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藍侍衛,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收拾你,本姑娘還需要用毒,找人幫忙嗎?」鳳新柔不甘示弱的冷言道:「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鳳新柔話音一落,一道刺目的寒光閃過,長劍出鞘,她飛身手持長劍向藍依刺來,那速度如電光火石之際,長劍已到藍依眼前。
藍依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不慌不忙,身形陡轉,靈活得躲過,鳳新柔刺向她的劍。
一旁的群眾見兩個女人打了起來,逃命般的紛紛遠離,沐天雪顯然也想看兩個女人動手打架,可她很清楚,那個藍衣女子正是跟蹤她的那個人。
所以,她必須要找一個即能看得見兩人打架的地方,又能躲過藍衣女子找到她的地方。
於是她四目游顧,透過擁擠的人群看到一家酒樓,灑樓的二樓,不但可以清楚的觀看這出女子大打出手的戲,還可以小飲幾杯酒。
沐天雪擠出人群,來到了酒樓的二樓,找了一個視角很好的位子,可以準保樓下的人,看不到她,然後點了兩個小菜,要了一壺酒,邊看這古代女子打架,邊自斟自飲。
街道上,刀光劍影,衣袂飄飄,藍依與鳳新柔打得不分上下,卻看的讓人驚心動魄,招招不甚,都可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這鳳新柔也是說到做到,並未使用毒和暗器,也並未讓後來的兩位毒煞門的弟子出手。
沐天雪飲了一杯清酒,饒有興趣的看著打得激烈的兩個女人,鳳新柔招招致命緊逼,藍依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招,幾個回合下來,鳳新柔已經是有點不支,而藍依卻可以輕鬆自如。
其實兩人的武功,可以說是實力相當,但到最後,懂得武功的人自然能看的出來,藍依更勝一籌。
而鳳新柔因心中的憤怒所致,只知道一味的進攻,在招勢緊逼失敗後,體力透支了不少,功力自然也發揮不到最佳。
可藍依不同,她不主動進改,讓自己見招拆招,利用機會聚存自己的實力和功力,到最後,集力發揮,便可以一招打敗鳳新柔,這也是一種功略。
沐天雪也不禁,暗歎道:「盟主身邊的女侍衛,武功果然不同凡響,不僅武功高,還很有頭腦。」
「姑娘,你一個人喝酒不悶嗎?讓小爺來陪你如何?」
就在沐天雪,獨自飲下一杯酒後,一個男子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她的身邊。
沐天雪秀眉輕蹙,斟滿一杯酒後,冷言道:「滾。」
坐過來的男子,心中一怔,感到背脊發涼,這冷聲,他好像在不久前也聽到過,之後,他就斷了一條斷,躺了十多天,這條腿才勉強可以走動。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王老二渾身就直打哆嗦,他斷了一條腿還算是輕的,後來他求助趙老大,趙老大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比他可慘多了。
想想,他就覺得毛骨悚然,汗毛直豎,見沐天雪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樣子,他到也實趣,灰溜溜的起身走了。
沐天雪見那人走了之後,嘴色勾起一抹冷笑,這一次還算他實趣,否則,她會讓他比那個趙老大還要慘上幾倍。
轉眼間,一壺酒下了肚,街道上圍觀的人,還大打出手的人也散了,只剩下鳳新柔與她的兩個同門還有倒在血泊中的白馬,藍衣女子竟不見了蹤影。
沐天雪正想起身離開,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雙眸光正在盯著她,她微微一笑,轉過頭,緩聲道:「多謝姑娘剛才的救命之恩,不介意的話,可以坐下來喝兩杯。」
藍依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看著沐天雪,說道:「姑娘還真是好雅興,邊飲酒,邊看戲!以你的鎮定,想必我剛才若是不出手,那匹馬也傷不了姑娘半分。」
「姑娘真是說笑,我手無雞之力,又不像姑娘武功高強,膽實過人,若不是姑娘剛才出手,恐怕我現在已經是馬蹄下的亡魂了。」
沐天雪笑容滿面的說道,露出一副弱質纖纖的模樣。
藍依看著沐天雪傾世的容顏,眼神裡閃過一絲疑問,這女子在馬快要踢到她時,並沒有露出一副驚慌的樣子。
甚至,是毫無畏懼,出其的鎮定,若是一般的弱女子,沒有被嚇暈倒,也會嚇的驚慌失措,大聲尖聲。
可這女子的反映卻恰恰相反,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女子定是一個習武之人,否則,是絕不會那般鎮定自如。
「姑娘誤會了,我出手並不是為了救你,而是因為看不慣毒煞門的人」藍依一把拉住沐天雪的手,說道:「不過,我看姑娘也並非一般人?」
沐天雪的手腕,被藍依緊緊的握住,聽她質疑的聲音和探究的眼神,她知道,這藍衣女子在試探她是不是有武功在身。
「哪怕姑娘不是為了救我,我也要感謝姑娘,若不是你出手,我也不會安然無恙。」沐天雪笑著說道。
藍依試探過後,放開了沐天雪的手,也換上了笑容滿面的樣子,說道:「既然姑娘,安然無恙,那麼我就告辭了。」藍依話音落下後,便轉身離去。
沐天雪結了帳後,也隨後離去,為了避免再次被跟,她繞了好幾個圈子,確定沒有人跟蹤她後,她才放心向將軍府的方向走去,經過今天被跟蹤一事,她接下來,可能要好一段時間不能去茶樓,以免又引起龍辰亦的懷疑。
回到將軍府後,也沒見沐婉婷的身影,想來,此時還在茶館裡。
不多耽誤時間,回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的臉,恢愎往日的醜顏,在她沒離開將軍府前,她都要以這副丑顏見人。
若是像今天這般偷偷從後門溜出去,她就會以真面容示人,反正除了沐婉婷,也沒有人認識她,更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換裝之後,她坐在櫻花樹下的石凳上,思忖著那夜出現的藍衣女子,與今天龍辰亦身邊跟蹤她藍衣女子,身形和穿著很是相像。
那夜,她雖然沒有看清那女子的容顏,可是藉著皎潔的月光,她還是看清了那女子的身穿打扮。
如果說,今天出現的藍衣女子,就是那夜出現的那個女子,而她又是龍辰亦身邊的侍衛,碰巧的是,第二天她進宮時,聽到太后說,那夜正是龍辰亦回都城的日子,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有進宮給太后和她母妃請安。
由此推斷,龍辰亦很有可能就是那夜奪去她貞潔的男人,因那夜她咬傷了他的脖子,所以他才沒有一早進宮,而是到了傍晚的時候才進宮。
可思來想去,她總感覺哪裡不對,龍辰亦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又怎麼會出現在將軍府的柴房裡,還與她水乳交融,這顯然說不通。
對了,她突然恍然大悟,那夜的人,好像也中了媚藥,神志有些不清不楚,連她對他痛下狠嘴,咬的他血流不止,都沒聽那男人悶哼一聲。
而且,她還記得,在她昏過去前,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不似花香,不似果香,到似一股奇怪的異香,可見,當時的那人,必是中了媚藥。
如今,有了藍衣女子這條線索,她便把目標鎖定在龍辰亦身上。
雖然事情以過半個月,他脖子上的傷痕也肯定是淡了很多。
可若是想完好無痕,怕也不會這麼快,古代的醫療技術應該還沒達到,半個月就可以將她咬的那樣深的傷痕,消除到完好無損的境界!
不管,那傷痕有沒有消,她都要想辦法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