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看著杜若泛著粉紅色雲朵的胸口,使勁嚥了一下口水,扭頭對葉永晴說道:「是呀,葉小姐,不要這麼不實在嘛,大家都認識好久了,你要放開一些,大家喝喝酒才開心嘛!」
路雨看著杜若,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這個女人到底是哪一邊的,怎麼能偏幫著客戶那邊讓葉總喝酒呢?而且簽合同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敢拿來開玩笑!她當真是瘋了不成?
她剛要再次開口阻止,葉永晴掃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沒你的事。」
路雨:「可是……」
葉永晴看著杜若,面無表情地說道:「杜若說得對,酒精過敏不是理由,今天大家都這麼開心,我多少喝點也是應該的,這樣吧,咱們不要玩一整套了,畢竟身體要緊,咱們就以三張定輸贏吧。」
杜若柔弱無骨地伏在川崎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川崎低頭看著杜若,輕輕揉捏著她的腰眼處,含笑問道:「杜若小姐,你說怎麼樣?」
杜若彎著眼睛看向他,眼神熠熠,嬌聲說道:「我聽川崎先生的……」
說完,她的身子往前挺了挺,故意用胸口蹭了蹭他的肩膀。
川崎身上的火騰地就燒了起來,恨不能快快將酒局結束,抱著她回酒店。
川崎扭頭看著葉永晴,笑意盈盈地說道:「既然永晴小姐都發話了,那麼我們就照你說的來吧,就賭三張。三張定輸贏,要是你喝得少了贏了我,咱們當場就簽合同,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哈哈哈那這份合同就明天再說吧!」
葉永晴掃了一眼趴在川崎身上表情莫測的杜若,淡淡說道:「好,就照川崎先生說的辦,我們開始吧。」
川崎扭頭看了一眼杜若,笑著說道:「杜若小姐,可以開始了。」
杜若微微挑了挑眉,慢慢坐正身子,眼睛盯著葉永晴,伸了手指輕輕地抽出一張紙來。
葉永晴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臉,杜若勾著嘴角輕輕一笑:「好了,川崎先生你猜是單還是雙?」
川崎笑道:「我猜是雙。」
杜若將眼睛緩緩移到葉永晴的臉上,含笑問道:「葉總呢?」
葉永晴淡淡說道:「單。」
杜若低頭看去,眼光掃到了了川崎的臉上,嬌聲笑道:「川崎先生,是五,你錯了,罰酒五杯……」
接著手指微動,將那張紙反轉了過來。
川崎低頭一看,哈哈笑了起來:「是,是,我猜錯了,來,倒酒,我先受罰!」
杜若眼簾低垂,嘴角微微勾起,低頭給川崎倒滿了酒。
川崎連著喝了五杯,臉上已經開始微微泛紅,他脫了外面的西裝,把領帶往下拉了拉,對杜若說道:「再來!」
杜若含笑點了點頭,伸了手指去捏合同,然後緩緩地抽出一張,低頭看了一下,對川崎說道:「川崎先生,單還是雙?」
川崎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大麥茶,瞇了眼睛對杜若說道:「這次讓永晴小姐先猜吧……」
杜若挑挑眉:「好。」
說完她面朝著葉永晴輕聲問道:「葉總?你猜單還是雙?」
葉永晴看了她一眼:「單。」
杜若眼睛微瞇——好一個固執的人啊,連著兩次都猜是單,看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了?
杜若盯著葉永晴,頭也不回地問道:「川崎先生,單還是雙?」
川崎看了看葉永晴,紅著眼睛笑道:「永晴小姐既然猜單,那我就猜雙好了。」
杜若把手中的那張紙輕輕地甩到了葉永晴的面前,勾著嘴角輕輕笑道:「十二,葉總請吧……」
葉永晴的眉頭微微皺起,川崎瞬間哈哈大笑,他拍著杜若的大腿連聲說道:「這下永晴小姐可逃不了了!我終於能見識一下她的酒量了!」
杜若盯著葉永晴含笑說道:「葉總,請吧。」
路雨的臉色一白,忙笑著對川崎說道:「川崎先生,要不然這樣吧,我和董助理幫葉總把這十二杯乾了吧?你看行嗎?葉總實在是不能喝酒,請你諒解一下!」
杜若的臉色微沉,盯著路雨的臉緩緩坐直了身子。
川崎一見杜若的臉色變了,忙說道:「路助理怎麼能這麼說呢?大家一起玩就是圖個開心嘛,如果葉總不喝的話,那我們剛剛定的規則不都白費了?難道我也可以找助理替酒嗎?……要不我看這樣吧,這頓飯就到此為止,合同我們稍後再說吧……」
路雨忙說道:「川崎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葉永晴打斷她的話:「路雨,你這是做什麼?我和川崎先生定好的規則你有什麼資格指手劃腳?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杜若低著頭,冷冷哼了一聲,她知道,葉永晴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葉永晴的話音剛落,川崎笑著說道:「這才對嘛!路助理,你看看永晴小姐多爽快,正是因為永晴小姐這麼爽快,我才願意一直跟泛亞合作的,這次一聽張經理不在,我本來不想來了,可是又一聽是永晴小姐在家接待我,我這坐了飛機專門趕來,永晴小姐,你一定要給我面子,咱們喝酒就是圖個開心嘛?你不喝的話,那可就沒意思了!」
葉永晴拿著酒杯,對路雨說道:「沒聽到川崎先生說的話嗎?倒酒。」
杜若眼中染上了一層冰冷的笑意,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葉永晴。
葉永晴掃了杜若一眼,沒有說話,執起酒杯仰頭幹掉了杯中的酒,微微喘了喘氣,接著說道:「倒酒。」
路雨猶豫了一下,還是執了酒杯又倒了一杯。
葉永晴一連喝了四杯,臉上就已經變了色,手指尖也微微顫了起來。
川崎看著葉永晴微微泛紅的臉,笑著說道:「永晴小姐的酒量也不錯嘛!這都喝了五杯了!看來以前你是故意不給我面子啊!」
葉永晴扯著嘴角笑笑:「川崎先生你說笑了,我怎麼能不能你面子呢。」
她說完,扭頭看著路雨皺眉說道:「怎麼不倒酒?」
路雨看著她手臂上的紅斑,吶吶說道:「你……你已經過敏了……」
葉永晴臉上一沉:「倒酒。」
路雨咬咬牙,又給她倒了一杯。
葉永晴喝到第九杯的時候,整個臉都變得通紅起來,全身上下佈滿了紅斑,呼吸也變得微微急促。
她喝酒喝得彷彿已經麻木,整個人開始重複一個機械的動作,不停地舉起放下。
杜若挑了挑眉,今天中午對她的滿腔不滿這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她提這個建議的本意就是想治治她,誰叫她竟然敢拉了自己過來陪酒?她也不打聽一下,她杜若能在港城混得風生水起,難道僅憑著一張臉嗎?
她著實是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