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廢物,不敢來嗎
環城高速,黑色的大眾被開到了極致。
劉軒一臉焦急的腕上的手錶,心裡在不斷的計算著:林家宗所在蘇州城北郊,而自己現在在蘇州城西山郊區,昨天說定的那場比試將在十點進行,現在時間是八點十分,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時間確實是有點緊張啊!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手機也沒電了,而他自己又不記得林曉茵的電話,所以根本沒辦法通知對方。
一旁開車的張文道滿臉擔憂:「軒哥,要不要先去趟醫院,我看你的情況不是很好。」此刻劉軒在他眼裡活脫脫就是一副倖存者的模樣。
一身破爛的衣服,渾身全都在懸崖墜落是刮傷的駭人痕跡,尤其是那一條簡單包紮起來的斷腿,怎麼看怎麼覺得瘆的慌。
「不礙事,暫時死不了!」劉軒正在努力計算著時間,隨口回了句。
張文道便當下不說話了,他一腳油門狠狠的踩下,將大眾車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可腦袋裡面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了。
昨天晚上不到八點,張文道正在吃著燒烤,結果就接到了劉軒的電話,讓他速度趕到西山,說是他現在墜崖之後被困在半山腰了。
這句話登時讓張文道嚇了一跳,一開始他以為是劉軒在開玩笑,但是簡單聽完劉軒的解釋之後,張文道嚇得魂都丟了:自己這位新大哥居然真是墜崖了,而且似乎還和司徒家那位千金在一起。
當時張文道什麼都沒想,直接帶上幾個心腹手下直接趕往了西山。
等快十點他們到了西山之後,才發現西山那時候已經是熱鬧極了,一大堆的消防官兵正在費勁巴哈的努力進行著急救。張文道在第一時間就和劉軒取得的聯繫,得知他沒什麼事情之後才放下心來。
結果因為懸崖地形太過於陡峭的關係,消防官兵同時還要確保被救地形不會出任何變故,結果一直折騰了大半夜,到了差不多凌晨六點多的時候,消防官兵才把劉軒和司徒煙給救了上來。
當時的劉軒似乎累極了,在臨時醫務人員給他包紮斷腿的時候,他卻是一頭紮倒就睡,差點被把醫務人員嚇了個半死。
「軒哥,你到底和司徒煙那娘們是怎麼回事?」
張文道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昨晚到今天的事情,結果發現自己腦子裡邊一個疑點是怎麼都繞不過去,尤其是當今天獲救了之後,司徒煙盯著劉軒的目光就好像要殺了他一般。
而當時張文道眼睛比較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司徒煙大腿上的褲子居然被撕扯爛了大半,一條雪白的大腿在黑夜中極為奪目——當下張文道就懷疑自己這位大哥是不是對司徒煙做什麼事情了?
可是劉軒那還斷著一條腿呢,有點不太可能啊,於是乎,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的張文道終於是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劉軒聞聲老臉瞬間一紅,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點什麼,卻是沒能說得出來,到最後只好一揮手:「這事以後才說,我說文道,你專心開車成不成,亂想啥,反正你大哥我又吃不了虧!」
「也對!」
張文道對劉軒這句話是百分百信服,當即搖了搖頭專心開車去了。
劉軒卻是輕輕的呼了口氣,心說你妹的,這種問題你問老子老子怎麼回答嘛,難道老子還能跟你說是老子逼的司徒煙跳崖的?好說不好聽啊!
不過隨即劉軒心中也是一個咯登,因為他想起來昨晚司徒煙醒過來之後質問他的情形,就感覺到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這個蠢女人,老子救了你你都不說,居然一醒來就罵老子,真是蠢到家了!
昨晚在幫著司徒煙處理完蛇毒之後,沒想到司徒煙醒來之後第一句就是罵他死流氓,這差點把劉軒給氣著了,於是他昨天到現在便再也沒有和這個蠢女人說一句話。
甚至給她吸取蛇毒那件事情,劉軒壓根就沒敢提——光是撕了人家褲子就急了,要是知道劉軒嘴巴還在她那個位置啃了半天,估計那蠢女人一時激動再次跳崖也說不準。
於是昨天從司徒煙醒來到被消防官兵救上去的近八個小時裡,劉軒就像是每長耳朵似的聽著司徒煙的不時責罵,根本不帶搭理的。
因為他忙著研究用意識控制體內毒素的事情。
聽從了蘇媚娘的建議,劉軒昨天吞食了那條七寸蛇的蛇膽,然後在百美圖的導引之下他利用那點微不可查的毒素,順利的將毒素融入了自己體內,當然,是在沒有傷害在自己身體的前提下。
然後嘗試著催動意識控制之後,劉軒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賺大發了,因為他居然能夠隨心所欲的利用意識來釋放或者是調用毒素,甚至能夠改變毒素的物質形態。
趁著司徒煙不注意的時候,劉軒不著痕跡的用身邊的一株不知名小草來試驗毒素的攻擊威力,結果那株小草死的不能再死的模樣讓劉軒自己都嚇了一跳。
……
司徒煙靜靜的躺在救護車擔架床上,兩眼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她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響起:自己難道就這樣被那個流氓給玷污了嗎?
在昨天甦醒過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是有些詫異,因為她記得自己是衝向懸崖而且落下的,原本以為肯定是死定了,卻沒想到還能活下來。
然後在第二眼她下意識檢查自己的身體時,當看到自己大腿上的褲子竟然被人撕扯開,雪白的肌膚就那麼裸露在外的時候,司徒煙被嚇呆了。
緊接著她無意識的看向了一旁,卻發現劉軒那個傢伙居然在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當即司徒煙滿腦子轟的一聲,因為她記起來了在山頂的時候劉軒是如何威脅她的。
「即便是你死了,我照樣能扒光你!」
那個混蛋囂張的話語頓時在司徒煙耳邊再次響起,司徒煙猛地意識到這個流氓居然真的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撕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既然那個流氓都說了那樣的話,甚至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那肯定也對自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被一個混蛋逼著跳崖也就算了,而後這個混蛋居然還趁著自己昏迷的時候玷污了自己。
一想到這裡,司徒煙的緊咬嘴唇的牙齒都在顫抖著,兩行淚水無聲的滑落。
「劉軒,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你等著!」司徒煙眼中的憤怒任誰看了都會心寒,那種冰冷如霜寒的聲音,在夏日的清晨竟如此的寒意逼人。
……
九點四十五分。
坐落於蘇州城北的林家宗所裡面,一種前所未有的隆重氣氛瀰漫在整個院中,這種氣氛讓整個林家人都精神振奮。
整個大宅子的後院中,此刻已經人頭湧動。
差不多數百人安安靜靜的端坐在早已擺放好的椅子上,他們都滿眼崇敬的看著院子當中一片寬敞的區域,心中抑制不住的衝動:想想整個蘇州林家這一代子弟中醫術最強者就要在眼前決出,任誰都覺得自己放佛是歷史見證者一般。
寬敞區域中,四把椅子呈東南西北方位擺開,圍繞著當中一個圓形的古木大桌,而四把椅子上,此刻有三把已經坐上了人。
北面位置坐著的,正是臉色白如粉底的林昊。
「九點四十五了,那個廢物難道是不敢來了嗎?」坐在北位的林昊看了看表,又朝著空著的椅子望了一眼,滿臉的鄙夷。
昨天一晚上的功夫,劉軒這個人的消息林昊已經完全瞭解了,原本林昊還以為劉軒是哪個大世家不出世的子弟,卻不料竟然是一個沒落家族的廢物少爺。
這讓林昊哭笑不得。
說起來蘇州所謂的三大家族云云,在他們林家這種隱世大族看來就是個笑話,因為真要比起來的話,每一個蘇州林家分家的實力都能穩穩勝過那所謂的三大家族任何一家。卻沒想到這種破落家族的一個廢物少爺,居然敢有膽量來林家的宗所並且挑戰自己。
林昊這一聲不高不低的嘲笑,在安靜的大院中格外的刺耳,距離中間區域最近的一排觀看席上,林曉茵的眉頭皺了皺,冷冷的回了句:「林昊,還有十五分鐘,你耐心等待就是了。」
話雖如此,其實林曉茵心中也是非常焦急。
早上八點的時候她就給劉軒打過電話了,可是沒想到劉軒電話竟然是關機,當下她便給陸青青撥了過去,結果陸青青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聯繫劉軒。
情急之下,林曉茵憑藉著記憶來到了劉軒新搬的劉家宅院,卻是被告知劉軒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當著許如雲的面林曉茵自然是不好表現什麼,以免讓這個對劉軒傾心的小姑娘擔心。
「哼,林曉茵,還有十五分鐘?我看是那廢物不敢來,故意拖時間吧!」林昊滿臉的嘲笑,同時朝著四周撇了撇嘴。
「林昊,你別太過分了!」林曉茵心中焦急,當下情緒有些小激動。
「哼,我過分,還不知道是誰過分,林曉茵,你說你找誰不好?居然找了那麼一個廢物,我說你至於這麼糟踐自己,糟踐林家的身份嗎?我林家人什麼時候居然要下嫁於那種破落家族的廢物少爺了?而且還讓這種廢物來代替你參加比試?」
林昊昂著腦袋,居高臨下的衝著林曉茵低聲喝道。
周圍的林家人聽林昊這麼一說,這才紛紛瞭解到原來今天不是林曉茵參加比試,竟然是讓別人來代替她,這倒有些稀奇了。
不知道那人是誰?難道真是林昊口中所說的廢物?可林曉茵又怎麼會看上廢物?
「我願意!」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林曉茵嘴中吐出,林昊聞言剛想說什麼,卻不料林曉茵卻是猛的站了起來,大喝一句:「林昊,你要是害怕自己輸給軒哥話就現在認輸,否則就現在閉嘴,等軒哥來了之後和他一決高下!」
這一聲出口,所有的人都是被鎮住了,林昊也被鎮住了——他沒想到林曉茵居然敢公然呵斥他。而林曉茵此刻卻是不再搭理林昊,她焦急的望向宗所門口,心急如焚。
軒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