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四皇子付了一千兩銀票,怒髮衝冠的奔上了二樓,看那樣子,已經不是想品茗,而是要尋主子出氣了。」
林月兒收回視線,看向沐天雪,似乎在等待沐天雪的指示。
沐天雪冷冷一笑,果然賺了不小的一筆,賺四皇子的銀子還真是容易,一千兩銀票,只怕茗月軒一個月的入帳,都達不到一千兩,「四皇子是品茗,還是尋茗月軒的東家出氣,都無須去理會。
四皇子好愛面子,哪會一間一間雅座去尋人,更何況,還是在他不知道誰是東家的情況下,他更加不會去損自己的形像。」
「聽聞四皇子風流瀟灑,喜好流連煙花柳巷,難得會來到茗月軒品茗」許久未出聲的藍依,幽幽的說道。
「四皇子整天無所事情,不是去風流,就是品茗享受,這不就是傳聞中的四皇子嗎?」
林月兒不以為意的說道,她初來都城對四皇子並不瞭解,可傳聞還是聽到了不少。
「行了,四皇子哪是你們可以背後議論的」沐天雪冷聲怒斥著,說話的同時,看向隔壁的雅座,給了林月兒和藍依一個眼色,林月兒和藍依立刻會意過來,不在多言。
沐天雪可是清楚的很,隔壁什麼動勁都沒有,並不代表著沒人。()
上次她坐在雅座裡,就清楚的聽到慕容軒和龍辰亦的談話。
她們幾人的談話聲,雖然很小,但也要小心隔牆有耳。
「月兒,你去將軍一趟,代我問問三夫人事情辦的如何」沐天雪一邊擺開棋盤,一邊吩咐著林月兒,然後向藍依說道:「藍依坐下陪我下幾盤棋。」
林月兒應聲後,便出了雅間,去辦沐天雪交代的差事,藍依則是猶豫了片刻才坐下來,這次倒不是她顧及主僕身份,而是她的棋藝爛的一塌糊塗,實在上不了檯面,
但看沐天雪一人,她若是不陪她下棋,只怕沐天雪要與自己對弈了,要是主子在就好了,主子的棋藝那可是一等一的高。
「怎麼,你不會下棋?」沐天雪看得出藍依為難,便道:「我們不下圍棋,我教你下一種極為簡單棋。」
說道,沐天雪首先執一顆白子不規則的下在棋盤的任何一個位子。
「那,我要如何下棋子」藍依看著沐天雪把棋子下在棋盤邊緣的位置上,詢問道。
「我們下的這棋叫做五子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我想,應該聽過吧!」沐天雪有些自問自答。
在她看來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易學的棋。五子棋是從古代傳到至今的黑白棋,古代人,甚少有人下,最常下的棋都是圍棋。
「屬下聽說過,但是沒有下過」藍依如實的回答,她會一點點圍棋,都是跟在主子身後看多了學會的,主子從不下五子棋,她到是聽說過,卻沒有見人下過。
沐天雪緩聲說道:「黑白五子棋,不管橫行,堅行,還是交叉行,只要是五顆同色的棋子連貫起來,就可以收,現在,你執黑棋子,在阻止白棋子形成五顆棋子的同時,也要想法辦將你自己的黑棋子,形成五顆棋子連在一起,要用你活躍的思維,可攻可守,此棋看似簡單,卻也透著玄機。」
「聽想來,確實很簡單」藍依執起一黑棋子落在棋盤中間,只要阻止五子相連便可以,那麼她便不急著去守她的棋子。
沐天雪看了一眼藍依落下的棋子,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藍依是個聰明的女子,一點就通,只要大慨說一下,她懂得如何去運用。
另一邊,氣的爆跳如雷的四皇子龍辰皓,坐在雅座裡瞪大雙眸看著雅座裡的一切設施。
他承認這樣結合的設備,並不常見,確實也很新疑,上好的極品龍井也確實不錯。
可是,這是他花了一千兩銀子才得已坐到的雅座,讓他實在是憤怒的不行,一千兩銀子對他來對,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還不算讓他憤怒到想殺人。
他更憤怒的是,茗月軒的東家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是誰?是當四皇子唉!竟被一個商人算計,果真是無奸不商,宰到他的頭上來。
若不是顧及他四皇子的身份和形像,他早就將所有雅座裡的人都翻出來,挨著問個遍,「啊水,派人查清楚這茗月軒的東家到底是誰,今日雅座中必然是茗月軒的東家,本皇子到要看看,這茗月軒的東家,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四皇子,這茗月軒的東家太不知好歹了,奴才這就去命人查辦」啊水忿忿的說完後,出了雅間離開茗月軒。
下棋的沐天雪和藍依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原來四皇子龍辰皓所坐的雅座,正好在她們雅座的隔壁。
沐天雪專屬的雅間兩邊,都坐了不尋常的人,一邊是憤怒的龍辰皓,揚言要查出誰是這茗月軒的東家。
另一邊,是即陌生又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從開始到現在,耳聰的沐天雪竟然都沒聽隔到傳來任何聲音,好似隔壁根本沒有人一般,可她知道,那間雅座確實有人。
「掌櫃子……」龍辰皓看著面前的棋盤微微蹙眉,一個人要如何下棋,他可沒興趣與自己對弈,這茶與棋結合的茶樓,不可能沒有陪同下棋的棋藝師。
「草民在,不知四皇子有何吩咐」掌櫃子迅速的趕到龍辰皓的雅間,恭敬的說道。
「給本皇子尋一個對弈高手來,若是讓本皇子發現來人不是高手,本皇子今日都抄了你這店,看你們東家會不會主動出來。」
龍辰皓恨恨的說道,他還真是想將這茗月軒給抄了,他就不相信,向來不接見外人的奸商人會不出來。
「四皇子你稍等,本店的棋藝師,可都是這都城數一數二的高手,草名這就去給你安排。」
掌櫃子陪著笑,退出了雅間,心裡卻在打著顫,店裡的高手是高手,可誰知道這四皇子棋藝如何,誰又知道什麼樣的棋藝在他眼裡算是高手,暗自歎了一口氣,掌櫃子移步下樓。
「掌櫃子……」
就在掌櫃子轉身離去時,另一間雅座裡傳來一聲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掌櫃子心中一顫,好冷的聲音,不敢怠慢,忙向那間雅走去,口中喊道:「客官來勒……」
沐天雪神色一頓,下棋的手停了下來,這聲音如同寒冰沒有一絲溫度,似乎有點耳熟,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可是,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