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該好好跟雪雁姐姐學一下如何男扮女裝。」李慎煞有介事的道:「小慎一開始可沒看出來雪雁姐姐是個大美人。」
「你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懂得甜言蜜語和花言巧語了,長大那還了得!」明空今天看來是跟這個小王爺耗上了。
「小慎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雪雁姐姐確實是個大美人嘛!」李慎可憐巴巴的道,語氣真誠而堅定,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他是受明空欺負了呢,這一招叫做四兩撥千斤。
「那明空姐姐呢?」每個女人都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明空自然也不例外。
「明空姐姐也是大美人!」李慎的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甜,並且滴水不漏:「還有玉亭姐姐,三個姐姐都是大美人!」
明空正想笑罵李慎一句狡猾,直衝雲霄的歡呼聲猛的灌入了她的耳中。原來是在池水仙的主持下,第一個進入第三輪角逐的花魁候選人閃亮登場,宣告了花魁大賽第三輪正式拉開帷幕。
「首先,有請來自明月樓的姑娘——關——雨——荷!」池水仙將每一個字都拖得長長的,這樣大大的調動了現場的氣氛,不愧是個多次主持此等盛事的資深主持人。
「果然是國色天香啊!」李治抹著嘴角的口水驚歎道:「青春靚麗,豐胸翹臀,嫵媚動人!」
「俗!」寇芝芳淡淡回了一句。
「難道寇兄有不同看法?」李治可不敢對寇芝芳發火。
「你對這小妞有興趣?」寇芝芳並沒有回答李治的疑問,而是俯首到李治耳邊賊笑道。
「根據程兄探得的情報,明月樓培養此女花了數年時間,耗費不少錢財。此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年年初才開始出現在公眾面前,但是除了做一些琴棋書畫的表演外,從不接客。」李治如數家珍的道,看來他是有備而來啊。
「如此說來,明月樓費勁心思培養她就是為了來參加這花魁大賽的?」寇芝芳猜測道。
「師兄猜對了!」李治亦俯首到寇芝芳耳邊以第三者聽不到的聲音**道:「參加花魁大賽的必須是處子之身,所以明月樓才捨不得讓她過早接客,否則誰願意放過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啊!」
「可惜她終究還是逃不過被人糟蹋的命運!」寇芝芳不無惋惜的道,他可是向來以憐香惜玉自居的。
「師兄莫非也對她有興趣?」李治眼中的淫光愈發濃郁了:「要不小治借些銀票給師兄用用?」
「得!你自己留著吧。」寇芝芳可不敢造次:「你要是自己想買就別客氣,但是千萬別扯上我。」
「師兄真的不打算出手?」李治語氣中明顯帶著懷疑。
「那是當然。」寇芝芳回答得相當堅決。
「師兄是對這關姑娘沒興趣,還是對十位姑娘都沒有興趣?」李治刨根問底道。
「一個都沒興趣。」寇芝芳的回答毫不猶豫,乾脆利落。
「師兄確定?」李治今兒似乎特別討厭,總是重複問一個問題。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我當然確定!」寇芝芳有些不耐煩了。
「嘿嘿!到時候師兄可別後悔!」李治笑得很邪,寇芝芳有種很不祥的感覺。
「喂!」金山公主見寇芝芳和李治不斷的竊竊私語,忍不住將小腦袋探了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津津有味的?」
「我們在討論給你買個嫂子回來。」寇芝芳笑道。
「真的呀?」金山公主信以為真道:「我覺得這個就不錯,九哥你把她買下來吧。」
「看看再說,後面應該還有更好的貨色!」李治顯然並不想輕易出手。
「什麼叫貨色啊?」汝南公主發難了:「你當人家姑娘是貨物麼?」
「當然不是!口誤!口誤!」李治可不敢跟自己的這個二姐抬槓叫板。
「哼!九哥是個壞蛋!」金山公主總是心直口快。
晉陽公主雖然沒有出言責怪自己這個最親的哥哥,但是眼中亦帶著明顯的不愉之色,常山公主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姐姐們,一邊啃著一隻寇芝芳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烤鴨。連單婉晶都狠狠的瞪了李治一眼,看來李治一句話已經引起了公憤。
當池水仙宣佈開始競價後,寇芝芳亦開始了瞠目結舌,到後來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跟這個世界脫了軌,因為來自明月樓的關雨荷姑娘初夜的價格居然從起步的一千兩白銀一路飆升到了五萬兩。
整整五萬兩白銀啊!
寇芝芳惡惡的在想,要是自己的初夜也值這麼多錢該多好,就天天賣初夜過活了。看來他的腦子的確是被五萬兩銀子震撼壞了,連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初夜的事實都能忘記。
最後,第一個出場的來自明月樓的關雨荷姑娘的初夜,被一個米商以五萬八千兩的價格拍得。
看著那個肥得可以比擬十二生肖中最後一位的米商,特別是他臉上那極度噁心的**,寇芝芳恨不得給他一串組合拳,然後把他放倒在地上,再在那張除了肉幾乎看不見五官的臉上踩上幾十腳,直到踩成一張肉餅為止。
由於跟往屆花魁大賽不同,這一屆的第三輪第一次放到戶外進行,所以引起的轟動是空前的。
當池水仙報出五萬八千兩銀子的競價,首先是無數的驚歎聲,而後是熱烈到驚天動地的掌聲,這些掌聲無疑是送給關雨荷姑娘的,這一刻她的生命似乎得到了最最高度的讚美,但是誰又能看到此刻她眼中噙著的淚水,那是對自己被歌頌的生命的哀歎,對自己無法掌握的命運的悲慟。
寇芝芳突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關雨荷眼中的濕潤他看到了,他的眼力可不比那些滿腦豬油的富商和權臣們,注意力更不會僅僅局限於豐胸翹臀之上。其實寇芝芳完全有能力拯救關雨荷於水火之中,只要他輕輕一伸手或許便可以改變她的整個人生,但是寇芝芳不是救世主,天下間像關雨荷這樣不幸的女子何其多,他不可能一個個都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