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的薑湯,就晚一點再煮,你先把這薑湯喝了,涼了可就起不了好的作用了」沐天雪泡在熱水裡,手端薑湯,遞到林月兒面前道:「你侍候我也有些時日了,盡心盡力的照料,讓我很滿意,賞你一碗薑湯有何不可,你無需多想,喝了就是!」
林月兒嚥了下口水,即便此時,她渾身濕透冷的很,可看那碗薑湯和沐天雪冷若冰霜的神情,她仍是冷汗涔涔,心中顫抖,伸手接過那碗薑湯,故作鎮定,的說道:「謝少夫人賞賜。」
話音一落,林月兒仰起脖子一口氣將那碗薑湯喝完,喉嚨裡,胃裡如刀絞一般,疼痛難忍。
「這就對了,快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沐天雪躺在澡桶裡,瞇著眼睛說道:「若是感覺身體不舒服,那去請大夫來瞧一瞧。」
「是,謝少夫人,奴婢這就退下」林月兒蒼白著臉,起身匆匆離去。
看著林月兒倉皇出走,沐天雪雙唇勾起一抹冷笑,想在她受病之時除去她,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一點,若是沒有藍依送來的那盅藥,興許她真的會得了風寒,可喝了那盅藥後,她顯明的感覺到渾身發暖,沒有之前的寒意,現在,又泡在熱水裡,根本不用擔心生病,自然也能夠很好的應付她。
林月忍著腹中劇痛,迅速的出了房間,捂著肚子跑到一處隱蔽角落,終於「噗……」的一聲後,她扶著牆角吐出一口黑血,身體無力的靠在牆角處,順著牆壁滑做在地上。
伸出一隻手,動作艱難的取下頭上的簪子,將簪子頭上的珠花扯開,從簪針裡倒出些白色粉沫,迎著雨水喝入腹中,接著,便坐在牆角運功逼毒。
她本來可以直接殺了沐天雪,哪怕沐天雪不喝那碗薑湯,她仍是可以動手殺她,不過,好在她沒這麼做,否則,她必會行動失敗。
若不是聞到沐天雪身上有草藥味,放棄了動手殺她的念頭,只怕現在,死的會是自己,在她去準備熱水和煮薑湯時,山莊裡必定是有人,先給沐天雪送了驅風寒的藥。
所以,沐天雪才不願喝薑湯,只是,不知道是誰給沐天雪送了補藥,動作那麼快!竟趕在她之前,好在自己下的毒有解藥,不然那碗毒薑湯就成了她的喪命符了,
在另一個角落裡,藍依隱匿在一顆樹上,冷冷的看著林月兒,接著便悄無聲息的向沐天雪房間潛去。
「少夫人,你沒事吧!」藍依進了房間後,站在屏風後面,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她怎麼樣了?」沐天雪愜意的躺在熱水中,懶懶的說道。
「回少夫人,還沒死,她有解藥,此時正在運功逼毒,屬下這就去殺了她」藍依著道,便向房間外走去。
「等等……」沐天雪出言制止,道:「剛才,她完全有機會動手殺我,也可以違抗我的命令不喝那碗湯,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順從的喝了那碗,她自己親手做的毒薑湯,由此可見,她必是嗅到了我身體中的補藥味,知道有人在她之前趕來送藥,也就知道,必是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才放棄了對我下手的念頭。
如若不然,她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的警惕和機智救了她一命,這次且饒她一命,我到是挺喜歡這丫頭的。」
「是,少夫人,屬下遵命」藍依恭敬的回話後,便出了房間。
沐天雪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放鬆的享受著,靜聽屋外大雨擊啪地面,樹葉,屋簷的聲音,聽著,聽著,耳邊似乎傳來一聲,「怦……」的聲音。
她蹙了蹙眉頭,睜開雙眼,循聲望去,眸光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隨即,她便閉上雙眼,無奈的說道:「你是老鼠?還是黃鼠狼?不在你的清風殿待著,竟打洞爬到我這裡來。」
「該死,你說誰是老鼠?誰是黃鼠狼」龍辰亦從沐天雪的床下爬了上來,不爽的說道:「這是一條密道,不是洞,你這女人,能不能說些文雅的話。」
「切……」沐天雪起身穿起自己的衣衫,道:「把密道設在我的床下,這不是洞是什麼,你堂堂六皇子,竟從床下鑽出來,我都替你汗顏,馬上把那洞堵起來,害的我沒安全感。」
「有為夫在,你還怕沒安全感?」龍辰亦從身後抱住沐天雪,關心的問道:「身體怎麼樣?」
「托你的福,好的很」沐天雪繫好裙帶,轉身看向自己的床下,說道:「這條密道是通向你的清風殿?」
「嗯」龍辰亦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床上,道:「這條密道即是通向清風殿,又是通向臥龍山莊外,是一條逃生通道。」
這麼說,我可以從這條通道,偷偷的溜出莊外,這樣來,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沐天雪,哪怕是又遇到想殺她的殺手,那些殺手,也認不出來。
「你別想著,從密道出去」龍辰亦側身躺在她身邊,說道:「這條通道除了我,誰也打不開出去的石門。」
「設了機關嗎?」沐天雪側身躺在他的臂膀上,手自然的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道:「只要不是用內力碎擊石門,我就有可能打開。」
「你這女人,什麼都想挑戰嗎?」龍辰亦伸手捏著她的臉,警告道:「沒有我的陪同,你不能下密道,裡面機關重重,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嗎?」沐天雪爬起身,雙手開工,捏向龍辰亦那俊美的臉,上拉下扯,怎麼醜化怎麼扯,可怎麼扯看起來都是那麼俊美,那麼迷人,唯有那雙眸子裡,透著熊熊怒火。
龍辰亦憤怒的瞪著她,感覺自己的臉快要被這女人扯破,這女人當他是什麼?總是對他的臉下手,可惡,「沐天雪,看來,你的皮不是一般的癢。」
龍辰亦憤怒的聲音還未落,已經抓住沐天雪的手,將她反身壓在身下,騎在她雙腿上。
沐天雪見狀,也不反抗,整個人一央,無力的斂下眸子,露出一副難受之色,有氣無力的說道:「亦……我渾身無力,頭好疼,你這樣壓著我,我好難受。」
龍辰亦見她露出一副痛苦之色,不像是裝的,連忙移開身體,府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擔心的說道:「雪兒,你身體暖暖的不是受了風寒,玉面的藥御寒的效果真好,你可能是累了,為夫抱你休息一會。」
「嗯」沐天雪偷著笑,她剛淋了雨,藉著生病來給自己脫身,雖然兩個訂了行房期,可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失控,來個霸王硬上勾。只要這傢伙不把她衣服扯掉,抱著她還是可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