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套房內,不斷地迴盪著男女急促地喘息聲,名貴的純白色羊毛地毯上散落著一地的衣服。
杜若緊緊地閉著眼睛,鼻尖上微微滲出薄汗,全身透出一種將要極致釋放的緋紅,她的整個身體開始向一處用力,足弓也緊緊地繃了起來。
身上的男人動作狂野而迅猛,他一邊動作著,一邊粗重地喘息著說道:「若若,我們結婚吧!」
杜若剛剛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情緒因為他這一句話瞬間一落千丈,下一秒,她就氣得幾乎要抓狂。她猛地睜開眼睛,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家和滿臉通紅地說道:「你給我滾!」
許家和慌忙低頭哄著杜若說道:「若若,你別生氣,你不答應我也沒關係,你別生氣好不好?」
杜若一把將他推開,一臉厭惡地說道:「你有完沒完,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我跟你睡覺行,讓我跟你結婚沒門!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是不婚主義者!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男人結婚的!」
慾求不滿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身體極度空虛的情況下,偏偏許家和又提起了那個永恆不變的話題,杜若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惡劣無比。
她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真特麼煩你這孫子樣,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麼好的,你到是說出來啊!你說出來我立馬改!你怎麼就認準我了呢!」
許家和一聽杜若是真的生氣了,連忙爬過去一把抱住她,輕聲地哄道:「好了好了,我以後不說了成嗎?以後不說了!」
杜若一甩肩膀,扭頭鐵青著臉看著他,聲音一下子拔高:「你都說了多少回了,每回還不是照樣說!你就是沒記性,我真不明白我怎麼會和你呆了這麼長時間!」
許家和不顧杜若的張牙舞爪,硬生生把她抱在了懷裡,緊緊地箍住,湊到她耳邊低聲哄道:「好若若,你看,你能跟我呆一起這麼久,這不正說明咱們兩個是最適合結婚的嗎?」
杜若一聽,擰著眉毛厲聲說道:「你怎麼又提!怎麼又提!煩死人了!」
許家和慌忙說道:「好好,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了,真的是,怎麼火氣越來越大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去吻杜若。
杜若厭惡地一把推開他的頭:「好了,我不想繼續了,我的好心情都被你給攪壞了!」
許家和在杜若的耳邊低笑起來:「好若若,是我不對,剛剛我不應該停下來,你別生氣了,我們繼續,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杜若皺了皺眉:「你伺候別人去吧,老娘用不起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推著許家和。()
許家和卻像一隻八爪魚一般,將杜若緊緊地抱住,他的一隻手箍著她的前胸,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開始輕輕地游移起來。
許家和不愧是跟她在一起最久的男人,杜若在心中無奈地想著,(修改)
她正專心投入到許家和營造出來的另一波情潮中時,手機鈴聲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杜若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許家和,拿起手機就想要罵娘,可是一看到來電聯繫人名字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鄭嘉南?他怎麼會打電話呢?
鄭嘉南是她的乾哥哥,年紀比她大五歲,從哥大畢業後就直接進了春雪,幫她管理春雪的整個運營,一般只有在公司有事的情況下他才會給她打電話,可是這七年下來,公司在他的操作下越來越正規,她的資產也越滾越大,問題也逐漸減少,因此最近這兩年,他給她打的電話反而也少了起來。
杜若心中想道,莫不是公司又有什麼事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按了接聽。
剛一接起電話,鄭嘉南就不悅地說道:「怎麼才接電話。」
杜若皺了皺眉:「什麼事?」
鄭嘉南固執地問道:「我問你怎麼才接電話!」
杜若一下子火了起來:「你有事就趕緊說,你管我為什麼才接電話。」
鄭嘉南看著電話擰起了眉頭,這貨怎麼感覺很火大似的?
他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有一個你最感興趣的消息,本來想要告訴你,想不到你竟然對我的態度這麼惡劣,現在我忽然就不想說了,你掛了吧!」
杜若一窒,媽的,鄭嘉南這是故意吊她胃口讓她服軟呢。
一想到這裡,杜若惡向膽邊生,你不是不想說了嗎?好,那你就憋回去吧,我看咱倆到底誰難受。她這麼想著,就直接按了掛斷。
許家和湊上來抱住她,輕聲問道:「誰呀?又惹你生氣了?」
杜若看著手機,怒極反笑:「我乾哥哥,許家和,我讓你看看他有多賤,我數十個數,他保證會立馬打過來你信不信?」
許和家瞇著眼睛,一把將杜若的手機奪手甩到地毯上,然後將她緊緊地壓倒在床上,低笑著說道:「我信,我當然信,不過沒必要為他浪費我們的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吻了上去。
手機恰在此時又響了起來,杜若推了推許家和,許家和一邊重重地吻著她,一邊喘息著說道:「別管他……」
杜若瞪了他一眼,手上用力將他推開:「說不定他真有重要的事呢!」
許家和抱著杜若不鬆手:「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這都半夜十二點了……」
杜若皺了皺眉,低聲喝道:「上一邊去,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正事……」
許家和掃了她一眼,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好好,我們若若要幹正事了……」
杜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以為是畫室那邊有買畫的了,許家和曾經不止一次地讓她把畫室關了,好好跟他在一起,可是杜若根本就聽不見去。
她心想,真是笑話,畫室再小,也是她賺錢的工具,跟他在一起又能怎麼樣,一個月兩個月不膩歪,保不齊一年兩年不膩歪,到時候他一腳把她蹬了找個更水靈的,那她算什麼?雖然說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低,不過杜若就是這樣一種未雨綢繆的人,只要有概率,就不行。
杜若剛要接起電話,電話就掛斷了,下一秒,一個短信叮地發送了過來。
杜若打開一看,短信只有短短五個字:段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