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億,買他的命?!
蝶兒驚得沒敢說話,很明顯,這男孩是個殺手!
「三億,北澤,你什麼時候會接這種虧本生意了?」玄北月挑眉問道,似乎沒有一點驚詫。
「不虧本,你死了,枯諾北亞家族的繼承人便是我。」北澤笑著說道。
「你能保證,我死了,你那些其他叔叔們,不會同你爭嗎?」玄北月問道。
「這就與你無關了。」北澤說著,躍了下來,還是不動聲色站在玄北月面前,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看蝶兒一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
「獨孤梟出的價?」玄北月問道,他最近的仇人便只有獨孤梟了。
「是。」北澤毫不隱瞞。
這是枯諾北亞殺手家族的規矩,定要告訴被殺者他們是受雇於何人,一切恩怨與枯諾北亞家族無關。
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你覺得這三億,你吃得下嗎?」玄北月又問道。
「試試便知道!」北澤說著,終於是亮出了他專屬的武器,是一套銀針暗器,就藏於十指之間,發於無形,無聲無息便可以要了人的命。
枯諾北亞家族代代都是殺手,不論男女,三歲開始便入訓練場,十五歲出來,每個人都有專屬的技能。
家主之位的爭奪,不分年齡輩分,亦部分男女,只要殺得了現任家主的人,便是下一任家主,這是一個殘酷的家族,位於阿爾卑斯山脈主峰的南側,宅邸即便佔領整片山林,訓練場便在那深山老林中。
如今的家主是玄北月的母親鈺姬,一個四十歲的女人。
玄北月看著北澤,突然冷了起來,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同我決鬥,想要家主之位,就去把鈺姬殺了。」
冷冷說罷,抱著蝶兒其實就走,即便北澤攔在路中不動,玄北月亦是毫不客氣一把將她甩開。
那個瞬間,蝶兒終於看得清清楚楚,不下百枚的銀針齊齊朝玄北月射來,卻絲毫都傷不了他,儘是落地。
這傢伙的身體可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問題必定出在這身休閒的衣服上!
北澤還在身後跟著不放,也沒有走得太近,亦沒有在發起攻擊,卻是不離開。
蝶兒低聲,「北月哥哥,他不會就打算一直跟著我們吧?」
「要不,你去殺了他?」玄北月問道,已經出了商場,往停車場而去。
「才不要,他又不是衝著我的來,你自己應付。」蝶兒說道。
玄北月沒說話,驚是換了一部車,蝶兒都不知道這車子是什麼時候停在這裡的。
這還是跑車,地盤並沒這麼低了,玄北月還是抱著蝶兒,坐在駕駛座上。
「你害怕什麼呢?」蝶兒突然開了口,自從北澤出現,他就再沒有放開過她了。
「你死了,我哪裡找那寶藏?」玄北月反問道。
「他會殺我嗎?」蝶兒蹙眉問道。
「會。」玄北月很是乾脆。
「為什麼,我又跟他無冤無仇的。」蝶兒急急問道。
玄北月已經開動車子,後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北澤的車也開動了,就在後面。
「因為你成為人質的潛力很大。」玄北月說罷,一踩油門,跑車瞬間飆車,往盤山公路而去。
蝶兒並不是第一次那麼驚詫,倒是閒適地看著後視鏡裡那緊追不放的白色跑車,心下想著,何時自己也能這麼飆一回,漸漸喜歡上這種速度了。
不一會兒便到了山頂,卻箭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
「我們打算去哪裡嗎?」蝶兒急急問道。
「先摔得那煩人的傢伙再說。」玄北月說道。
「你怎麼不殺了他?」蝶兒反問道,已經習慣了他們規則,只有四個字,你死我活。
「殺了他,還真沒人繼承家主之位了。」玄北月說著,停了車。
蝶兒狐疑不已,卻還是不問,任由她抱著往直升飛機而去。
而迎面走來的並不是僕人,而是一個同玄北月差不多高的男子,一身休閒,黑色針織衫,牛仔褲,雙手插著口袋同玄北月微微一笑,錯身而過。
而這時候,北澤也下了車。
玄北月頭也沒回,上了直升飛機便懶懶斜躺著,拉來毯子,這才放蝶兒坐在一旁。
「安全了?」蝶兒低聲問道。
「嗯。」玄北月應了一聲,似乎就打算瞇眼休息了。
蝶兒也沒擾他,朝下面看了去,側耳靜靜地聽著。
底下兩人,一大一小,相對而立,皆是雙臂抱胸,看不到那男子的表情,只見北澤唇畔依舊勾著一抹邪惑的笑,小小年紀就這麼,長大了定是個妖孽!
「北月是我的客人,請回吧。」男子開了口。
「他做客到什麼時候?北澤問道,似乎打算買這男子面子了。」
「這你得去問他,我當主人家的,不能趕客人。」男子笑著說到。
北澤那小臉瞬沉,道:「這個面子是賣個白家的,不是賣個你的。」說不轉身就上車便走。
男子聳了聳肩,這才轉身往直升機上來,蝶兒這才看清楚他的臉,那是同玄北月不同氣質的臉。
一樣的俊美無濤,膚色比玄北月白皙很多,玄北月是冷酷,他卻是溫柔。
只是,能讓北澤止步,這溫柔裡必定是隱著殘酷!
男子就坐在前排,沒說話,也沒多看玄北月一眼。
直升機啟動,緩緩飛起,漸漸離開了山頂。
此時正值聖誕假期,整個香港都沉浸在節日的氣息裡,本就漂亮的夜景此時更是美不勝收。
玄北月還真就瞇眼睡了過去,蝶兒趴在窗戶上,望著整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滿眼的驚歎,原來夜竟可以如此美麗。
突然,玄北月淡淡地開了口,「白燁,那東西就不能付現金嗎?」
「五千兩黃金,這是必要付的,至於我那份,你懂的。」男子笑著答道。
「五千兩黃金折合成美金,一樣的價值,何必折騰呢?」玄北月又問道,已經瞇著雙眸。
蝶兒看了過來,不太明白他們再說什麼,似乎是在談一筆交易。
「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不過是代賣罷了。」白燁又說道。
「反正是你白家東西,你自然做得了主的。」玄北月又說道。
「是我叔的,不是我白家的。」白樺解釋道。
「拿現金,我加一倍的價格,如何?」玄北月問道。
而蝶兒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怯怯低聲:「北月哥哥,你要賣什麼東西嗎?」
「真品。」玄北月這才睜開眼睛來,神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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