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狗膽,見到當朝六皇子,六皇妃,還不下跪。」
藍依冷視著公堂上,嚇的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三個人,冷聲怒斥道。
「六皇子?六皇妃?」
知縣大人驚恐的望著龍辰亦,身體已是嚇的抖若篩糠,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牙齒也在咯咯作響,顫動的聲音說道:「下……下官……參見……六……六皇子……六皇妃……不知是六皇子和六皇妃駕到,多有冒犯,請六皇子,六皇妃息怒。」
知府千金聽言,面前的兩人是當朝六皇子與六皇妃後,嚇的渾身顫抖,雙腿一軟,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急急爬到沐天雪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苦苦求饒,道:「民女……民女參見六皇子,六皇妃,請六皇子,六皇妃饒命,民女不知是六皇子主六皇妃遊湖,得罪了六皇子,六皇妃,求六皇子,六皇妃恕罪。」
此刻,知府千金,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嘴上的疼痛,一個勁的猛的磕頭,聲淚俱下的苦苦求饒,就在不久前,她還當眾,侮辱,辱罵六皇妃是青樓女子。
甚至,還讓六皇妃,給她下跪認錯,光是辱罵六皇妃這條罪,已經是死罪一條,而她還揚言,要把他們關進大牢,砍了他們的腦袋,這些罪,哪怕她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知府大人慌恐的看著龍辰亦和沐天雪,似乎在探究他到底是真的六皇子,還是假扮的六皇子。
六皇子的威名,聞名天下,又是武林盟主,身居臥龍山莊,他曾多次去臥龍山莊參見六皇子,都被拒之門外。
雖然他知府衙門,與臥龍山莊相隔不遠,可他卻從未見過六皇子,打量著眼前的人,那帝王之家貴氣和王者的霸氣,都預示著眼前的人大有可能是皇家人,再加上臥龍山莊在此,那他就是真的六皇子。
確認後,他一秒也不敢耽誤,慌忙跪下,驚恐道:「下官參見六皇子,六皇妃,下官罪該萬死,竟沒能認出六皇子,六皇妃,請六皇子,六皇妃息怒,是下官有眼無珠,是下官罪該萬死。」
龍辰亦將沐天雪按坐在公堂上的主位上,轉身冷視著跪地的三個人,冷言斥道:「你知府大人,官勢不小,可以隻手遮天了。」
「下……下官不敢,下官不知小女得罪的人,六皇子和六皇妃,下官沒能管教好小女,下官罪該萬死,請六皇子,六皇妃恕罪。」
「哼……恕罪」龍辰亦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的陰冷之氣,讓周邊的溫度急速下降,整個公堂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裡,寒氣直逼。
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無不是膽顫心驚,冷汗涔涔,顫抖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前一刻,還威風凜凜,趾高氣揚的三個人,這一刻,如同驚弓之鳥,以被嚇的魂不附體。
「求……求六皇妃……饒命……饒命啊!」知府千金淚如雨下,顫抖著身體,向沐天雪爬去,一邊爬。一邊磕頭求饒。
「啊……」
「啪……」
一聲慘叫聲,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聲。知府千金,已被龍辰亦,一腳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到柱子上,重重的摔落在地。
「啊……噗……。」一口鮮血,從知府千金的嘴裡噴灑出來。
龍辰亦這一腳,力度不到二層,但卻可以要了知府千金的命。
「請六皇子息怒,小女不懂事,衝撞了六皇妃,還請六皇子和六皇妃饒小女一命。」
知府大人見自己女兒被踹飛出去,一顆心即恐懼又擔心,連忙向龍辰亦和沐天雪,苦苦求饒。
「哼……」龍辰亦嗤哼一聲,冷言質問道:「知府大人,你來告訴本皇子,辱罵皇室人,要治什麼罪?」
「回……回六皇子,平民辱罵皇室人,是……是死罪」知府大人聲音顫抖著,磕巴了許久,才膽顫心驚的回完話。
「既然是死罪,又怎麼能饒恕,知府大人的千金很是囂張,不僅辱罵本皇子的皇妃,還要將本皇子和皇妃關進大牢,砍下腦袋,你說,這殺皇子殺皇妃又會治什麼罪。」
龍辰亦句句冷言,每說的一項罪,都是死罪,而最後一項,殺皇子的罪,足以誅連九族。
龍辰亦冰冷而質疑的話,讓跪地的知府大人,還有口吐鮮血的知府千金,頓時,陷於恐懼的崩潰邊緣。
罵皇室人,是死罪,可並不會牽連其他人,可這威脅皇子,皇妃,甚至要砍皇子與皇妃的腦袋,這個罪可是會誅連九族,這罪是多麼的可怕。
「怎麼?威脅皇子,想殺皇子的罪,知府大人不知道嗎?還是說,讓本皇子來告訴你。」
見知府大人顫抖著身體,不敢言明,龍辰亦不耐煩的冷聲怒斥道。
「回……回六皇子,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知府大人,聽到龍辰亦怒斥的話後,已是嚇的魂飛魄散,驚慌的磕頭,祈求道:「求六皇子饒命,小女無知,並不不知是六皇子和六皇妃,實屬無心之過,還請六皇子,六皇妃,饒命啊.
所謂不知者無罪,若是知道是六皇子和六皇妃,就是借幾百個腦袋給小女,小女也不敢衝撞六皇子和六皇妃,求六皇子和六皇妃,饒命,饒命啊!」
「哼……饒命?」龍辰亦冷言道:「本皇子的皇妃,夠仁慈,已經饒過她一命,可她,竟不知悔改,不知收斂,還請你這個知府爹,來治本皇子和皇妃的罪,她罪以致死。
而你知府大人,連事情的原由,來龍去脈都沒有問,就要先賞本皇子,和皇妃五十大棍,本皇子竟不知,你知府大人這個官,做的是有多清廉,多麼的明鏡高懸。」
「六皇子恕罪,下官……下官未能認出六皇子,下官罪該萬死,平民百姓上了公堂理應下跪父母官,若是藐視公堂,必是要執行棍罰,這是皇朝的規矩,並不是下官枉私,還請六皇子明察」
知府大人慌恐的回道,身上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濕,頭上的烏紗帽也應驚恐的磕頭,而被額頭上的鮮血,瞬間染紅。
「知府大人,你這話也沒錯,上了公堂理應下跪父母官」沐天雪把玩著自己胸前的青絲,不緩不慢的說道:「可公堂上,也有不必下跪之人,好比有功名的秀才,有誥命的夫人,這些在公堂上,都不用下跪。
而本宮與六皇子,皆是一男,一女,知府大人,見了之後,就沒有想到,本宮和六皇子或是有功名的秀才,又或是誥命的夫人?
知府大人也算是官場的老人了,難道會不知,這也是皇朝的規矩?還是說,知府大人,一心只想尋私,只想著為令千金出口氣?根本不管堂下站的是秀才,還是誥命夫人,枉自,執行棍罰。」
沐天雪的語氣平和,不似龍辰亦那麼冰冷,可所說的話,卻給你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心底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