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上了車。
坐在車裡,我把車窗緩緩落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處。
五分鐘的時候,我還想,不錯,沒有什麼聲音,看來應該是在心平靜氣地說話。
十分鐘的時候,我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小小的疑惑和焦燥,不過低頭想了下,雖然談春雨脾氣急點,但是好在顧澈比較穩,也知輕重,兩個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十五分鐘的時候,裡面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我的屁股上就像長了尖,有點坐不住了,幾次都忍不住伸手開車門。
二十分鐘的時候,我的心一沉,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了?萬一他們怕我過去攔著,兩個人都緊緊地閉著嘴打無聲的架怎麼辦?
況且話說回來,顧澈和談春雨之前就沒見過幾次面,還能有多少話要說?我覺得給他們二十分鐘已經是極限了,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估計照他們兩個人的身手,現在應該打得頭破血流了。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過去看看。
這麼想著,於是就一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往門口走了幾步,又豎起耳朵聽了聽,裡面好像並沒有什麼打架的動靜,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就看見顧澈表情輕鬆姿態閒適地走了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眼睛像x光一樣把他從上到下掃瞄了一遍,發現他身上很正常,除了嘴角有點腫之外,其他都安然無恙,我剛剛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下來。
顧澈看著我笑道:「怎麼?你還怕我們真打起來。」
我唔了一聲,就聽談春雨在他背後輕輕嗤笑道:「還真是夫妻同心……」
我隔著顧澈向談春雨掃了一眼,撇了撇嘴:「你那麼暴力,一句話不合就開打,我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我剛一說完,談春雨就皺著眉不耐煩地說道:「趕緊走!我要關門!」
顧澈回頭衝他含笑說了句:「好。」
然後轉身牽著我的手上了車。
我回頭看了談春雨,他眼光如同輕羽一般地從我臉上掃過,一句話也沒有說,緩緩關上了大門。
我的心底忽然沒來由的酸了一下,我不著痕跡地做了個深呼吸,抬頭問顧澈:「你跟他都說什麼了?」
顧澈低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男人之間的秘密……」
他的語氣既神秘又欠揍,我面露不悅地看著他說道:「你們兩個能有什麼秘密可言?難不成還能背著我搞基?」
顧澈一窒,皺了皺眉:「你這……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我撇撇嘴:「你們見面的次數,五根指頭就能數過來,剛剛不過見了二十分鐘而已,還能有什麼秘密?兩個男人的秘密不是搞基是什麼……」
我非常好奇他們到底在這二十分鐘的時間內說了什麼,以至於我竟然感覺到顧澈和談春雨之間產生了一種不可言明的默契,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說開了某些話,不然的話兩個人怎麼可能這麼灑脫的說話呢。
我剛剛對顧澈的關心,雖然被談春雨諷刺為夫妻同心,可是他現在竟然對我倆用上了夫妻這兩個字,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剛剛說這句話的語氣明顯帶有一點兄弟間的調侃,就如同陳赫那幫同學,見了我故意在陳赫面前抬槓一般。
腹黑如同談春雨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顧澈說服了呢?
顧澈聽完我說的話,目不轉睛地看了我半天,轉頭對司機說道:「回家。」
話音剛落,他就低了頭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本來公司還有事,這麼看來的話,我覺得必需要回家先跟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向了。」
他的嗓音低沉瘖啞,眼神幽深,垂著眼簾盯著我。
我一怔,扭頭看了看司機,瞇著眼睛看向顧澈,故意往他懷裡蹭了蹭,仰頭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啊!顧哥哥……有本事就在這裡證明吧……」
顧澈一聽,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他低低笑了起來,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原來你喜歡這樣。」
他說完,扭頭對司機說道:「繞著沿海大道一直開,直到我說停為止。」
他說完,伸手按了後座中控台中間的一個按鈕。
我量他也是故意嚇我,所以一臉來呀來呀,我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挑釁地看著他。可是耳邊傳來的輕微異響卻讓我瞬間笑不出來。
我轉臉看向車中間那個緩緩落下的玻璃擋板,一下子就愣住了,直到它整個落下,然後將前後座密不透風地間隔了起來,我才開始後悔起來。
我忘了他這個車還有這個功能。我看著那個漸漸變得不透明的玻璃擋板,小心翼翼地對顧澈說道:「我開玩笑的……」
顧澈挑了挑眉:「晚了,剛剛那聲顧哥哥不能讓你白叫,我只能盡量滿足你了……」
他的話音剛落,手掌摸上我的大腿,一用力,我整個人就一下子倒在了後座上,顧澈順勢將我壓在了身下,低笑著說道:「小東西,你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挑逗我的那些勇氣都去哪了?」
我緊張地看著他,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慌亂地說道:「別鬧了別鬧了,司機在前面呢!」
顧澈挑了挑眉,輕笑了一下,然後低頭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一邊啃咬著,一邊低聲說道:「剛才怎麼不怕?」
他壓得我太緊,整個身體幾乎都覆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邊喘息著,一邊奮力推著他:「別鬧別鬧!丟死人了!快把擋板打開!」
顧澈的手慢慢伸進我的衣服裡,一把握住我的前胸,一邊揉搓著,一邊說道:「不開,你不是說我和談春雨搞基嗎?我要證明給你看……」
我的臉憋得通紅,連聲說道:「不用證明了!你先起來!壓死我了!」
顧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往上抬了抬身子,然後伏在我的耳邊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看你那慫樣!被我一嚇就現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