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淒冷到了下半夜連皓才回到自己的房裡東方想雨知道他進來迅地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連皓重重地坐在沙上伸手脫掉了上衣的二顆扣子舒了一口氣盯著床上的人兒好一會才慢慢地朝床邊走過去。
她熟睡時永遠是那麼的恬靜不吵不鬧就像個聽話的洋娃娃。他輕輕地撥了一下她的劉海然後低下頭去溫柔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他靜靜地看著她一直沒法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說不清他有多麼深愛著這個女子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彷彿只要靜靜地看著她已是一種滿足。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沒有放手他才不忍心放手。他拉了拉被子再次俯下身去輕輕地抱緊她深情無限如果可以他願意這樣平平靜靜地抱著她渡過一輩子。
東方想雨感到很難過地動了動為什麼這個男人一個輕柔的觸撫就能這樣憾動她的心扉。究竟他是個怎樣的男人他為什麼可以那樣深情把她棒到天上卻又到這樣無情把她將到地心以下讓她永不見天日。難道今生她就要這樣永遠被他左右了嗎?為什麼一切看似那麼真實最後卻是這樣的若即若離到底他有沒有付出過真心?他的愛還停留在那種憐愛的階段嗎?因此她的存在無關重要、可有可無。她的心一陣陣地痛著一縷淚水滑下眼眶。
「軒軒請不要離開我。我…我不能沒有你。」東方想雨仿若在夢中一樣哭喊起來淚水盡情地流著。
連皓迅了站了起來緊皺起眉頭看著這個依然哭泣的人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顆心抽得很緊。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是沒有把杜文軒的影子抹去難道這個根真的植得那麼深嗎?
東方想雨睜開了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無言以對。
「你做夢了。」連皓平靜地看著說了一句。
「是的我夢到軒了。我好想他。」東方想雨毫不掩飾地說著裝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我已為你已經將他遺忘了。」連皓有些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有些東西永遠忘不掉就像一個被燙過的烙印永遠留著即使欺騙自己也沒有用。」
「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放下過他?」連皓的眸子閃過一抹駭人的冷光此刻正危險地穿梭於天地間就像那無堅不摧的激光任何東西被射中便會當場毀滅。
「是。」東方想雨違心地說了一句無懼地迎上那束欲將她處於死地的冷光。
「你是不是很想回到他的身邊去。」連皓壓住心中的怒火又平靜地問了一句。
「如果我還可以選擇的話我一定…一定會陪伴在他身邊縱使天涯海角也不再輕言放棄。」東方想雨抽泣了一下將其語氣表現出一種誓死追隨決心。
「那麼你就從來沒有愛過你的丈夫嗎?」連皓握緊拳頭很鎮定地問了一句。
東方想雨慢慢地走了下床靠近窗子看了看那個寒星稀薄的夜空一顆心卻變得如死水般般沉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擁有太多的失望她已經漸漸忘記了那種幸福的感覺。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我的丈夫因為從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背上了被背叛的命運。縱使那時他不愛我但是我卻不能忍受在他說愛我再次向我求婚的時候依然守候著另一個女人。」
「對不起。」連皓很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
「愛與不愛之間根本不用說對不起。我說過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也請你遵守你的諾言下個月與我離婚。」
「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但我卻寧願委屈了你也要維護她。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一直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有氣量我不想讓這個家失去安寧。所以我只有違心地委屈我的妻子粉飾了這一切。」連皓認真地說了一句眼中又一次流露出那種深深的愧疚。
「你相信我?」東方想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眶中掛滿淚水。
「因為你一直都在這裡你受了委屈我心裡就會和你一樣難受。」連皓皺著眉頭用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夠了連皓請你不要再說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那些讓人迷亂的話。面對現實吧我們之間不可能存在第三者。如果一開始是我做了那個不幸的第三者我只有退讓。必竟這是什麼樣的婚姻呀真是荒唐夠了。」東方想雨提高聲音來掩飾那顆血淋淋的心至少她不用聽到自己滴血的聲音。
「想雨我只能說我在乎孩子我不能扔下他不管。你應該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連皓很為難地說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早已選擇與她一起倒不必這樣夾在中間難受得要命。
「我體諒所以我沒有辦法不去重新審視自己的感情也許一切都是錯覺而已。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跟薛晶晶起正面衝突也不會讓你為難。」東方想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心中像壓了一萬塊大石壓得她一邊呼吸一邊痛著。
「想雨……」連皓疼惜地伸出一隻大手很想去撫撫她的臉東方想雨卻迅地轉過身去了。
「原來不管我們多麼努力黑夜還是依然存在著。把房裡的燈都打開好嗎?我不想面對著這樣的黑夜。」東方想雨所有的感情淡然地說了一句。
連皓走到牆邊一伸手把房裡幾十盞白色和紫色的水晶燈全開著了房裡亮如白晝。牆上幾十幅精心表框而掛的婚紗照沒有折射出一絲甜蜜的氣息反而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慘淡。
他們無言地對視著都很想邁出一步去擁抱一下對方可是誰也沒有走出這一步。此刻他們才那麼清楚地覺原來將愛情放在手中就會化為灰燼把它放在心中也許可以永遠歷久常新。愛與不愛之間只是相隔半米只是一個手臂的長度但卻要讓我們花掉一輩子去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