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實石門外有幾人看守,她靜觀了足有十多分鐘,靜觀期間,她腦袋裡不停的旋轉,想辦法不驚動外人的情況下除去看守的人。
畢竟她應對的敵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她自己又手無寸鐵,對付身懷武藝的人,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直到確定看守牢門的人只有兩人後,她打定注意分開擊破兩人。
想此,她原路返回來的,直到距離出口有段距離後,她衝著石壁通道喊了一聲「來人啊!。」
聲音不大不小,石壁又有回音,足可以保證看守的人聽得到她的喊聲。
果然,幾分鐘後,一個身影出現在石壁通道內,向牢房深處走去。
沐天雪躲在拐角處,屏氣凝神,待那人影走到她所在的拐彎處是,她猝不及防的一掌狠狠的劈向那人後勁。
那人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就直接被沐天雪猛力的一掌擊倒在地,眼看那人手中的刀快要落地時。
沐天雪迅速抬腳接住那把刀,以免落地發出響聲,她彎腰撿起刀後,脫著昏迷過去的男子,向牢房走去。
直到將男子脫進牢房,沐天雪才將男子的身體放,拿起被褥蒙在男子臉上,將他活活蒙死。
她才迅速的脫下男子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將自己的外衫套在男子身上,再將被褥蓋在男子屍體上。
把男子偽裝是她的躺在被褥裡睡覺,為了不被疑心,她還特地將自己的套在男子屍體上衣衫拉出一個邊,又將耳環放在男子耳朵上。
讓人不管從什麼角度去看,都看不出那是一具男子的屍體,做好這一系列偽裝,不過短短一分鐘,動用乾淨利落。
出了牢門,她迅速將牢門鎖上,任誰也看不出牢門曾被打開,裡面躺著的人,不是沐天雪而是看守的人。
就算被人發現少了看守的人,也不會有人懷疑牢裡的人已經被偷梁換柱了。
沐天雪穿著被她殺的男子衣衫,將一頭長髮束起來,拿著手中鋒利的刀,走到了距離石門口處,仔細打量了一翻,見只有一人在石門外轉悠,那人是給她送飯的男子。
她側著身體避開那人的看到她臉的視線,背退著走到石門處,還沒等引那人過來,就見那人一邊向她走來,一邊嘲笑道:「我說的沒錯說吧,那女子不是一般的醜。」
沐天雪心中冷笑,待那男子走到她近他身後時,她迅速轉身,刀光一閃,那男子的脖子瞬間開了一條血口,只見瞪大雙眸還沒來得急尖叫,就被一刀封喉,沒了氣息。
沐天雪扯起男人的衣衫,摀住他脖子處噴出來的血,將男子迅速的脫入通道的其他入口,接著從那男子身上扯下一塊衣角,將石門前的鮮血擦去。
順利殺了兩人後,她出了石門貼著隱蔽的角落,一邊小心行駛,一邊極快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如她之前所想一樣,這裡確實是在山上,而且,還是很大很高的山,放眼望去山巒起伏,雲霧繚繞,令她吃驚的是,石門一出來,就是萬丈深淵。
她本來還以為牢房是在地下暗室裡,沒有想到是懸崖邊上,她現在如臨深淵,步步都踏在懸崖峭壁上,只要稍有疏忽就是粉身碎骨。
她小心謹慎的走出懸崖邊上,所幸的是,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面具男子的人,也沒有再遇到那個給她送被褥的人。
她冷眸四處觀察,當看到前方的一座宮殿時,她頓時瞪大了雙眸,就在她同一平麵線的懸崖邊上,有一座富麗皇宮的殿宇。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座殿宇,雖然比皇宮差遠了,可比辰王府也不分上下,不過,眼下不是她震驚宮殿的時候,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座山。
前方是宮殿,那麼,她肯不能從那裡逃出去,那裡肯定有人看守,可回頭,又是懸崖和石牢,進退都兩難。
最後,她只能險中求生賭上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衣衫,她將雙手緊緊的纏住,懸崖峭壁上,有很多的滕條,她只能靠著這些滕條來幫她渡過眼前的困境。
將雙手纏繞好,試了試滕條的承載力,為了百分百做到安全,她一把抓住數十根滕條,慢慢的向懸賞下方,踩著凸出來的石塊,橫向的往遠離宮殿的方向攀移。
她本身速度和身手就敏捷靈活,即便是懷了六個月的身孕,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矯健敏捷的身手。
她抓緊著滕條,藉著壁巖凸出的石塊和壁巖生長出的樹木,艱險的移動著身體,每一步都如如履薄冰,一但證實可安全移動後,她便靈活的尋找下一個支撐點。
她的下方,是令人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冷凜的寒風毫不留情的侵襲著她,風吹峭壁發出鬼哭狼嚎的嗚嗚聲。
僅管沐天雪手掌中綁著厚布,可她滕條的磨損早已經讓她的手掌心磨出了鮮血。
經過兩個時辰的懸崖艱險,沐天雪終於攀離了那座殿宇,艱難的爬上懸崖,從懸崖底下奔去。
她不能肯定在她攀離的期間,不會被人發現她逃了出來,稱還沒有人追來之前,她要盡快離開這座高山。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來顧及手掌上磨破的血肉,更無暇去理會身上,背上,手臂上和腿上磨破皮的傷。
她順著斜坡向懸崖下方滑去,手中的刀為她披荊斬棘,開路出一條逃生的道路,不知道她又滑過多少坡,走了幾個時辰。
一路持著手中的刀前行,終於在到達懸崖下時,累的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口乾舌燥,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渴的冒煙了。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這一點小傷,這一點挫折,根本無法打倒她,她還不能因此倒下。
她知道只要到了崖底,就不難找不到水源和村莊,她堅強意志讓她不斷的前行,終於,再行了近半個時辰的地方,她果然聽到了水聲。
她抬著疲憊的雙眸看向前方,只見前方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瀑布,瀑布遠處還有一座小屋,小屋外栓著一匹馬,可見,小屋裡有人住。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到瀑布她感覺身體裡頓時有了力量,伸手撕下臉上的紅色胎記,為免遇到那些認識她的人,尤其是面具男人的手下,換了一副面貌,也就多一份安全。
走到瀑布邊上她好好的解解渴,將手上的鮮血洗淨,手掌上已是血肉模糊,她撕開身上的衣角將雙手上的傷綁了起來。
休息片刻,恢復了些體力,她才向毛草屋走去,那裡有一匹馬,正是她目前所需要的,回都城就靠那匹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