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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風華 第一章 射箭比賽 腹黑闌心 文 / 藍嬰

    1、

    下一秒,馨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姐——阿九——你們在哪啊?」

    原本全身都繃緊的夜闌心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倏地一鬆。

    罷了,既然自己已經發現了這暗道,改日做好充分的準備再來也不遲。

    想到這裡,夜闌心一咬牙便朝著外面走了去。

    馨兒身上沒有照明的器具,這會兒正摸索著沿著牆壁慢慢朝裡面走。

    冷不丁一道亮光傳過來,馨兒便瞧見夜闌心和阿九正穩步的往這邊而來。

    「小姐,你沒事吧?」馨兒擔心的問。

    「我們沒事,不是讓你在外面守著麼?怎麼跑出來了?」夜闌心越往外面走,越清晰的感覺到逐漸恢復正常的呼吸。

    自己只不過在那地道裡面待了一刻鐘,便呼吸困難。如果那個石屋裡面真的有人住,豈不是……

    夜闌心這邊還在思考著,那邊馨兒便接了話茬道,「小姐,我們在這邊待的時間太久了,剛才香頌閣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他們剛才還在說,若是小姐一刻鐘之內沒有趕到,那就算認輸了。」

    剛才聽到前院的丫鬟傳達的這話,馨兒便也顧不上害怕了,直接摸黑走了進來。

    夜闌心淡淡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玄鐵龍鳳鐲子,嘴角勾起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來,「開什麼玩笑,我夜闌心的字典裡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那現在怎麼辦?從這裡到香頌閣,一刻鐘肯定是不夠的呀!」馨兒緊緊跟在夜闌心的身後,對於自家小姐的本事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但是路程擺在那裡,除非小姐長了翅膀,不然根本沒辦法及時趕過去,因為小姐根本就不會騎馬!

    「從這裡到香頌閣騎馬要多久?」說話間,夜闌心已經鑽出了地道。

    身後的阿九剛剛爬出來,那厚重的石板就這麼重重的落了下去,嚴絲合縫的蓋了起來,根本就瞧不出任何痕跡。

    「騎馬的話,應該不要一刻鐘。但是……」馨兒說著面上就露出不贊同,「小姐,你根本就不會騎馬啊,你該不會……」

    夜闌心扭過頭去,瞧了馨兒一眼,面上是飛揚著的自信與張狂,「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呢?想要我夜闌心不戰而降,做她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眼看著夜闌心頭也不回地朝著相府後院的馬廄而去,馨兒即是無奈又是擔心的追了上去。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夜闌心一行人剛剛離開地道時候,那一間小臥室的隔壁竟然是傳來了幾聲微弱的石塊擊打之聲。

    那聲音雖小,但是在那稍嫌空曠的地道裡面,卻引發了一陣詭異又空靈的回音。

    若是夜闌心再晚兩步走出去,就會發現……

    平素的香頌閣就是景陽的達官貴胄頻繁出沒的地方,今日更是熱鬧十分。

    基於上次夜闌心和白花儂鬧出了那麼大的事件,所以這次她跟沉魚郡主的比試地點是定在了香頌閣後面的跑馬場。

    圍欄將跑馬場與外界隔絕了起來,只允許香頌閣的常客進出。

    所以,這一次的比試,注定將成為貴族的少爺小姐們往後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個比賽剛剛定下來的時候,眾人是一頭倒的偏向了沉魚郡主。誰不知道沉魚郡主與胡國的沁月公主交好,所以騎馬射箭這些,壓根兒就不在話下。

    而夜闌心那種出了門就只會橫衝直撞的人,除了揮鞭子打人,從來就不知道她還會射箭。

    這一次,她不是送上門來找羞辱的嗎?

    在那些達官貴胄的少爺們裡面,有心人更是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在外圍設下了賭局,賭到底是夜闌心會贏,還是沉魚郡主會贏。

    從夜闌心再晉王府慶功宴會上光芒初現,到前兩日被冊封為明珠縣主,那些押注的人從一開始的一頭倒向沉魚郡主,也開始紛紛的轉移陣地朝著夜闌心下注了。

    只不過,在往年的桃花宴裡面,沉魚郡主都是在射箭比賽中拔得頭籌;

    這次,即便是夜闌心僥倖召喚出火龍神,得了一個明珠縣主的封號,那也不代表她就能乾脆利落的贏下沉魚郡主。更何況,當日眾人可是親眼瞧見,鳳太子打算助沉魚郡主一臂之力呢!

    鳳太子對上病王長樂,簡直就是百分百的勝算;

    沉魚郡主對上夜闌心,也是大過於一半的勝算。

    這麼一番計算下來,夜闌心的賠率由最初跟沉魚郡主一樣的一賠三,瞬間漲到了一賠十。

    只要夜闌心贏了,那些在她身上下注的人便能賺到十倍的銀子。

    不過,這些銀子翻十倍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而此刻的香頌閣裡面,大部分有頭有臉的景陽貴族都出現了。瓊華公主作為主持,鳳惜朝和君無邪作為兩個參賽者的助手,自然是要來的。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最為打眼的要屬坐在貴賓席上面的兩男兩女了。

    他們分別是胡國的太子斐爾、沁月公主,還有面色蒼白似乎大病了一場的定蒼和面上還掛著薄紗的夜傾心。

    定蒼那日在慶功宴會上面跟夜傾心求親,所以這次他們兩個會出現在這裡,不足為奇。

    倒是斐爾和沁月的出現,讓大夥兒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夜闌心那日讓這位胡國太子出了那麼大的醜,今日他們兩兄妹恐怕是來看她怎麼丟人現眼的吧?

    聽說這次比賽,輸了的人要從香頌閣跪著爬回府去。

    這個定蒼該不會是打算對夜闌心落井下石吧?

    只是面對景陽這些少爺小姐們有些詭異的目光,斐爾卻像是已經將那日的事情完全給忘記了似得,臉上絲毫不起波瀾。

    就連坐在一旁的沁月公主彷彿也沒將注意力放在好閨蜜——沉魚郡主身上,而是一雙杏眼不時的朝著長樂王君無邪的身上梭,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都說草原兒女生性豪邁、熱情大膽,如今一看,倒是有幾分真。

    明眼人只要一眼,就能瞧出那個沁月公主是對長樂王有意思的。

    「夜闌心到現在還不出現,該不會是怕了不敢來了吧?」沁月**的目光灼灼的看向君無邪,聲音也揚了起來。

    從一進門開始,君無邪就沒有拿正眼看過自己。就算是自己故意走過去打招呼,他也是目不斜視,彷彿世界上任何東西也入不得他的眼似得。

    此刻即便是自己提起夜闌心的名字,君無邪依舊悠閒的品著手中上好的佳釀,連眸子都未曾動一下。

    一股挫敗感蜂擁而至,讓沁月倏地握緊了雙手,眼底儘是不甘。

    倒是沉魚郡主嘴角微微一揚,「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不到一刻鐘,若是夜闌心——哦,不對,是明珠縣主還沒有出現的話,她恐怕就要跪著從香頌閣一路爬回右相府了。嘖嘖,明珠縣主身子骨嬌弱,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這份罪,沉魚倒是有些不忍心呢!」

    沉魚說這話的時候,一雙俏眼甜甜的往鳳惜朝身上膩。

    鳳惜朝此刻與長樂王並肩坐著,那淡褐色的眸子裡面似乎湧起了陰霾。

    他突然抬眼,一道銳利的眼刀便直直地朝著沉魚射了過去。

    這眼神太過於犀利,讓沉魚心中一驚,原本想好要奚落夜闌心的語句哽在喉嚨,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鳳惜朝從一開始明明就是向著自己的,他教自己射箭,教自己竅門,就是為了讓自己贏。可什麼,卻聽不得自己說夜闌心半句不好?

    心中有不解,但是更多的卻是對夜闌心的憎惡:這個賤女人憑什麼勾引了長樂王之後,還要勾引鳳惜朝?

    當初那一道暗箭沒射死她,算她走運,這次自己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跪著爬回去不過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好戲等著她!

    「當初我還以為明珠縣主就是山洞裡面那位女英雄,不過既然東陵國主查不出來,那就說明那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滿心的嫉妒讓沁月的嘴裡不由自主的吐出惡毒的話語來,她扭頭看了一眼案台上已經快要燒盡的那一炷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瓊華公主,這柱香馬上就要燒盡了。」沁月扭頭看向坐在裁判位置上的瓊華公主,輕蔑的道,「我看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等下去了。我原本以為能夠制服火龍神的明珠縣主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現在只能說我高看她了。」

    瓊華微微蹙眉,她扭頭看向了君無邪,想要從他面上瞧出一些什麼來。

    卻不料君無邪從一開始就專心的品酒喝茶,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人。

    猶疑之間,瓊華終於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她看向了一身輕裝的沉魚郡主,「既然過了約定的時辰夜闌心還沒有出現,那就代表她棄權了。棄權的參賽者就如同不戰而敗,我現在宣佈這一次的射箭比賽……」

    而就在這個時候,圍場外面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若細細的聽去,甚至還帶著幾聲雜亂的驚呼。

    瓊華這個時候也忘了說話,順著眾人的目光朝著大門口望了過去。

    只見一陣「辟里啪啦」的碰撞聲之後,一匹黑色的家馬踏著小碎步便走了進來。而坐在馬背上的灰頭土臉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場射箭比賽的另一個主角——夜闌心!

    此刻她正艱難地揪著馬韁,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才有空朝著坐在貴賓席位上的人打招呼,「哎呀,原來大家都在啊?」

    說完這話,她還斜睨了一眼案台上的那柱香,正好兒在這個時候最後一點香灰落下,一炷香燃盡。

    她誇張的吁了一口氣,有些腳軟地從馬背上滑下來。

    那樣子看在眾人眼裡是別樣的滑稽,有些素來就看輕她的人更是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沒想到堂堂右相府的大小姐,哦不對,應該說是明珠縣主竟然連馬都不會騎,這傳出去豈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那又如何,我記得今天是比射箭,可不是比騎馬。」夜闌心沒好氣的理了理衣服,文官家裡果然是沒有好馬的。

    這匹老馬跑的慢就算了,而且脾氣還不小。她剛騎上去,老馬就開始百般不願意,擰頭甩尾的,恨不得把她給扔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香頌閣,她已經是被弄的灰頭土臉,衣裳也有些凌亂了。

    夜闌心面露凶光地狠踹了一腳馬屁股,嘴裡罵道,「還好沒遲到,要是害的我要跪著爬回去,看我不宰了你燉湯。」

    這個夜闌心在眾人的眼裡從來就是蠻不講理的主兒,如今對待一隻畜生也能說出這番話,看在眾人的眼底更是情理之中。只有她這種腦殘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沉魚郡主冷眼看著夜闌心,眼中的輕蔑更是毫不掩飾:當初晉王府的慶功宴她沒有出席,聽到別人將夜闌心傳的神乎其神,她都有些心虛了。難不成平日夜闌心傻大姐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現在一瞧,夜闌心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除了能夠拿畜生出兩口氣還能做什麼?

    那日慶功宴上的事情,恐怕是那些人故意誇大其詞了吧?

    瓊華皺眉看著夜闌心,若說她遲到,卻是在那柱香剛好燒完的時候進了門;若說她沒遲到,剛剛自己明明已經宣佈了她棄權……

    「不是說要比賽嗎?」夜闌心大喇喇地走了過來,已經自顧自地去選弓箭了。

    瓊華有些為難的看向沉魚,「你看……」

    沉魚郡主看見夜闌心竟然連自己準備的的弓箭都沒有就急不可耐地要開始,心中冷笑,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來,「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既然明珠縣主來了,咱們就正式開始吧!」

    見沉魚郡主如此不計較,眾人不由朝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倒是這個時候也不懂得言謝的夜闌心讓大夥兒對她又看輕了幾分,就那草包樣子,輸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倒是君無邪這個時候,一雙眸子在看到夜闌心的時候,亮了起來。

    他輕輕一攬大紅色的長袍,妖冶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小闌闌,用這個吧。」

    夜闌心面上一凝,卻還是笑盈盈地抬起了頭。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把做工極佳,且十分輕巧的長弓,光是看上一眼,便知道價值不菲。

    夜闌心知道君無邪在擔心什麼,她也不推辭,順勢將那柄長弓接了過來。

    那長弓做工上乘,而且夜闌心握上去,只覺得不管是大小還是長短都是根據自己的手臂和指距而設計的。

    她面上微愕,再看向君無邪的時候,那張原本滿是散漫的臉上笑容也格外溫暖了起來。

    她從來就不知道,一個男人也能細心到如此地步,就連這個都替自己計算好了。

    四目相對,波光流轉,看在外人的眼底卻是明目張膽的秀恩愛。

    沁月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頭有一柄尖刀正在緩緩的割著自己的肉。

    斐爾淡淡的掃了阿妹一眼,看向夜闌心的眼中也有著幾分複雜的情緒,「你當初既然提出要與她共事一夫,那麼往後這種場景便是你時常要面對的。如果受不了,趁著你們還未成親,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斐爾的話說的風輕雲淡,卻如同一桶涼水兜頭從沁月腦門上潑下去。

    用十座城池來換半個相公,而這半個相公可能往後正眼都不會看自己阿妹一眼,這種淒苦,斐爾單單是想一想就覺得憋屈。

    身為草原雄鷹,輸了自己可以認,就像當初在慶功宴會上那樣被夜闌心打敗,輸了就是輸了。

    今日他依舊可以堂堂地坐在這裡,看夜闌心待會兒如何被人打敗。

    但,若阿妹嫁給了君無邪,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嫁給一個根本不愛她男人,受那樣的委屈,斐爾真的擔心阿妹會受不了。

    誰知道,沁月從小性子就十分倔強,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過手。如今斐爾的一番話,竟然讓她倏地冷靜了下來。

    沁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斂去了面上的嫉恨,強做出寬容大度的樣子來,「既然我說我願意與夜闌心共事一夫,那我就一定能做到。」

    斐爾聽了這話,暗自搖頭,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而那邊,夜闌心已經開始熟悉手中的弓箭了。

    望著她稍嫌生澀的動作,君無邪甚至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剛才瞧她下馬的姿勢就知道她不太會騎馬,而且瞧她以往的身法,還有那些轟天雷,都是新奇詭異的東西。

    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又或者說她已經跟這個世界脫節了。

    因為在東陵,但凡是有些身份的家族小姐,從小不但會教女紅,騎馬射箭也會涉足一些。

    所以專為這些貴族小姐們準備的桃花宴也設立了騎馬射箭等項目。

    「小闌闌,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君無邪微微蹙眉。

    夜闌心凝神,似乎是認真的想了想,才道,「準確的來說,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

    君無邪有些無奈的扶額,墨舞不是說她這些日子有在練習嗎?

    敢情這位小祖宗壓根兒就把射箭比賽這件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作為你的助手,我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有些替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擔憂!」

    望著一臉無奈的君無邪,夜闌心眉角一挑,不甘示弱的道,「如果你害怕,可以隨時要求換人。」

    頓了頓,她一雙美眸朝著沉魚郡主那邊掃了過去,君無邪扭過頭去,果然瞧見鳳惜朝正亮著一雙褐眸朝這邊望了過來,「我想有人應該很樂意接替你的位置。」

    雖然夜闌心對鳳惜朝真心無感,但是她卻在無意之中捏住了君無邪的軟肋。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抬出鳳惜朝那尊大佛,傲嬌的君無邪總是能死死的被自己拿捏住。

    果不其然的,還不等夜闌心的話落音,君無邪一個側身便將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間隔開去。臉上的散漫輕浮褪去,他一本正經的道,「不過既然是未來王妃的邀請,我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夜闌心嘴角微微一扯,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騎馬她確實不會,也沒有必要掩飾。但是他們恐怕不知道,上輩子她槍法如神,作為基礎的訓練就是射箭。

    三年裡,不管是嚴寒還是酷暑,她從未落下過。

    用整整三年來鍛煉專注力,她才終於摸到了槍。

    即便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弓箭,夜闌心也絕對不會將那種專注力給忘記。就好像現在,只要一摸到弓箭,當初三年的練習彷彿在一瞬間回復了。

    「怎麼個比法,你來提,免得大夥兒說我欺負你。」沉魚輕蔑的看著夜闌心,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底。

    夜闌心素來低調,也不介意旁人將自己看輕。她朝著沉魚清淡一笑,「既然沉魚郡主大度,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夜闌心便扭頭看向鳳惜朝和君無邪,「既然是我們的助手,那今天我們就來玩個最簡單的遊戲。讓他們頭頂東西,在千步之外站立——」

    夜闌心的話還沒有說完,沉魚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當夜闌心能夠想出什麼不得了的辦法來,也不過是老一套。

    讓人頭頂東西,自己就算是蒙上眼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玩爛了。

    圍觀的人也是面上露出一副可笑的表情:這種把戲,大夥兒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玩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果然,這個夜闌心腦袋裡面裝的是漿糊吧?

    夜闌心面上露出淺笑,也不惱怒,只是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們的助手得互換,而且——」

    說著這話,夜闌心看似漫不經心地往四周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瓊華公主面前的案台之上。

    案台上擺放著的極其精緻的水果,最打眼的莫過於番外進貢過來的櫻桃,晶瑩剔透,酸酸甜甜,最是討這些貴族小姐們的喜。

    夜闌心上前隨手摘了兩顆下來,輕輕晃了晃,「就讓他們頂這個吧。」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個夜闌心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一個是東陵國最受寵的長樂王,一個是南鳶天穹三大公子之一的惜朝公子,竟然讓他們頂著小櫻桃當靶子?

    沉魚郡主也是傻了眼,她以為夜闌心最多讓君無邪和鳳惜朝做個見證,卻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真敢讓他們當靶子?

    而且,讓自己把箭對著皇上最寵愛的長樂王?這一箭不用射出去,就夠自己受的了!

    夜闌心這個女人太陰險了!

    「夜闌心,你別玩得過火了!」瓊華公主此刻也不滿的站了起來:三皇兄本來身子就弱,沉魚有多大本事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絕對不允許別人用箭指著三皇兄,更別提頭頂櫻桃當活靶子!「要是三皇兄受了傷、受了驚嚇,就算你是我未來的皇嫂,我也不會放過你!」

    倒是夜闌心面上露出毫不在意的神情來,她扭頭看向君無邪和鳳惜朝:就這兩個人,整個東陵想要憑空傷了他們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心中腹誹,她面上還是象徵性的詢問,「不知道兩位對我的提議有什麼意見?」

    「沒有!」君無邪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

    鳳惜朝皺眉看了君無邪一眼之後,淡褐色的眸子也是沉了下去,「既然長樂王都沒意見,我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聽著這話,夜闌心才笑瞇瞇的轉過頭去,看向瓊華,「你看,我沒逼他們。」

    「三皇兄!」瓊華不悅的開口,語氣裡有三分擔憂,七分撒嬌。

    倒是君無邪笑著搖頭,目光轉過去,沉沉的落在沉魚的身上,語氣卻是詭異的風輕雲淡,「放心吧,我相信沉魚郡主的箭法。」

    這沉沉的一眼,看似無意為之,落在沉魚郡主的眼底卻讓她莫名倍感壓力。

    方才長樂王那一眼分明就是警告,他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王爺,就算今日自己沒傷到他。日後若是有人抬出這樁事,說自己箭指王爺,那也夠自己受的!

    夜闌心,你這個女人簡直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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