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沐天雪歪頭看著龍辰亦,淡然一笑,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想到這一點!」
「既然,你知道,還要收她入莊」龍辰亦陰沉的臉色緩解了許,看著沐天雪的眼神裡,也多半是趣意。
「就是覺得日子太無趣,找個殺手玩玩也不錯,而見她挺賣力,頭磕破了,卻絲毫未露出一絲疼痛,別人演的賣力,做觀眾的總要給給掌聲吧!」
沐天雪風輕雲淡的說道,她自知,若是這女子是潛伏殺手,那麼她們所在的方向,必是在明而不是在暗,若是不收此女,只能增加一個暗地裡想對她下手的,如此一來,不如收了她明著來。
這麼做,雖然危險,相當於身邊安了一個定時炸彈,但是,她這個擅於拆炸彈的人,是覺不可能讓炸彈在自己身邊爆炸的。
「玩殺手?」龍辰亦雙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女人,真是什麼都敢玩,一身傲氣,不卑不吭,又無懼生死,更讓他無奈的是,這女人和他一樣,都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鳳雪閣的樓上,一個身穿桃紅色長衫,手持折扇的翩翩男子,遠遠的望著街道上的兩個人,手微揚舉起手中的酒壺,倒入自己的口中,烈酒入喉火燒火燎,男子苦笑起來,心痛的滋味越加強烈,何時開始,自己對她的愛意竟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哎喲!慕容公子,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你的紅顏知已,倚梅呢?」說話間,一個濃妝艷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雙手搭在了獨自喝悶酒的慕容軒身上。
「把你的手拿開」慕容軒眉頭緊蹙,厭惡的說道,那張俊美溫雅的俊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喲……慕容公子,今天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讓紅芝給你去去火吧!。」
那女子聽慕容軒的話後,非旦沒將搭在慕容軒身上的手拿開,反而更進一步,將手向慕容軒的胸前滑去,繼而身形一軟,扭身倒在慕容軒的雙腿上,雙手挑,逗的在慕容軒的胸,前,撫摸著。
「我再說一遍,滾開」慕容軒喝了一口酒,雙眼中的厭惡,瞬間轉變成以陰冷,那張俊臉上也被殺意覆蓋。
「慕容公子,紅芝不比倚梅差,你幹嘛,不紅芝一個機會,紅芝愛慕公子已經許久了。」
叫紅芝的女子,並沒有被慕容軒的警告聲音驚住,而是聲音越發的柔情,越發的將手伸入慕容軒的衣衫裡,想要進一步挑,逗。
「啊……痛死我了……」
一聲淒厲哀怨的慘叫聲,自樓下的街道傳來,鳳雪閣裡的一名風塵女子,被人直接從窗子扔到了大街上,頓時引來一群的男子圍觀。
「煩人」慕容軒冷冷的說了兩個字,便自顧自的飲酒,眸光再落向街道遠處的兩個身影身上,見兩個身影,眼光同時向他看來。
他腳尖點地,所坐的椅子後退一米,躲開看向他來的眸光,順手丟了已經空的酒壺,惆悵道:「無味,今日這酒竟這般,無味,實在是無趣。」
沐天雪和龍辰亦聽到女子的慘叫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鳳雪閣,只見一個桃紅色身影,在二樓的窗子處一閃過而,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已是明瞭,便轉身回臥龍山莊。
只是,這慕容軒向來都是個,溫文而雅,憐香惜玉的主,今日怎耐,將鳳雪閣的姑娘給丟下了樓,這樣的舉動可有點不符合慕容軒性情。
「慕容公子,今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倚梅與你同分享。」
一位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的女子,出現在慕容軒身邊,只見女子身穿淡粉色百褶席地裙,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讓她那芙蓉之貌,更顯的純潔如花瓣般的嬌嫩,怎麼看,此女也不像是風塵女子。
倚梅,見慕容軒不語,便坐在了房中的圓桌前,倒了一杯清茶遞到慕容軒面前,柔聲道:「酒喝多了,傷身,還是喝杯茶吧,若是慕容公子不願意說,那麼倚梅撫琴一曲,讓公子的心,歸於平靜。」
慕容軒不言,不語,接過倚梅遞到面前的茶水,仰頭一口飲盡,然後將目光投在了倚梅身上。
倚梅蓮步輕移,優雅的坐在了古箏的面前,纖纖玉指緩緩的划動琴弦,一個個優美的音符從她指間婉轉的傾瀉而出,琴聲空靈舒緩,音色很柔美悠揚,像白雲飄過天際,留下些飄飄渺渺的痕跡。
如同橋下潺潺的流水,像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澗,讓人聽著心境暢然,心曠神怡,飄灑俊逸,漸漸的,琴聲婉轉悠揚,蜿蜒曲折,就像許多線條一樣的流水,和著鳥兒的歡唱蟲子的鳴叫而緩緩流下、圓潤而細膩、讓人陶醉不已。
若是以往,慕容軒定為這美妙的琴聲陶醉,可今天,這首高山流水,他根本法聽進心裡,他現在心裡腦子裡,想的,都是她,他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錯覺到,撫琴的人已換成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倚梅最後一個琴音落下後,餘音繞樑不絕於耳,她雙手撫平琴弦,望著一言不語的慕容軒,眼神裡閃過一絲難過,以往,慕容軒從不會這般,即便是心情不好,憂心忡忡,每當聽了琴聲,不好的心情都會一掃而空。
可今日,他的神情,他的煩心,都壓抑在心底不願意與她訴說,連她的琴聲都拒之耳外,能讓男子這般的,無非是一個「情」字。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慕容軒心動,還如此的為情所困,只是那個女子不是自己,倚梅暗自苦笑一聲,自己只是他的紅顏知已。
一個煙花之地,賣藝不賣身的歌妓,能與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成為紅顏知已,已經是她倚梅三生有幸,她又怎麼能夠期盼,慕容軒對她有情愛呢?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慕容軒起身,說完便轉身離開,他本是想來尋倚梅,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想讓自己不去想那個已為人妻的人,可到了鳳雪閣,他的心更加不能平靜。
他以為憑他對倚梅的情,憑幾月未見椅梅的思念,可以讓他淡忘沐天雪,可結果,令他自己都驚恐,原來,沐天雪早已經深入他心,他淡忘不了,看到她被自己的兄弟抱在懷裡,他的心很痛,很失落,如若不是,他又為何要來借酒消愁。
倚梅望著慕容軒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淡淡的哀傷,「改日」是什麼時候?以往,他每天都會來看她,這一次來,相隔上次已有幾個月,本以為他會有很話想和她說,卻不想,他就這麼走了,連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