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有了身孕,府中眾人都說侯爺是老當益壯。可是這張姨娘好不容易才懷上,自認為過了生育的最佳年紀,免不得緊張兮兮。這頭三個月容易滑胎,侯夫人不敢懈怠,倒是若溪那裡清淨了不少。
宜宣見若溪生產在即,鋪子那邊索性不去了就在家裡陪著。若溪見到他比自己還要緊張,便笑著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親,應該很有經驗。」
「那怎麼能一樣?當年逸竣和菲虹出生的時候我都在外地,回來的時候孩子都快滿月了。而且我一路看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長大,雖然他們不在我肚子裡卻早已經血脈相連。我會看著咱們的孩子出生,想聽見他們第一聲的啼哭,想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能看見自個的父親。」宜宣是打定主意要進產房去,前幾日侯夫人總是過來他還發愁事情難辦。
現在好了,侯夫人忙活張姨娘的肚子,看來是沒空過來盯著了。宜宣算計好了,若溪一有生的跡象就悄悄的進行,等孩子降生再去回稟侯夫人和老太君等人。臨風居上下都在若溪的掌控之中,應該不會有消息洩露出去。
不過若溪是堅決不同意,她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想讓你進去。」
「為什麼?你也相信什麼產房不吉利的胡話?咱們孩子出生的地方自然是大吉大利。況且你一個人在裡面,心裡該多害怕,我斷然不會留在外面。」他攥著若溪的手固執的回著。
若溪見狀輕咬著嘴唇說道:「我是在乎那些虛無縹緲說道的人嗎?只是……只是女人生孩子要脫把下身脫光,你進去我會更加緊張。」說罷面色一陣酡紅。
雖然她跟宜宣是相愛的夫妻,可當著穩婆、丫頭的面讓宜宣看見自己的私處,她一想到就渾身不舒服。
「呵呵呵。」宜宣聽了輕笑起來,眼中有濃濃的**暈染開,「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沒親過的嗎?」
「那怎麼一樣!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感覺太詭異。就好像……好像有人堂而皇之的窺視咱們的……房事。」若溪終於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宜宣進產房。她不想讓自己的愛人,看見自己最狼狽不堪的那一刻。
「可是我會很擔心!」宜宣攥著她的手用力起來,「一想到你一個人在裡面煎熬,我卻只能留在外面無能為力,心裡就覺得很難受。」
「即便你進去也是無能為力,難不成還能替我生孩子不成?乖乖的留在外面,別讓我分心,好嗎?」若溪靠在他懷裡輕聲說著。
他聽了面色變得越發柔和,對於若溪的軟語他總是無力拒絕。
「好,我留在外面。若是你害怕就大聲喊我的名字,我會馬上衝進去!」
若溪聞言點點頭,隨即眼神又有些暗淡起來,「宣,他們都會好好的,是嗎?」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輕撫著肚子。這裡面是兩個鮮活的生命,都是他們的孩子,一個都不能出差錯!
宜宣輕輕吻著她的臉頰,「你放心,我們的孩子都會平安無事!」
「能遇見你真好!」她偏頭說著,主動吻上宜宣的嘴唇。
宜宣心間一酥,吮吸住她的嘴唇,熟悉甜美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他的手攀上柔軟輕輕揉搓,因為漲奶的緣故,若溪的豐滿越發的無法一手掌握。
他身體裡的火立即竄了起來,叫囂著似乎要爆炸。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他不捨的離開若溪的嘴唇咬著她的耳朵喘著粗氣說道:「以後再也不生了!」
若溪聽了輕笑起來,嬌嗔地罵道:「色狼,為了那點子破事連孩子都不要了!」
「色狼?有我這樣苦命的色狼嗎?十個月了,我是天天看著紅燒肉喝涼水,真是造孽啊!」他痛苦的哀嚎著,一副被蹂躪的模樣。()
「哼!」若溪咬著牙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說誰是紅燒肉,我很肥嗎?」
「我說錯了,娘子息怒!應該是剝了殼的雞蛋,又嫩又滑。」他嬉皮笑臉的說著。
若溪推開他,剛想要罵上幾句,就聽見桂園在外面回稟,「二爺、奶奶,三奶奶好像要生了。老太君已經去了聽雨閣,太太也去了打發善喜妹妹過來瞧瞧。」
「快請進來。」若溪忙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坐好吩咐道。
片刻,侯夫人跟前的善喜走進來,見過二人方笑著回道:「剛剛聽見三奶奶羊水破了老太君已然趕了過去,太太也跟過去瞧瞧,另外打發奴婢過來看看奶奶。太太吩咐了,若是奶奶有動靜要趕緊回稟,太太一定會趕過來,讓奶奶不用害怕。」
「我知道了,有勞你親自跑一趟,打發個小丫頭過來就成了。三弟妹的產期本就比我早了幾日,估計我還得幾天。你回稟太太不必擔心,我這裡一切都好。太太身邊離不開你,我就不多留了。」若溪聞聽笑著回道。
善喜答應著告退,若溪又打發暢春去聽雨閣請安,她身子重不方便過去好歹也要有個言語。
半晌,暢春回來了。
「怎麼樣?」若溪問著,語氣中有一絲緊張。她豈能平靜的下來,畢竟田氏跟她的預產期是腳前腳後,眼下田氏羊水破了,估計她也不遠了。雖然她知道產前準備已經萬無一失,丫頭、穩婆都是信得過的人,可畢竟她是第一次生孩子,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宜宣攥著她的手輕輕拍著,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躁動。
「回奶奶,穩婆早就進去了,奴婢到的時候滿屋子都是人。三奶奶在產室裡不停的嚷疼,穩婆出來回稟說是胎位很正應該會順產。不過三奶奶是頭胎生得慢,估計要兩個時辰左右。眾人勸老太君回去等消息,老太君執意在聽雨閣等,所以太太等人誰都沒走都在陪著。」暢春回稟的很細緻。
若溪聽了心中一鬆,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情況很好,不過要生兩個時辰,豈不是得疼死?她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心頭有一絲恐慌。
「別怕,不行我就進去陪你!」宜宣輕聲安慰著。
暢春聞言眼神一閃,卻不敢言語。她知道這男人歷來是不能進產室的,不然可是極其不吉利的事情。她知道二爺疼奶奶,這可真是疼到骨子裡,竟然連這樣大不違的事情都敢做。
「你進去我更害怕!」若溪瞪了他一眼,又吩咐暢春下去瞧瞧穩婆,讓她們都打起精神來。
她又把桂園喊進來細細叮囑了一遍,只要是她這邊有動靜,就趕緊關院門誰敲都不能開!另外小丫頭、粗使婆子不能靠近上房半步,一定不能洩露半點風聲。
桂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她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自然是半點都不敢馬虎。
看著桂園下去,宜宣輕聲說道:「桂園這丫頭穩妥經得起事,只是年紀大了,等你生產完事,該給她尋個好人家嫁了。」
「這件事我早就提過不止一次,可她總是淡淡的,我又不能隨便抓一個人把她嫁過去。你也知道這丫頭對我的忠心,我是想看見她幸福無憂過下半輩子。最好能找個知根知底在眼前的,萬一婆家膽敢欺負我也好為她出頭。
原本我瞧上兩個府裡管事的兒子,找個借口讓她瞧過,她雖沒說什麼不過我知道她不上心。你有合適的人選幫忙留意著,今年該把她的婚事定下來了。」若溪一直在幫桂園張羅婚事,可那丫頭就是不願意,總說願意侍候她一輩子。
若溪知道她是個有想法有主張的人,必定是有些話在心裡沒說出口。等她生產完得了空找桂園好好聊一聊,知道了桂園真正的想法才好打主意。
「最好是在府裡找,她在你身邊我放心。」宜宣一邊輕撫著她的頭髮一邊說著,「你看小城子怎麼樣?」
小城子?若溪聞言臉色一變,她想到了死去的青玉。若是青玉還活著,恐怕跟小城子連孩子都該有了。雖然自從青玉死了臨風居上下無人再提這個名字,可是若溪從未忘記過她。畢竟她們是患難主僕,走到那一步是若溪最不願意看到的。
青玉的結局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當時若溪還是忍不住心痛。她知道人都會變,可為什麼變的人是青玉?她一直當青玉是好姐妹,一直想著讓青玉跟自己過上好日子啊。
「宣,你說我是不是個冷血的人?」青玉死的時候她一滴眼淚都沒掉,也再也沒提過她的名字。
「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宜宣看見她的臉色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後悔不該提及小城子,讓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都是我不好,胡說八道讓你心裡不舒服。」他摟住若溪,「你向來不是個刻薄狠毒之人,對待身邊的人更是寬待容忍。有些人不知道惜福,得到報應是自作孽不可違!眼下咱們的孩子就要出世,你要保持心情愉快,我給你講個笑話。」
若溪聽了笑起來,「我可是領教過你的笑話,不敢恭維。」
「我可是滿心想要哄你開心,你怎麼還嘲笑起我了。」宜宣有些委屈的回著。
看著他臉上帶著撒嬌的樣子,若溪的心情突然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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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懷孕了,一個魔魅,一個邪狂,搶著要當孩子的爹!惹不起避不開
她只得偷偷去靠上那個權利男,玩個平衡牽制大反叛。
她鬥得自己一片天卻是失了身,丟了心,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地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