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半夜不在房間,去做什麼了?為什麼丫鬟和家丁,不說與別人私通,卻說與你」嫻貴妃望著一臉從容的沐天雪,心中多了幾分疑惑,這……真的是沐天雪嗎?以前她可未這般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陷害我,將這不貞之事強加在我頭上,我雖然生不如幾位妹妹,也不如幾位妹妹聰明。
但是,就衝著我是太子的未婚妻,一直都迷戀著太子的這份情意,我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沐天雪望著怒氣沖沖的父親,嘴角一直都噙著笑意,可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冷意。
太子龍辰允聽了沐天雪的話,臉上露出一副厭惡之色,他從來不知道,被一個女人表白竟會讓他如此噁心想吐,並且一臉無光,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沐天雪,眼神裡是陰冷的殺氣。
沐秉傲看到沐天雪眼神中的冷意,心中一驚,這眼神從她這個女兒眼裡流露出來,讓他感到太震憾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女兒的變化,讓人心顫,她面對眼前的情況,竟沒有一絲懼怕,反而鎮靜的出奇,甚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清晰可聞,且還能洗脫自己的罪過。
「天雪啊!你若是沒有與人私通,那麼我就將這兩個誣陷你的狗奴才拉出去,亂棍打死,以此來證府中規距」二夫人說著便差下人將家丁和丫鬟往下拉。
沐天雪望了一眼二夫人,心中思索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了,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麼陰謀,她們明明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清白這身,斷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夫人饒命……饒命……饒命……我知道誰有證據,夫人饒命啊!」那丫鬟突然爬到二夫人面前,眼淚鼻涕一大把。
「什麼?你有證據,你可不能亂說,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嫻貴妃語氣微帶欣喜,早就事先安排好了,她們可不會輕易讓沐天雪,逃過此劫。
「狗東西,什麼證據還不快拿出來,若是胡言,定將你大卸八塊」二夫人厲聲喝斥著。
「奴婢這裡沒有,可是他有啊!是奴婢親眼看見小姐送他的!」綠荷淚眼蔢挲的指著那個家丁。
「夫人,小姐……小姐是送給奴才一個定情之物」那家丁顫顫抖抖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的紅色肚兜,肚兜上繡著戲水鴛鴦,顏色鮮亮,花紋漂亮,肚兜的邊緣有一些成舊,一看就是用過的。
「你說這是我送給你的,當真」沐天雪看都沒看一眼,那紅色肚兜,只是冷冷的瞪著那家丁,眼神中的冷冽如一把泛著寒光的刀,讓那家丁冷汗涔涔,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沐天雪,你還想在狡辯嗎?現是人證物證都有,你可別說,這肚兜不是你的,你還真是不知羞恥,那種貼身的東西也能送的出去」沐婉夕冷笑道,這下看你還怎麼狡辯,肚兜這種東西可是女子最貼身的東西。
太子瞧見那紅色肚兜,劍眉緊蹙,心中暗想,看不出來,這醜女人還用如此花鞘的肚兜,當真是一個蕩婦,還敢這東西送給家丁,真是丟將軍府的臉面,又丟他的臉面,他現下真是恨不得,將沐天雪一掌劈死。
沐天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波瀾不驚的雙眼望著沐婉夕,疑問道:「妹妹的意思是,這東西若是我的,就說明我與人私通,可若這東西是別人的,是不是可以說明,別人與他私通,且用來陷害於我呢?」
「哼……那還用說」沐婉夕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樣子,真想讓人刷她幾耳光。
「你們都聽到了,婉夕妹妹說了,這東西是女子的貼身之物,是誰的,就說明誰與這家丁有私情」沐天雪語氣平緩,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卻給人聽起來卻有一種無形壓力。
「混帳東西,這人證,物證,如今都在,你還想怎麼狡辯」沐秉傲陰沉著臉,覺得自己的老臉在太子面前都丟盡了,自己女兒竟將那東西送……。
「父親,這東西不是女兒的,父親若是不信可以讓母親察看」沐天雪望向二夫人「母親,你應該知道,我們幾個姐妹每人的貼身衣物上有繡有閨名,這肚兜是不是女兒的一看便知。」
沐秉傲一聽,立刻喝斥著二夫人上前察看,二夫人見沐天雪不慌不忙,心中一沉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但那肚兜則是在沐天雪房間的床角找到的,不是她的還能是誰,想到這裡,她便接過肚兜察看起來。
這一看,她差點惶恐的倒在地上,這不可能,怎麼會是……,她本能的望向自己的女兒。
「到底是誰的,你愣成這樣」嫻貴妃一把扯過二夫人手中的紅肚兜,當看到上面的閨名時,也如二夫人一般,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一臉錯愕的沐婉夕。
「父親,母親,你們這都在幹什麼呢?」沐婉婷這個時候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大廳,當看到太子與嫻貴妃的時候,連忙上前行禮,眼角餘光正好瞧見紅肚兜上面的字,不禁,驚喚起來「二姐姐,你的肚兜怎麼會在姑姑手裡?」
沐婉婷這一聲驚喚,太子龍辰允和沐秉傲才知道嫻貴妃手裡的東西是沐婉夕的貼身之物。
沐婉夕當然不相信,連忙上前扯來看,見上面金色絲線繡起的「夕」字時,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美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親,您現在知道了吧!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女兒的,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女兒,想栽贓給女兒,不知道父親打算如何處置」沐天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想陷害我,沒門,最後誰死還不一定呢?
沐秉傲得知那東西是二女兒的,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顫抖著手指著沐婉夕,「你……你……。」
「老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婉夕可是恪守本份的閨房女子,定是那狗奴才垂延婉夕的美色暗地裡偷去的」二夫人見沐秉傲怒火沖天的樣子,連忙護在自己女兒面前,將肚兜之事推到了那家丁身上。
「母親,說的事,定是那家丁垂延二妹的美色所以才起了色心,偷走二妹的貼身之物,當做是與二妹的「定情之物」然後再來嫁禍給女兒,不想卻拿出了二妹的肚兜,父親你可不能饒了這幫奴才,今天敢偷二妹的貼身之物陷害女兒,明日就能騎到主子的頭上去」沐天雪在一旁冷笑,舔油加醋一番,物地將那「定情之物」加重的語調,突然這幾個字的重要性。
「沐天雪,你給我閉嘴,明明是你偷情,卻將事情推到我身上來,你敢不敢驗身洗刷清白」沐婉夕咬牙切齒瞪著沐天雪,她知道沐天雪已經是不清白之身,肯定是不敢驗身,只要她一驗身就會露餡。
「二妹,你怎麼能這樣陷害我,剛才可是你說的,那貼身之物是誰的,就證明是誰與那家丁有私情,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那麼「恬不知恥」的事情來,所以才讓父親教訓下人,讓他們知道誣陷主人,那可是死罪。」
沐天雪一臉無辜的望著沐婉夕,意思是,她相信她不會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情來,都是下人想翻天,不知死活的陷害主子,這樣一來,下人被逼急了,自然會供出背後操作之人。
「老爺饒命,饒命啊!奴才(奴婢)不敢陷害主人,求老爺饒命」兩個下人一聽是死罪連忙驚恐的磕頭如搗蒜。
「不敢陷害?我看你們的膽子太的很,來人,將兩人脫下去,亂棍打死」沐秉傲氣的是,全身發抖,雙眼充血,那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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