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血戰激烈,宮外也不太平,一支五萬人的鐵騎大軍,浩浩蕩蕩的向皇城奔來,看穿著便知不是皇朝大軍。
南宮闈此帶領一批弓箭手,和江湖各派優秀弟子鎮守皇城,遠遠看到鐵騎大軍騎馬狂奔而來,南宮闈大手一揮,幾十名江湖俠士,從城樓上縱身一躍,轉眼消失在夜色下。
五萬鐵騎大軍是赫宣的手下,這五萬鐵騎一直駐紮在皇城外百里處的一座深山,山腳下被赫宣設下結界,外人根本進不了山,所以也察覺不到五萬鐵騎軍的存在。
除了赫宣和自己的手下,沒有人知道赫宣有五萬鐵騎軍駐紮城外,就連一直暗中調查的司馬珩和玉面,慕容軒等人,都沒有查到赫宣隱藏皇城外的實力。
眼看鐵騎大軍離皇城越來越近,南宮闈向後退了一步,高聲命令道:「弓箭手準備。」
弓箭手立刻搭起燃燒著火焰的利箭,在鐵騎大軍發現皇城上的危險時,南宮闈一聲令下,便見成千上萬支燃著火焰的利箭,劃破虛空穿過層層黑夜,射向狂奔而來的鐵騎大軍。
鐵騎大軍前行速度大快,發現滿天密密麻麻的火利箭射向他們的時候,一時間閃避不急,被火焰利箭射死燒傷頗多,即便反映較快,及時拔刀揮打飛刺而來的利箭的鐵騎,也難免被利箭射傷,被火焰燒著。
而在鐵騎大軍,前方迎接一**滿天箭雨時,鐵騎軍的後方也撕殺起來,幾十名江湖高手在鐵騎大軍的尾部堵住後路……。
然而,埋伏在兩翼的二萬士兵,也在此刻衝陣殺敵,將鐵騎大軍困在一個框裡,前後兩翼包抄而上,這兩萬士兵,都是精銳部下,是龍辰亦自宏城回京都時,帶回京都駐紮京郊大宮的兵力。
二萬精銳士兵,一隊弓箭手,三十名江湖俠士,一共加起來人數才三萬人,與北騰五萬鐵騎大軍相比落差太多,可是,五萬鐵騎大軍卻沒有討到好。
鐵騎大軍未到皇城,已被利箭射殺的措手不及,在他們處於驚慌,無法第一時間禦敵時,又被皇朝大軍四面包抄圍殺,轉眼間鐵騎大軍已死傷無數,五萬鐵騎軍已剩不到三萬人。
就在鐵騎大軍浴血禦敵時,斷後和兩冀包紮的士兵俠士們,突然間向後撤退,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鐵騎大軍,鐵騎大軍看著突然撤退的士兵,愣了一瞬間,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
可就在這一瞬間,滿天火焰箭雨矢空射來,這一次箭雨射來的方向不是皇城一方,而是皇城和兩冀三方,皇城上的利箭帶著火焰,將鐵騎大軍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可是,鐵騎軍卻忽略了兩冀包抄的精銳士兵,他們所射出的箭,只是光桿子箭,在夜間不仔細看難以察覺箭身,待鐵騎軍查尋到兩冀的射去的弓箭時,鐵騎大軍已死了大半。
殺敵,講的就是快,狠,准,打的敵人措手不及,精銳士兵雖不是專業弓箭手,可射出去的滿天利箭,總不會都落空,短短數分鐘,死在利箭攻勢下的鐵騎軍已在一萬多。
短短半個時辰,五萬鐵騎大軍,只剩下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軍心動盪,紛紛撤退臨陣逃脫,守在尾部斷後的俠士,便一字排來,堵住了鐵騎大軍的後路。
「殺。」
南宮闈混命著深厚內力的聲音,從皇城上方傳到每個人的耳裡,南宮闈提著利劍縱身一躍,從城樓上飛躍著殺向鐵騎大軍,俠士和士兵從兩冀圍殺。
只聽武器相接聲,和慘叫喊殺聲震響九霄,在城外拉開一場驚動全城的血戰,戰場斷壁殘垣,屍橫遍地,鮮血四濺,有敵人的,有自己的,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被鮮血染紅。
那浴血殺敵,殺紅了眼的場面,像是一場修羅戰場在進行一場幾萬人的慘烈大屠殺,處處可見屍體,處處可見橫飛的頭顱和斷肢殘臂。
「爹,我來幫你。」喊殺中,一抹身影從皇城人持劍飛向撕殺兇猛的戰爭,血光在空中劃過一抹弧線,南宮顏中的劍已被鮮血染紅,臉上也濺了少許的鮮血。
一劍出進,必有人死,血灑當場,踏著一具具的屍體,南宮顏持劍奮殺禦敵,很快和士兵俠士同心合力,猛烈進攻殺敵,到一個時辰,剩下的一萬多鐵騎大軍,已經全軍覆滅。
皇城外五萬鐵騎大軍陣亡,皇宮內的撕殺正要持續,唯有赫宣和司馬珩兩個人,手握著離殤寶劍,背靠著背殺向攻殺他們的大軍。
然,鳳羽衾也在和秦紅素的打鬥中敗下陣來,令鳳羽衾不到百招就敗下陣來的原因,不是敵不過秦紅素,而是,鳳羽衾中了毒。
「玉面,你……噗……」鳳羽衾癱瘓在地上,憤怒的指著玉面想要大罵,可開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娘……噗……」看到鳳羽衾中毒,鳳新柔震驚的瞪大眼睛,一掌打開持劍刺殺他的藍依時,一口黑血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
「新柔,不要運功。」看到自己女兒吐血,鳳羽衾驚呼了一聲,怨恨的眸子瞪向穩坐的玉面,「卑鄙小人,竟在酒裡下了毒。」
「鳳掌門此言差矣。」玉面轉過身子,看向即將毒發身亡的鳳羽衾,笑著說道:「那酒,鳳掌門喝時不是試過毒嗎?再說,本王和赫宣王子也喝了那壺酒,為何本王和赫宣王子都無事?」
知道風羽衾是用毒高手,玉面自然不會蠢到把毒下在酒裡,只是把無色無味的毒抹在酒杯邊緣,雙唇一旦染了毒就會中毒。
為了打消幾個人的戒備心,他是第一個喝毒酒的人,不過,他下的毒並不是什麼劇毒,只要不運功就不會毒發。
所以,他即便喝了毒酒,在沒有動功的情況下,也不會這麼快毒發。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赫宣也喝了毒酒,可是卻沒有中毒,甚至是毫無反映……
「哈哈,蒼天有眼,惡人惡報,痛快……」秦紅素仰天大笑兩聲,竹劍一閃,指向鳳羽衾的喉嚨,「江湖敗類,朝廷叛賊,中毒而亡,便宜你了。」
話落,一道寒光閃過,血霧瀰漫,響起陣陣淒厲的慘叫聲,秦紅素手中的竹劍,瞬間挑斷鳳羽衾的全身經脈,血流了一地。
「娘。」鳳新柔驚聲尖叫,從地上爬起來向鳳羽衾走去,可還沒走兩步,便被藍依持刺架在脖子上,「鳳新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綠依隨後走到鳳新柔面前,「我記得鳳姑娘曾撂下狠話,只要我們落到你手裡,你就要把我們屍碎萬段,看來,鳳姑娘這輩子都完成不了心願了。」
「噗……」
一口黑血吐向藍依和綠依,鳳新柔憑著最後一絲功力,握劍刺向綠依,長長的頭髮向藍依猛然一甩,一股清香自發中散發出來,藍依大腦一陣眩暈,身子一顫,不由的向後倒退兩步。
而綠依在鳳新柔持劍刺她時,陡然側身輕易的避過鳳新柔刺她的長劍,不想,長劍未及她,卻突然拐了個彎,刺向站立不穩的藍依。
綠依一驚,來不及多想衝上去推開昏昏沉沉的藍依,胸口傳來一陣陣穿心刺骨的劇痛,一把長劍自紫依的後心穿刺而過,血瞬間染紅了身上的白衣。
玉面和秦紅素距離藍依和綠依都有一段距離,奔過來時還是遲了一步……
「綠……綠依。」被猛然推倒在地,藍依的神智恢復了幾分,當看到被一劍穿刺的綠依時,藍依迅速的爬起來,衝到綠依身邊,一掌打飛鳳新柔,驚慌的抱住綠依的身子,淚如雨下的痛哭道:「綠依,你挺住,不會有事的。」
綠依眼淚滑落,看了遠處正在殺敵的司馬珩一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面立刻點住綠依的止血大穴,這一劍直穿心臟,就算搶救,也來不及了,綠依已經沒有了氣息。
藍依抱著綠依的身體,失聲痛哭,「都是為了救我,才害了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走的寂莫。」
「哈哈,不是說我完成不了心願嗎?」鳳新柔被打飛落地,沒有死去,而是撐著一口氣,惡狠狠的瞪著死去的綠依和渾身殺氣向她走來的藍依,惡毒的笑道:「我死之前,也要殺了你們,也要你們為我墊背?」
「噗……」
路走了一半,藍依的嘴裡不可抑止的噴出一口黑血,眼晴裡不斷的流出黑血,走起路來已是不支,沒兩步便倒在地上。
「在她死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一道凌厲的女聲從遠處傳來,只見一位身穿紅色輕紗的女子,飛身落到鳳新柔面前,寒光一閃,一抹血紅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只見鳳新柔的喉嚨已斷,鮮血如噴泉一般噴灑而出。
「雪主子,綠依,綠依死了……」藍依流著血淚,視線已經模糊,哭聲悲婉,「綠依為了救我,為了救我而死……」
沐天雪眼眸底閃過一抹心疼,走到藍依面前,問玉面,「她中了什麼毒,可有救?」
「中了蝕骨散和木犀散。」玉面取出一顆藥丸給藍依服下,向沐天雪道:「有救,性命無礙,可是,她這雙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