身體的時候,他定了定神,讓她穿上背心,然後把視線移到了血已經乾涸的槍口上。
就在他幫她脫衣服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都在他的臉上,也許是男人當久了,她並沒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感到羞澀,少了那一份女兒的嬌態,卻多了一份致命的柔媚。
「你這樣一直看著我,人家會害羞的。」她沒有不好意思,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
「你幫過不少女人脫衣服吧。」雖然她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衣服,但是看他脫衣服的手勢挺熟稔的。
「你別冤枉我,這是人家第一次幫女人脫衣服啦。」跟他糾纏的女人,有哪個是良家清純女人的?不用他動手,她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了,想讓他享受一下脫衣服的快、感都沒有。
「騙人的吧。」就他這個浪蕩子,沒有幫女人脫過衣服,誰相信?秦然諷刺地冷笑一聲說。
「真的啦,人家真的是第一次,騙你又沒有飯吃。」趙逸一邊跟她閒扯著,一變把匕首放在火上烤著消毒。
「真是讓人無法相信。」望著那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秦然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我說的是事實。」被脫衣服的人是他才對,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值得榮耀的事情,把匕首消毒完,他把一塊木板送到秦然的嘴巴前說:「你咬住木板吧。」沒有麻醉藥,直接用匕首剜肉取出子彈,一般普通的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嗯。」秦然張口被木板咬住。
「你忍著點。」握著匕首的手忍不住微微地顫抖著,望著那血肉模糊的槍口,趙逸有點不忍下手。
「我可以的。」秦然見他望著自己的槍口發呆,知道他的內心掙扎,她鬆了鬆口,用安撫的語氣說。
「這種痛苦,不應該讓你來承受的。」看到她反過來安慰自己,趙逸的心裡更加難受了。
「如果你想減低我的痛苦,那你就唱歌給我聽,分散我的注意力。」秦然虛弱地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