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九……」汝南公主坐不住了,李治已經放走了好幾個大美人。
「二姐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找金不換了,晚上你就能在晉王府見到令狐瑩瑩姑娘。」李治急忙報以微笑道:「至於慕顏昕姑娘,有胡小仙這位姑奶奶罩著,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吧?宇文嫆姑娘嘛,那個一下子甩出三十萬兩銀子的商人我現在還不清楚其具體身份,得先觀望觀望再說。」
「哼!算你識相!」汝南公主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九哥是不是準備派人動手搶美人啊?」金山公主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帶上小琳好不好?」
「誰說我要搶了?」李治當然不會承認這種大掉身價的事情:「是買好不好,我會叫人好好跟他們討價還價的,無論是關雨荷姑娘還是令狐瑩瑩姑娘,我都會用真金白銀換回來。」
「哼!信你才怪!」金山公主撅起小嘴不樂道,她對自己的九哥看來有很清楚的認識。
「你最好乾脆幫她們贖身算子。」汝南公主提議道:「不然逃過了今日,她們還是逃不了明日啊。」
「這個二姐放一萬個心好了,進了我晉王府的女人豈容他人指染!」李治豪氣干雲的道,可是寇芝芳總覺得他這話說得相當底氣不足,估計這小子就沒想過什麼贖身之類的事情,他滿腦子都是明偷暗搶的勾當。
第七個出場的是飄香閣名妓東方聞櫻,沒有人知道她的出生,只是不少人毫無根據的猜測她是名門之後,因為她擁有典雅高貴的氣質,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
東方聞櫻擅長鼓舞,無論是板鼓、排鼓、單皮鼓還是手鼓,她都能以之演奏出優美的旋律,並且在擊鼓的同時配以絕妙的舞姿,她是鼓的精靈,似乎專門為鼓而生。
但是令東方聞櫻艷名蓋天下的並不是她的絕世容顏,亦非天下無雙的鼓舞,而是一段才子佳人的美麗傳說。東方聞櫻曾於洛水天津橋上為駱賓王偶見,駱賓王驚為天人,當即為其作詩一首:「美女出東鄰,容與上天津;整衣香滿路,移步襪生塵。水下看妝影,眉頭畫月新;寄言曹子建,個是洛川神。」此事在煙花之地一度傳為佳話,也使得東方聞櫻的人氣空前膨脹,一時無兩。
東方聞櫻的出場無疑是最最震撼的,尖叫聲和掌聲足以將其他的任何聲音掩埋,甚至有掀翻一切的氣勢,而東方聞櫻並沒為此有絲毫動容,依然保持著端莊典雅的形象,她就像一個降臨人世間的女神,高貴得令人不敢直視。
「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啊!」李治又抹起了口水,這一次流得特別多,怎麼抹也抹不乾淨。
「你懂啥!」寇芝芳鄙視道:「光知道流口水,這種女人是要用來欣賞的,像你那樣的齷齪心思簡直是污辱佳人。有句話叫做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李治一邊點著腦袋,一邊卻依然死盯著台上的東方聞櫻,口水絲毫不見減緩。
「這個姐姐真是太漂亮了!」金山公主居然也開始滿眼冒星星,看來東方聞櫻的殺傷力確實是無與倫比啊!
「我長大了要是有這位姐姐一半漂亮該有多好!」晉陽公主滿臉的嚮往與憧憬。
「你長大了肯定不比這個姐姐差!」寇芝芳帶著大灰狼式的笑容道。
「真的嗎?」
「寇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寇芝芳故作不高興道:「居然懷疑寇哥哥的話!」
「沒有啦!寇哥哥最好了!」晉陽公主小嘴一嘟道,那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寇芝芳很不得撲上去咬上兩口,可惜他只有想想的膽量,他可不想被罵有戀童癖。
「寇哥哥,嫚清餓了。」常山公主甩掉手上早就被她啃得乾乾淨淨的鴨骨頭滿臉期待的望著寇芝芳道。
「又餓了?」寇芝芳差點崩潰,這小娘皮也實在是太嘴饞了吧?
「還有烤鴨嗎?」常山公主戀戀不捨的看著滿地的鴨骨頭道。
「有!有!」寇芝芳變戲法似的從座位下面掏出了一整只烤鴨,心道老子幸好早有準備。
「哦!寇哥哥太棒了!」常山公主一把抱住寇芝芳的腦袋在他臉上狠狠的香了一口,而後像只惡虎般撲向了他手中的烤鴨。
「我的媽呀!」寇芝芳無法掩飾苦色,常山公主這一親,他立刻便成了個花臉貓,他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可是常山公主那天真無邪的模樣誰又下得了手。
「撲哧!」汝南公主和單婉晶同時笑出了聲來。
「過來,姐姐給你擦擦!」單婉晶看向寇芝芳的眼神中充滿溺愛,一半是母親那樣的感覺,另一半怪異得沒有看得懂。
「婉晶姐姐。」寇芝芳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單婉晶入座後便很少開口說話,她一直都面帶微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池水仙宣佈東方聞櫻的初夜競拍開始後,整個現場都陷入了極度瘋狂的狀態,勁裝大漢的包圍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
「我出五萬兩。」這僅僅是第一個人出價。
「八萬兩。」第二個人還未等第一個出價之人放下手來就報出了更高的價。
「十萬兩。」第一個人似乎也後悔自己第一次報價太低了,立刻跟上。
「十五萬兩。」這是第三個人,舉手的是個又矮又胖的猥瑣男,要是被這樣的人拍去,估計驕傲的東方聞櫻得當場自殺。
「二十萬兩。」第四個出價的是個魁梧的漢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江湖大豪,從李治的口中寇芝芳得知他便是長安城最大的武館博弈武館館主赫連博弈。
東方聞櫻滿臉平靜的注視著遠方的天空,淡定而從容,那裡有一輪明月,不是最圓,卻很明亮。沒有人知道東方聞櫻此刻內心的世界是怎樣一番情形,似乎整個的花魁大賽根本與她無關一般,無論別人出多麼高的價,她都不會流露悲喜之色。對她而言,這不是榮耀,也不是恥辱,也許她沒有權利選擇怎樣的出生,但是她有權利活得漂亮!活出自己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