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小鳥變大雕
烏村。
許如雲一大早就起床了,妹妹昨天病情好轉,似乎胃口也好了起來,剛剛起床就跟姐姐撒嬌著說想吃姐姐做的麵條。
這點小小的要求,許如雲自然是全力滿足。
熟稔的和面,熱水,弄小菜,許如雲麻利的身形便閃動在了許家不大的廚房裡邊,沒多會,一鍋熱騰騰的麵條就做好了。
「姐姐手藝真棒。」小琳早就饞的流口水了,自家姐姐做麵條的手藝那可是烏村一絕,尤其是最後隨著一勺子熱油猛澆而下,小麥的香味就會四下瀰漫。
許如雲順手擦擦汗,欣慰道:「小傻瓜,慢點吃,記得不要放太多的香油,你身子剛剛好轉,不要沾那麼多的油膩。」
「嗯。」小琳應了一聲,就像個小泥鰍似的端著碗麵去弄菜了。
瞧著妹妹開心的模樣,許如雲心裡面也是一陣前所未有的欣慰,自己的妹妹也終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的生活了。
一切,都是因為軒哥啊。
許如雲腦海中忽然湧現出那個滿臉陽光的大男孩,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溫暖的笑意,她知道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他。
昨天小妹的誤會讓劉軒奪路而逃,許如雲在搞清了小琳的誤會之後,耐心的跟她解釋了昨天劉軒幫她治病的事情,結果小妹差一點連夜就要去感謝劉軒。
許如雲好不容易勸下了自己妹妹,說好今天帶著她一起去感謝軒哥,小琳這才乖乖的睡了一晚上,只是一晚上似乎都沒有閉得住眼睛。
「剎」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忽然響起,打斷了許如雲的思緒。
她下意識的抬頭往屋外看了過去,只見一輛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自家屋外,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是什麼人?
許如雲看了一眼還在吃麵的妹妹,也沒有驚動她,當下抬腳主動走到了外面,她下意識的感覺到這輛車一定是衝她來的。
「你是許如雲?」
黑色轎車的前門打開,緊接著一條雪白的大腿先邁了下來,最後,一個身高足夠有一米七的漂亮女人站定在了車前,柔聲說道。
許如雲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寒意。
大夏天的,對面這個漂亮女人卻是身著一身黑紗——是那種完全不透光的黑紗,如同黑夜一般的顏色讓她整個人都顯得似乎都埋在了黑暗中。
「我是許如雲,你是誰?」許如雲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手卻是暗中摸到了兜裡,準備一時不對就直接報警。
她感覺到這個女人非常的危險。
「呵呵,你可以打電話,我不是來綁架你的。」黑紗女人隨眼瞥了一下許如雲自以為隱蔽的動作,宛然一笑。
笑容是那麼的好看,只是笑容中的那雙眸子,卻似乎無意間帶著一種冰寒。
「你要幹什麼!」
許如雲退了一步,伸手搭住了門框,準備退回家裡面。家裡還有小琳在,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人傷害到小琳,無論是誰都不行。
黑紗女人忽然抬了抬手。
黑色轎車的話後門頓時打開,緊接著一個腦袋碩大的傢伙像個西瓜似的滾了下來,待許如雲看清楚那人的模樣時,嚇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滿腦袋的鮮血如同顏料般在滴著血滴,大腦袋的傢伙整個人如同是皮球般的被綁住了手腳,嘴裡邊還塞著一塊破布。
這時候汽車後座走下來一個模樣凶狠的男子,他一伸手拽掉了大腦袋傢伙嘴裡的破布。
一串鮮血如同是沒關緊的水龍頭一般,滴滴下落。
「許小姐,快,快跑,快跑!」那個大腦袋的傢伙在被鬆開嘴巴的一瞬間,猛然間大叫幾聲,但很快卻被凶狠男子一腳踢中嘴巴,頓時沒了聲響。
「你是……大頭張?」許如雲這時候才發現了,那個剛才叫喊著叫她逃跑的傢伙,居然是烏村鼎鼎有名的大頭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種無可抑制的恐慌鋪面而來,許如雲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大頭張在烏村可是沒人敢惹的角色,居然會被這一男一女綁成這樣,還打成這種模樣?
這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要幹什麼?
一時間,許如雲心中害怕到了極限,都忘記了要退回屋裡邊。
「軒哥,為什麼我在施展暗針法的時,會針腳不穩?」
林曉茵一邊在劉軒身上試驗著自己的針灸之法,一邊像個小學生似的在不斷詢問著一些似乎很有難度的問題。
當然,這個似乎,是針對劉軒來說的。
此刻的劉軒正趴在溫軟的床上,隨口而道:「小茵,這個問題嘛,其實我能說是你們女人的通病嗎?我告訴你,針灸之術,除了醫道精湛之外,更多的是對一個醫者本身素質的考驗,就比如說是這施針,如果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分別施展,你覺得有什麼區別?」
「有什麼區別?」
林曉茵好奇道,她似乎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男人和女人?難道說醫術這一道的深淺還需要分什麼男女?或者說男人和女人對醫術的領會程度,會有什麼不同?
林曉茵的腦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種答案,但是都在隨後飛快否定。
劉軒歎了口氣:「很簡單,兩個字,力量。」
說完他還偷偷的瞅了一眼正在思考中的林曉茵,心說這麼簡單的問題,這位蘇州大學副校長級別的老師,怎麼會答不出來呢?
其實這是劉軒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他之所以認為這個問題簡單,是建立在他已經融會貫通了百美圖中的那本《針灸內義》,因此才會感覺到念頭通達,條理清晰。
而林曉茵雖然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可她畢竟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全套的針灸理論,唯一仰仗的就是林家流傳下來的那本古書,而且還是半本。
兩相對比,劉軒在針灸這一脈中的實力,自然是要強於林曉茵的。
瞧著林曉茵還是有些不理解的模樣,劉軒繼續解釋道:「針灸不同如醫術他法,比如說拔罐,比如說刮痧,這些都是不需要力量的,但是針灸不同。」
「小茵你是針灸高手,自然清楚在針灸治療中,刺中穴位之後,深一分與淺一分的區別有多少?更不用說在使用旋針法和其他針法時,對於腕力的要求,對於力量控制的把握有多嚴格,而作為男人,力量原本就比女人渾厚,所以在很多時候可以輕鬆駕馭針灸。」
劉軒深入淺出的將自己理解的東西說了出來。
林曉茵愣住了,她確實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甚至有時候即便是考慮到也不會如此深入的去考量一個醫技之外的因素,力量。
但是劉軒這番話說的卻又非常有道理,讓她不得不承認,力量在針灸治療中的作用非同尋常,而男人之分似乎對於針灸運用的強弱,也是有所區別的。
「軒哥,你對於針灸的領悟,確實強了我很多。」林曉茵將劉軒的話反覆琢磨很多遍,最終是冒出了這麼一句來。
劉軒呵呵一笑:「哪有哪有,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響徹了針灸室。
原來是林曉茵剛才說話的功夫略一走神,居然猛地用了幾分力氣,竟然將一枚銀針刺進了劉軒腹部幾乎半寸有餘。
「不好意思,我拔了它。」林曉茵連忙要做出反應,卻被劉軒一伸手就攔了下來:「別,千萬別,你這一針刺中了我的後海穴,現在入穴半寸兩厘,讓我腹氣血忽然間停滯,千萬不可異動,等會,等會,等我坐起來。」
說話間,劉軒居然掙扎著要坐起來。
「後海穴,那是什麼穴位?」林曉茵被劉軒說的一愣,似乎她學醫這麼久,都沒有注意到過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穴位。
劉軒此刻滿臉通紅:「一個很奇妙的穴位,快,扶我起來。」
他心裡面卻是一陣尷尬:有個屁的後海穴,要不是你一針刺中了我腹下的那條血脈,讓我胯下的小兄弟忽然之間有了抬頭的跡象,我哪裡需要編謊話?
他現在可是像個大老爺一樣的躺在床上,若是繼續躺著的話,下邊必定會暴漏的……
十分鐘後。
林曉茵焦急的等在衛生間門口,不斷的問詢道:「軒哥,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或者是我父親也是針灸高手,讓他過來幫你?」
剛才在針灸室裡邊她一時失手錯紮了劉軒的後海穴——反正劉軒是這麼說的,當下劉軒就像是觸電了似的直接竄了起來,著急忙活的衝進了衛生間。
這一呆就是十分鐘的時間。
「呃,沒事,小茵啊,要不你先忙別的事情去吧,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了,真沒事。」劉軒的聲音從衛生間裡邊傳出來。
似乎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哪裡還敢讓林曉茵幫忙,這會功夫他正在呆呆的對著衛生間裡邊的鏡子,擺出一個極度猥瑣的動作,一動不動的觀察著自己胯下的那一點位置。
這,還是自己當初的那個小傢伙嗎?
劉軒一開始衝進衛生間的時候,只是想要掩飾自己硬起來的尷尬,卻不料等了足足有五分鐘之後,這個小兄弟依舊是沒有要下去的跡象。
好奇之下,劉軒便一伸手扒拉開了自己的褲襠,然後只是一眼他就被自己昔日的小兄弟給嚇了一跳:那昂頭挺立的模樣,哪裡還有小兄弟的模樣。
簡直就是小鳥變大雕啊!
他以為是剛才林曉茵那一針扎錯之後的後果,但是通過恢復手法之後,半響,跨下的小兄弟卻是依舊保持著駭人的模樣。
靠,這傢伙難道是準備一直挺下去嗎?
劉軒望著自己身上的這個突出零部件,一時間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頭疼,他倒是不怕這個傢伙體挺立——估計是個男人都不在乎。
但關鍵是,現在林曉茵等在外面,他劉軒總不能在衛生間裡邊躲一輩子吧,而要出去,自己胯下的這傢伙不恢復原樣的話,就算林曉茵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異樣。
「該怎麼辦啊?」劉軒苦著一張臉,平生第一次為了小兄弟長大而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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