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月從未見過有一個男生,可以這樣的把一個女生放在心上,每每看到君靜天看著濛濛的眼光,她便在心中不住的感歎,那份目光,就好像是他的眼中,只能看得到她,他所有的一切,都會圍繞著她轉,甚至於……
「濛濛,你覺不覺得,君靜天愛你,愛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到緊張的地步?」古玉月說道。
「有嗎?」濛濛失笑。
「比如,他看你時候的那種眼光……」古玉月喃喃著道。
第二天去君家的時候,濛濛盯著正在給她檢查作業的君靜天一個勁兒的猛瞧,長長的睫毛,半蓋著墨黑的眸子,他的眼簾輕垂著,讓她無法看清他的眸光。
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在寵她,可是有寵到小心翼翼的地步嗎?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君靜天抬起頭,濃黑的睫毛隨之揚起,那如水般的眸光,頃刻間籠罩著她的全身。
「玉月說你看著我的目光,有種小心翼翼的緊張,所以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她坦白道,繼續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輕輕一笑,把手中的作業本擱在一邊,伸手把她拉近自己的身邊,抬起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眉眼,「那你覺得有嗎?」
勾人心魂的淺笑,讓她恍惚了一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啦,要緊張也是我緊張。」她答道,經常,他的一個凝視,一個淺笑,就可以讓她不知所措半晌。
他微微地收緊了一下環著她腰際的手,「濛濛,古玉月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緊張。」說話間,他把頭前傾,靠在了她的胸前,感受著她的溫暖。
「什麼?」濛濛一楞。
「當你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緊張,會心跳加速,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喃的聲音,悶悶地從她的懷中傳出。
郝濛濛有點呆住了,大神這是……呃,在撒嬌嗎?像一個小孩子般的,緊緊地環住她,用著介於清麗和磁性之間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
郝濛濛的手一點點地爬上了那烏黑的短髮上,唔,髮絲很柔軟,觸感很好。
少年的身子輕輕顫慄著,卻把臂彎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臉頰貼著她柔軟的身軀,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埋進她的身體中。
大神啊,乃知不知道乃這樣,看上去很……那個啥啊……
「濛濛,我的命依是你,真好。」他微微地仰起下顎,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弧形優美的頸子,玫瑰色的唇瓣,泛著迷人的色澤。
濛濛一個激靈,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衝動,「我……我也很高興自己是你的命依啊。」靜天,呃……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好。」少年含笑應著。
某鴕鳥的爪子,從對方的頭髮移到了對方的臉上,摸啊摸,這皮膚怎麼就那麼好呢,這觸感怎麼就那麼柔軟呢,簡直讓人……
「濛濛,我喜歡你摸我。」他說著,薄唇一張一合。
大神,你確定你有在緊張嗎?「呃,還可以親親你嗎?」鴕鳥還是耐不住心中的渴望,提出要求。
「好。」少年繼續應道。
鴕鳥臉蛋紅撲撲的,依然忍不住壞習慣地抬起手,遮住了對方的眼睛,然後才開始啃著那張幾近完美無瑕的俊臉。
君靜天的雙手環在郝濛濛的腰際,因為她的啃吻,而微微收緊。他的濛濛,他的命依,明明是如此的迷戀著他,可是為什麼在心底的深處,依然有著隱隱的不安呢?
吻,她的吻,讓他如此的甜蜜,卻又如此的……不知所措。
他的濛濛,他從來都知道,她的膽子不大,真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可能會躲得比誰都快。
所以……不能去嚇著她。
所以……該小心翼翼地去呵護,因為他無法承受任何會失去她的可能,因為……她是他的命依……
她吻得並不久,當她移開了遮擋住他視線的素手時,當他看著她紅撲撲的面頰時,他驀地有著一種隱隱的失落。
是在渴望她吻得更久,亦或者是想要看她為他更加動情的模樣?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以至於她的臉蛋兒更紅了。
舔舔唇,郝濛濛覺得要是再不打破這份沉寂,只怕她的臉會燒起來,「你還給檢查作業嗎?」話就這麼順溜地從嘴巴裡冒了出來,隔了兩秒,郝濛濛才反應過來自個兒說了什麼。當然,在反應過來後,她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拜託,有誰會在剛進行了某些親密動作後,突然說這種話的?!怎麼也該說點「吻你的感覺不錯啦」之類的吧。郝濛濛糾結著接吻後該說的對白詞兒,而君靜天卻是微微頷首,「嗯,繼續檢查作業吧。」
濛濛訕訕地遞上作業本,君靜天接過,輕垂眼眸,像是真的專注地在看著她的作業,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自然或者臉紅什麼的。
郝濛濛不由得懷疑,是大神有著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質,還是自個兒的臉皮,其實比自己想像中要來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