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宣王子,本閣主有沒有警告過你,沐天雪即將成為本閣主的女人,誰都不可以碰她。」司馬珩冷戾的眼眸底是駭人嗜血的眸光,「剛才的事情,本閣主只忍一次,赫宣王子想挑戰本閣主的權威,僅管試試看。」
司馬珩威脅的意味十足,渾身的殺氣,也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讓人很難質疑,他懷裡的人不是沐天雪,凡是接觸過司馬珩的人都知道,司馬珩的眼裡除了沐天雪,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赫宣也愣了瞬間,司馬珩的殺氣騰騰的眼神和那番威脅的話,絕非是隨便說說,司馬珩與他們結盟的目地,就是殺了龍辰亦,得到沐天雪,因此,他相信司馬珩絕對會為了沐天雪和他撕破臉皮。
但是,如果,司馬珩懷裡的女子,真的是沐天雪,為何龍辰亦看到沐天雪愛辱,卻可以無動於衷?
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龍辰亦不願為一個沐天雪而棄了天下,要麼就是,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沐天雪,司馬珩的所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赫宣心思深沉,疑心頗重,不信任何人,在半年的相處裡,司馬珩就很清楚,他多次暗中探查赫宣的實力,卻任是無所獲,此刻,赫宣已經懷疑眼前的沐天雪是假,想要打消赫宣的疑心,除非……
「龍辰亦,你一點也沒變,寧為天下,而棄天雪的生死於不顧,這次,只要我不死,斷不會讓天雪投向你的懷抱。」
司馬珩冷睨著龍辰亦,將綠依放在椅子上,持劍狠厲的刺進跪地的零零七胸口,零零七痛苦的悶哼一聲,瞪大眼睛看向刺穿胸口的長劍,司馬珩抽出染血的長劍,一抹血紅濺在空中,滑過一抹殷紅的弧線,零零七毫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司馬珩轉身看向臉色陰冷的龍辰亦,滴著血的劍,指著龍辰亦,陰冷森然的聲音宛如地獄傳來,「龍辰亦,天雪受辱,你動於衷,那我便要用你兄弟的血,洗去她所受的屈辱,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為你賣命的兄弟,親人,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
話落,人群中讓出一條小路,兩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婦人被押到了眾人眼前,看到兩個婦人的穿著,眾人就能看得出婦人的身份。
其中一位身穿大紅色鳳袍,頭帶龍鳳釵,眾人無需多加猜測,便知,此人是當今的太后,而另一名婦人,身穿素色太妃華服,裝扮清雅,眉宇間與龍辰亦有幾分相似,想來,就是龍辰亦的母妃,如今的惠太妃。
龍辰亦看到帶上來的兩個人時,臉色瞬間陰沉的發黑,冷銳的眼眸底,結著層化不開的寒霜,雙拳不由的緊握起來,渾身殺氣畢現,頓時讓在場的眾人,感到一股無力的壓魄感籠罩在頭頂,壓的眾人呼吸困難。
「司馬珩。」龍辰亦寒徹入骨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到朕嗎?」
龍辰亦的反映,讓司馬珩和赫宣很是滿意,赫宣移身上前,掐住惠太妃的脖子,陰森的大笑兩聲,道:「傳言不假,天辰帝果然冷血無情,你母妃的生死威脅不到你,那本王留著她也是毫無用處,殺了便是……」
「赫宣王子,人是本閣主抓來的。」換而言之,誰抓來的,誰才有說話的權力,赫宣沒有資格決定惠太妃的生死。
「好,那本王,就這兩個人交給閣主處理。」赫宣完全不在乎,司馬珩強勢霸道的話語,將惠太妃狠厲的推到司馬珩面前,他倒要看看,司馬珩到底是在作戲,還是別有目地。
「本閣主抓來的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司馬珩毫不留情面的嗆了赫宣一句,轉身走到鳳羽衾面前道:「鳳掌門毒行天下,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毒藥,本閣主向鳳掌門討兩顆七星海棠,不知鳳掌門意下如何?」
「司馬閣主好手段,本掌門自然相助」鳳羽衾笑的陰鷙,看向正在追殺龍辰皓的鳳新柔,厲聲道:「新柔,你和四皇子的恩怨暫且擱下,把七星海棠給司馬閣主。」
「娘,這個淫賊玷污了女兒,女兒要殺了這個淫賊。」鳳新柔哪肯罷休,持劍追殺龍辰皓,把龍辰皓打的像條狗一樣,東躲四竄,想要指揮士兵,可在沒有殺了龍辰亦之前,還不能動用士兵對付鳳新柔,否則,鳳羽衾定然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別說奪取皇位,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現在,聽到鳳羽衾開口阻止,他連忙向鳳新柔道歉求饒,「鳳姑娘,那是一個誤會,你冷靜一點,我答應你,絕不辜負你,待我奪得皇位,定會封你為後。」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等他真正登基了,有兵權在手,別說一個毒煞門,就連司馬珩和那討厭的玉面,他全都不放在眼裡。
「新柔,既然四皇子已經對你許下承諾,你便收斂一下,別不知輕重。」鳳羽衾疾言厲色,言語訓斥著鳳新柔,她若助得龍辰皓奪得皇位,女兒成為皇后,她毒煞門豈止是一統武林,就連天下都能握在手裡。
鳳新柔雖想殺了龍辰皓,可若是能當皇后,她不介意留龍辰皓一命,可卻又不相信龍辰皓的話,舉劍架在龍辰皓的脖子上,惡聲道:「此話當真,若你敢騙我,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豈敢,豈敢,新柔,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自當要負起責任,」哄女人的本領,龍辰皓張嘴就來,說話的時候推開脖子上的劍,去牽鳳新柔的手,滿臉真誠,「再說,你和鳳掌門助我一臂之力,乃是立下大功,事成之後,我定當要封你為皇后。」
「我相信四皇子言出必行。」鳳羽衾接話說道:「新柔,四皇子當著這麼多人有面向你許諾,必不會食言,你也不必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快把七星海棠給司馬閣主,坐下來看一場好戲。」
「哼。」鳳新柔甩開龍辰皓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司馬珩面前,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司馬珩,「這瓶子裡有兩顆七星海棠,劇毒無比,服毒則劇痛無比,肝脹寸斷,直到痛的五臟六腑俱斷,受盡折磨方才會斷氣。」
「多謝鳳姑娘,鳳掌門。」司馬珩接過瓶子,向鳳新柔和鳳羽衾道了聲謝,便將毒藥倒出來,走到太后和太妃面前,看向俊臉沉冷的龍辰亦,「龍辰亦,給兩個選擇,要你的江山,還是要你的母妃。」
「皇上,你肩負國家興亡,切不可婦人之仁。」不等龍辰亦回話,惠太妃已經搶言先開口,無畏無懼的說道:「皇上,為皇朝,為天下,母妃無懼生死。」
「皇上,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哀家今日死於此,為皇朝,為皇上,哀家死得其所。」太后雖怕,但眼前的情勢,不容她膽瑟。
「龍辰亦,你想好了沒有,要你的母妃和母后,還是有你的江山。」司馬珩沒有耐心,捏起手掌的藥,搬開了太后的嘴,對龍辰亦說:「她是生是死,全憑你一句話。」
「呵呵……」龍辰亦肆意的笑了一聲,穩坐不動,面上沉冷如霜,卻沒有一絲絲的擔憂,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太妃和皇后的生死,「司馬珩,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個。」
說話間,只聽到一道慘叫聲響起,龍辰皓的脖子被一隻大掌緊緊的掐住,定眼一看,竟是面色冷酷的龍辰亦,龍辰皓當場嚇尿了,死命的掙扎著龍辰亦的大掌,向鳳羽衾救救,「鳳掌門,救,救我……」
「司馬珩,你若敢給太后和服毒,我便殺了你的盟友。」龍辰亦直接把龍辰皓的身子舉離地面,緩步走到龍椅前面,將龍辰皓甩在地上,腳踩著龍辰皓,坐回龍椅上,睥睨著底下的司馬珩和赫宣,「赫宣王子,為了替你的愛妹報仇,你也可以拿起刀來,殺了太后和太妃。」
「不要,不要啊。」尖聲大叫的人,是龍辰皓,他只是一個不防,便被龍辰亦抓住,落到龍辰亦手裡,只有死路一條,他可不想死,「司馬閣主,放了太妃和太后。」
「龍辰皓,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無事處,竟脫後腿,你認為,本閣主會為了你這種廢物的命,而放了太后和太妃這兩個籌碼嗎?」司馬珩根本就不買龍辰皓的帳,「你龍辰皓死了,本閣主和赫宣王子可平分皇朝江山,多你龍辰皓只會礙眼。」
「你,司馬珩,你休想吞沒皇朝江山,你別忘記了,本皇子還有十萬大軍,你想獨吞皇朝,妄想。」聽了司馬珩的話,龍辰皓氣的吐血,他龍氏的天下,最多可達與他人平分,卻不可被他人吞沒,寧可落在龍辰亦的手裡,也不能落在司馬珩和赫宣的手裡,「赫宣王子,你也認為,司馬珩說的對?」
赫宣擰了擰眉,看向狂傲的司馬珩,臉色有些難看,十萬大軍就在後面,他們想要吞沒皇朝的江山,現在還不行,若是沒有十萬大軍,還可以做到。
但眼下,若是惹怒了龍辰皓,龍辰皓一怒之下,指揮大軍圍殺他們,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他走到司馬珩面前,抓住司馬珩掐住太后兩頰的手,道:「司馬閣主,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對付的敵人是龍辰亦。」
「本閣主就是為了報仇而來,你現在,要我放了仇人的母妃和母后,你認為本閣主會放了她們嗎。」司馬珩揮開赫宣的手,冷視著赫宣道:「本閣主對這皇朝的天下沒興趣,我只要龍辰亦和他親人的命,你若替本閣主殺了龍辰亦,奪來的江山,都歸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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