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中,似乎有人進來,聽得隱隱微弱的腳步聲和一聲猥瑣的淫笑聲。
隨後便感覺男人抬起了胳膊,看似不經意的一掃,便聽到一聲輕微的悶哼聲,進來的那個人昏倒在地。
她嘴角冷笑,看來她那個妹妹為了對付她,還差了不少人來伺候她,只是,身上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願意分一懷羹出去。
打昏來人之後,男人的動作也如脫的韁繩黑馬一般,瘋狂的甹馳著,隨著他的動作加快,加深,她意識最終被那陣陣快感瓦解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燥熱感已經褪去,只留下淡淡的清香味,想必是合歡散已解的香味,只是那香味在解時如此濃郁。
難不成那個男人也中了合歡散?並不是她那個妹妹安排的,若是的話,不應該離開,而是等著人來捉姦成雙,該死臭男人,別讓我找到你,否則奸了你,再殺了你,哼……。
不再多想,即然那男人不在,自己第一時間,便穿好衣服,稱著找麻煩的人還沒來,快點離開,否則……後果,可想而知。
穿好衣服後,門外不遠處,已經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沐天雪見窗戶打開著,縱身一躍,離開後院,找了個高處躍到上面,靜看接下來的好戲。
一隊人,手提著燈籠,從後院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看人數不下六七人,聲音中很是喧囂,沐天雪望著那個房間,根據陌生的記憶,剛剛走出人來的那個房間,就是沐天雪的房間。
此刻,那一隊人,正急步的向柴房趕去,就等著捉姦捉雙,隱約中聽到一個極為憤怒的聲音說道:「老爺她們肯定是在柴房,竟然能幹出這等下賤之事,覺不能輕饒她。」
沐天雪坐在柴房對面的一顆櫻花樹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將柴房裡的情形看的真真切切,「下賤?還不知道是誰下賤,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著。」
之前盡言絕不輕饒她的女人,正是將府二夫人,自沐天雪母親死後,二夫人便成了將軍府的大夫人,而她的女兒沐婉夕卻從庶女變成了嫡女,
至於沐天雪,一個將軍府嫡女卻淪為將軍府人人欺壓的傻女醜女,若不是她與太子有婚約,她怕是早已經下了黃泉,換個角度來說,也因她與太子有婚約,所以想動害她的人還是對這個身份的幾份忌憚,眼看著沐天雪與太子的婚期將至,這些早想害死她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才有了今天被人設計的一幕。
二夫人迫不急待的推開柴門,迫切的想要看到裡面私會偷情的場面,門在推開時,火光頓時將柴房照了個透亮。
一行人看到柴房裡的情形時,都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意外,驚詫,不敢相信,眾人紛紛的將目光投到柴房中的一個男人身上。
推門的二夫人,顯然不相信柴房裡除了那昏到的家丁,就沒有其它人,當下便差人將柴房搜了個遍,仍是沒有搜到沐天雪半個人影。
不死心的二夫人,見捉姦沒捉成,心裡怒火中燒,但是當著沐秉傲的面,卻又不敢露出來,原本的計劃被出乎意料的打亂了。
她心中冷笑,即便沒有親自捉姦捉成雙,她也能扭轉前眼的局面,費盡心機的計劃竟出了紕漏,今晚她必需要將那醜丫頭的太子妃位奪下。
為此,她還親自請了「嫻貴妃和太子」來當個證人,就是要將今夜發出的事情傳入宮內,鬧的越大便越好,聰明如她,這點小事情放在狡猾陰狠的她面前,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給沐天雪下合歡散的沐婉夕,錯愕的瞪大了美眸,驚詫的目光掃過柴房的每一個角落,顯然有些疑惑和意外,是她親自己命人將沐天雪扛到柴房來的,可為什麼柴房就只要家丁卻不見沐天雪。
看家丁穿戴整齊,身上沒有一絲凌亂之處,不醒人世的昏在地上,看樣子,並沒有生出什麼事情,當下便氣急敗壞的上前怒踹家丁幾腳。
那家丁這才晃動兩下,醒了過來,當看到沐婉夕那怒憤的面孔時,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爬起來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心虛的環視了一下柴房,見根本沒有沐天雪的身影。
心中一沉,這二小姐交代的事情,他根本就還沒來得及辦,便被人打昏,這可如何是好,挨頓棍子是小,若是因此丟了飯晚,這可如何是好。
沐婉夕陰冷的目光望著家丁,心中那個氣啊,煞費苦心計劃好的事情,這狗奴才竟然給辦砸了,看之後怎麼處置他,沒用的東西,她恨不得,將面前的狗奴力亂棒打死,也不解她心頭之恨,偌是此事辦成,那麼她便是當朝的太子妃。
豈想,計劃竟被打亂,一群沒用的狗奴才,沐婉夕心中狠狠的罵道,但在自己父親面前,卻又不得不收斂,免得露出了馬腳,吃不了兜著走。
「你夜半三更在柴房做什麼?是不是背著主子,暗地裡在此私會,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竟選擇在這黑漆漆的柴房,快快從實招來,還可以免你一死,如若有半句虛假,哼……府中的規矩你上懂得的。」
二人夫望了一眼沐婉夕,遞給了她一個眼神,厲聲質問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丁,言語中帶著幾分威脅,又帶了一絲警告。
「該死的奴才,說,在此與誰私會?」沐婉夕怒瞪著家丁,會意二夫人遞過來的眼神,並將一切賭注都押在這家丁身上,只要家丁,說是在此私會沐天雪,那麼有沒有捉姦在床都已經不重要。
只要眼前這個計劃不毀於一旦,那麼今晚所做的一切都還算值得的,明天龍城將會傳遍沐天雪與下人私通的謠言。
而最好的證人便是,她的姑姑和太子本人,只要這事一傳到宮中,那麼沐天雪的太子妃的位子也該讓位了。
「奴……奴才……不敢……不敢說……」家丁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兜,現下二夫人言語中的警告和威脅已經讓他雙腿發軟,全身哆嗦個不停,而二小姐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更是讓他驚恐不已。
「不敢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與人在暗地裡私通,拉出去亂棍打死」沐秉傲站在柴房外,一臉怒氣,眉宇間是陰冷的戾氣。
「哥哥,切莫著急,我看這家丁是被嚇倒了,待他慢慢道來之後,再做處置也不遲,這可是事關將軍府的顏面,也關乎著龍都皇室的顏面」嫻貴妃言語緩慢,聽起來不帶絲毫情緒。
只是那語意中透著股陰寒之意,言下之意,是為了護著將軍府的顏面,以及皇室的顏面,對於此事都要徹查到底,實者,是想讓沐天雪私通一事敲定以後,將此事傳自宮內,到時候,就算她不出手,皇后與太后顏面上過不去,自然會想法子,退了沐天雪這個太子妃,往嚴重裡說,還能將沐天雪這個醜女人至於死地。
「你且莫要緊張,只需要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只要你句句屬時,所說的話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那麼將軍府的規矩,自然不會落的你身上,你大可能坦言在這裡與誰私會?」嫻貴妃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但是難掩雙眼中的陰狠,這陰狠也自然落得那家丁眼裡,只要那家丁咬口說是與大小姐沐天雪在此私會,是大小姐勾引的他,將一切關係都推到沐天雪身上,那麼她們今晚的目地也就達到了。
「狗東西,還不快說,沒聽見貴妃娘娘在問你話嗎?你當真是不想要,你這顆腦袋了」一旁的二夫人,狠厲的話音落下來後,望了一眼沐婉夕,不停的交換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