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木嗎?
不可以。
king沉默著,看著倒下的墨雪,而蝶兒那小臉上已經再沒有任何表情了。
獨孤梟殘留的人馬已經不再抵抗,束手就擒。
鈺姬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地站著不動,手下的人在清理這個戰場,良久,終於在獨孤梟屍體上搜出了東西來。
是幾分地圖,都是複印版的。
鈺姬翻看了一眼,這才終於正眼看想蝶兒和king,冷冷道:「蝶院入口在哪裡?」
「北月呢?」蝶兒的聲音卻是比她還要冷。
「你沒有資格再提起我兒子的名字!」鈺姬驟然大怒,舉起短槍,對準蝶兒腦門。
king手中的悠悠球握得緊緊的,卻是厲聲:「北澤呢!?」
「我自然會找他算賬,告訴我,蝶院入口處在哪裡?」鈺姬說著,步步逼近。
king卻是護到了蝶兒身前,道:「把北澤交出來,我就告訴你!」
「如果我不交呢?」鈺姬冷笑,北澤並不在她手上,那小子必定是逃了。
「你永遠都別想知道蝶院在哪裡!」king一臉認真,他從來沒有想到北澤會這麼難背叛大家,在這個似乎,以墨雪的性命和信任為代價!
「掘地三尺,我總能找到,我兒子的仇,今天我就找你們一個個報過去。」鈺姬說罷,就這麼冷不防朝蝶兒開槍。
king拉著蝶兒躲開,轉身要逃。
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若是對獨孤梟,他拿出mafia家族來威脅,或許能保住性命,但是面對她。
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的,除非是他兒子!
週遭都是持槍的保鏢,將他們團團困住,其實根本就沒有退路的。
鈺姬步步逼近,king護著蝶兒步步後退,並沒有發現蝶兒手中的銀針已經對準了他的脖頸。
鈺姬止步,蹙眉,隨即唇畔泛起了一絲冷笑,明白了蝶兒意思。
「鈺姬,你是不是要給mafia點面子呢?不想結仇的話!」king還是威脅出聲。
「mafia?你是mafia的人?」鈺姬顯然沒有想到。
「正是!如果……」
然而,king話未說完,蝶兒手中銀針就這麼刺入,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無力暈厥了過去。
蝶兒急急費盡地扶住他,戒備地看著鈺姬又是退了幾步。
鈺姬這才挑眉,狐疑道:「小丫頭,你想做什麼?」
她還以為這丫頭要背叛同伴,對她投降了!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你站著別動。」蝶兒認真說道。
鈺姬冷冷笑了笑,還真就不動了。
「蝶院就在這附近,全世界就只有我知道入口,卻不說裡面的文物,單單是陵園本身的黃金就足夠你富可敵國。」蝶兒淡淡開了口。
「想跟我談條件?」鈺姬冷冷問道,或許,這丫頭可以留下來。
「找出這座陵墓,也是北月哥哥生前最大的心願。」蝶兒仍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從此,鈺姬那句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雖然她目前還是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鈺姬手上蝶院的地圖複印件,正解釋了為什麼獨孤梟知道蝶院所作,這東西只能是從北月身上流出去的。
「啪……」
剌剌的聲響,是鈺姬揚起的一記耳光,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蝶兒臉上。
「臭丫頭,我兒子還好好地活著呢!不准咒詛他!」鈺姬怒聲,這怒意越是滔天,越是證明了北月是她最大的軟肋。
蝶兒那一側臉紅得可怕,唇畔一絲血跡就這麼緩緩流了出來。
「北月哥哥還活著?究竟怎麼回事?這地圖為什麼落在獨孤梟手中?」蝶兒連忙問道。
「你無需多知道,蝶院的入口究竟在哪裡,你說還是不說?」鈺姬終於沒了耐性。
「我說,我還可以帶你進去,只要你告訴我北月哥哥究竟怎麼了,他現在在哪裡,還有,北澤!」蝶兒認真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談條件。」鈺姬冷笑了。
「我就只有命一條,夥伴們都死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蝶兒突然笑了。
如果,注定她看不到這一切,那麼就讓她死於此地,她的墳墓!
「那你大暈這小子呢?你就不怕我殺了他?」鈺姬說著,槍口對準了king的腦門。
「殺了他,你永遠找不到蝶院,這也會是北月哥哥一輩子的遺憾!」蝶兒依舊冷聲。
「威脅我!」鈺姬大怒,驟然開槍,卻是篇了,打在了蝶兒腳邊。
蝶兒仍舊冷冷看著她,沒有一絲動搖。
鈺姬攏起了眉頭,又開了一槍,還是偏了,從king臉側擦過!
蝶兒還是一動不動,乾淨清澈的雙眸裡,慢慢的倔強。
「丫頭,你今年多大了?」鈺姬突然笑了,這丫頭倒是跟她小時候有點像。
「告訴我北月哥哥是事情,放過king,我便告訴你蝶院的入口,否則,你動手吧,不要廢話了。」蝶兒冷聲,十分乾脆,清秀的眉宇間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令人不可忽視。
鈺姬沉眸,轉身,步步而走。
蝶兒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還是站著,咬牙攙扶著king,看著她。
終於,鈺姬轉身,竟是驟然開槍,子彈就這麼穿入蝶兒的右肩,疼得她手一鬆,king應聲落地。
「你一定不知道吧,倔強的孩子,其實很令人討厭的。」鈺姬陰沉沉地說罷,又是一槍,這一回給是對著king的。
蝶兒根本拉不動king,只得自己去擋,這一槍中結結實實中在腿上,而她就癱在king身前。
咬牙忍著手臂上的火辣辣的疼痛,緩緩地張開了雙臂。
奧巴司那質樸的笑容,一口白牙有一次浮現出她的腦海。
她不知道該怎麼彌補,甚至都沒有時間來得及哀傷,她能做的,只是盡力。
鈺姬似乎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一處柔軟,雙眸裡有些複雜,只是,仍舊沒有停止開槍。
「彭……」
這第三槍,已經中蝶兒右肩。
「臭丫頭,讓開。」鈺姬冷聲。
這形勢,比該是蝶兒別逼急了,然而,現在看來,反倒是她被逼急了。
「乾脆一點,你的槍法就這麼不准嗎?如何當枯諾北亞的主人?」蝶兒冷笑地說道,揚起了笑顏,是猖獗是無謂是準備捨棄一切。
「臭丫頭,你找死!」鈺姬聲,槍口終於對準了她的心口。
是不是輪迴了一圈,還是要回到這裡,葬於次呢?
至少,她回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