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離府後,沐秉傲向沐婉夕的別苑走去,剛進別苑,就聽到沐婉夕尖銳的嗓音,憤怒的大罵著站在房間外的一行的奴才。
「你們這幫下賤奴才,快放本小姐出去,誰借給你們的狗膽,讓你們把本小姐關起來,看本小姐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沐婉夕本想回房間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再去面見太子,可她前腳剛邁進房間,房間門就被管家給鎖了起來,還命人守在門外,說什麼也不讓她出門,氣的她是牙根癢癢。
門外的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二小姐這是老爺的命令,奴才們只有得罪了,你也別喊了,老爺發話,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你出來,你就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啊!」
「沐福,你帶著他們先下去」沐秉傲陰沉著臉,來到沐婉夕的房間外,向管家沐福說道。
「是老爺」管家見沐秉傲來了,心裡暗自鬆了口氣,耳根子總算可以清靜一會,他打著手勢示意幾名護衛隨他一同退下。
「父親,你快放我出去,你為何關住女兒,不讓女兒見太子?」沐婉夕聽到門外傳來沐秉傲的聲音,嗚咽著哭泣道:「女兒已經在府外受了辱,回了府後,還要被父親禁足,女兒心裡委屈無處訴說,太子難道來府上,女兒許久不見太子,想見太子訴訴哭,有何錯,父親竟要這般待我。」
沐婉夕越說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哭訴起來,在辰王府受的辱,讓她心裡委屈又憤怒,回到府後,本想讓父親為她做主,可父親不僅對她不聞不問,還把她禁足想來,不許她見太子,她覺得心裡是委屈至極。
「唉……」沐秉傲深鎖眉頭,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個女兒確實是被他寵壞了,這點委屈算是委屈嗎?她這樣不知輕重的性子,如何立足在太子身邊。
沐秉傲很清楚,太子娶沐婉夕為妃,不過是看在他將軍府的兵權實力,可以幫助他順利登基皇位,皇上同意這門婚事,也是看中將軍府的權勢,可以幫助太子的同時,又可以對抗六皇子。
六皇了哪怕再是深得皇上疼愛,卻也無法消除皇上心中的戒備,如若不然,皇上當初也不會在明知沐天雪是癡傻醜女的情況下,還將沐天雪指給太子,為太子妃。
皇上要太子娶的不是太子妃,而是他將軍府的兵權,和他沐將軍的扶持之心,太子縱然不想娶沐天雪,若是一定要娶他沐將軍的女兒,太子自然是希望娶沐婉夕。
至少,沐婉夕生長的嬌比花美,又是都城第一美人,太子這才退了沐天雪的婚,改為娶沐婉夕。()
只是沐婉夕的美貌,美則美亦,可也只是空有其表,沒有內涵的擺設花瓶,處事浮燥,從不知事情的輕重,心高氣傲,不知收斂心胸狹隘的秉性,更不懂得什麼叫做,通情達理,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此下去,她如何抓住太子的心,若是他日太子順利登基為皇,憑沐婉夕這性子,又怎麼能夠成為一國之母,怎麼在後宮三千佳麗中立足。
沐秉傲越想,越是惱恨沐婉夕不成器,不懂隱忍事事,在皇室裡的陰謀裡,誰不是都是表裡不一,口蜜腹劍,他憂心忡忡的歎了一口氣,向房間裡的沐婉夕,厲聲道:「為了不讓你再滋生事端,自毀形象,未到大婚之日,你一步也不許踏足房門。」
沐秉傲話音落下後,惱怒的一甩長袖,轉身離開,管家們個個都站在別苑外,見沐秉傲出來,忙迎上去,恭敬道:「老爺,是不是在放二小姐出來。」
「你們都給我聽著,不管二小姐如何鬧,如何驕橫,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放她出來」沐秉傲老臉上滿是憤怒,語中是不容抗命的威信,「彩蝶,將女誡、內訓、女論語、女范捷錄,全部拿到二小姐房間中,在大婚前十天,必須陪同二小姐再看一遍,讓她牢牢謹記。」
「啊……」彩蝶渾身一顫,十天內如何才能將所有書看完,就是看完了,這麼短時間也無法記住,可老爺的命令,她一個丫鬟也不敢違背,只能點著頭,忙不跌的應聲道:「奴婢遵命。」
沐秉傲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沐婉夕的房間,暗自歎了口氣,便轉身拂袖而去。
沐婉夕坐在床榻上,淚流滿面,一副梨花帶雨之色,紅腫的臉上滿是淚花,她知道父親做下的決定,是堅決不會改變,她只能呆在房間裡抹著淚,憤恨著辰王府那幫狗奴才,暗自發誓決不會饒過那幫奴才和沐天雪。
夜晚,寒風冷凜,吹著樹葉簌簌作響,夜空中沒有一絲光亮,膝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二條黑身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將軍府。
放眼望去,將整個將軍府盡收眼底,最終,二位黑衣人將目光投放在一處別苑中,只見那另苑燈火通時,站著不下五位護衛。
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同時迸射出五顆石子,五顆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五名護衛的穴道,五名護衛身體一歪,全部倒在地上。
那名黑衣人,抓住另一位黑衣人,馭著輕功落在那處別苑中,來到燈火通明的房間,伸手猛的一拉房間上的鎖,只聽卡的一聲,那把鎖硬生生的被拉開。
「是誰?是父親嗎?」房間中坐在桌子上前的沐婉夕,聽到開鎖的聲音,忙起身向門前走去,還未待她走到門前,門已經被兩名黑衣人推開了。
沐婉夕心中一顫,驚恐的看著兩名蒙面黑衣人,不由的後退兩步,驚恐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將軍府,識相一點,就快點離開,再不離開我可要大喊了。」
兩名黑衣人不約而同的冷笑一聲,向沐婉夕逼近了幾步,其中一名黑衣人雙眸中透著戲虐,走近幾步,道:「我就喜歡美人大喊,龍其是在爺的身下婉轉承歡時的,淫,叫聲。」
「下流」沐婉夕步步後退,驚恐的看著那名黑衣人,生怕他向她撲來,她猛的嚥了下口水,威脅道:「快點滾,不滾我要喊人了。」
沐婉夕話畢,張大嘴巴,就要大喊,還沒等她喊出聲來,一個黑色藥丸迅速的彈到沐婉夕的喉嚨裡,將她大喊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靠近門邊的黑衣男人,雙眸中竟是厭惡與冷意,他看著前面的黑衣男人,冷聲道:「接下來你就慢慢享受吧!」話落,人影已經離去,房間的門,無人自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