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更不能告訴我了啊?」寇芝芳苦著臉問道。
「因為你是寇仲那個混蛋的兒子。」婠婠的回答簡直是妙到巔峰,只是這邏輯性讓寇芝芳有些雲裡霧裡。
「呃?」寇芝芳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家老頭子,是不是幹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哼!他幹的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婠婠冷哼道。
這回答很容易讓人誤會寇仲對她始亂終棄。要不是寇芝芳知道自己老頭子跟她確實沒有什麼曖昧,一定會以為自己的老頭子干了陳世美幹的事情。
「沒得通融了嗎?」寇芝芳哀求道,婠婠確實太難對付了。
司徒月涵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婠婠,她很想開口替寇芝芳求情,但是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心。多麼可愛的女人啊,為了自己的男人開心,連情敵也可以先放一旁不管了。
寇芝芳正等著婠婠給自己答覆,婠婠卻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且滿臉凝重之色。
寇芝芳和司徒月涵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他們便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那是一種直接壓迫精神的壓力,他們沒有感應到絲毫第四者外放的內力,所以這種壓力應該來自於一個絕頂高手的氣勢,僅僅靠氣勢便可以令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呼吸不暢,況且是在尚未露面的情況之下,可見來人的修為是怎樣駭人聽聞。
「咯咯!」一陣震耳欲聾的尖銳笑聲從思念庵外傳入,寇芝芳和司徒月涵都感到腦袋一陣暈眩,只有婠婠的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三個人的修為深淺高下立判。
從聲音可以聽出這是個年紀不小的女子,只是向來在美女堆裡打滾的寇芝芳實在是沒有聽過如此難聽的女子聲音,就是形容為破銅爛鐵的聲音也是抬舉了她。
「閣下已經在宮內蟄伏好多天了吧?」婠婠冷笑道:「怎麼到現在才敢出來見人啊?」
「那是因為本菩薩喜歡在進食大餐之前先弄點小點心打打牙祭。本來以為就你一頓大餐的,沒想到還來了兩個不錯的點心,真是意外的驚喜啊!」來人大言不慚的道,居然自稱菩薩,寇芝芳心裡罵道,真有夠孔雀的。
「閣下莫非長得驚世駭俗?」寇芝芳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的主:「所以不敢出來見人?」
「呵呵!小帥哥你別急啊!」聲音突然從尖銳變得百轉柔腸:「本來本菩薩對男人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為了你,本菩薩打算破例一回了,你是不是應該感到萬分榮幸啊?」
「靠!長得醜點,聲音難聽點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變態!」寇芝芳吐了口口水道:「真是大煞風景!」
「小樣!現在說得對人家不屑一顧,到時候你會不曉得多歡喜人家呢!」來人的聲音越來越嫵媚:「本菩薩絕對可以給你無與倫比的快樂,嘗過本菩薩的滋味後,你會覺得以前的女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寇芝芳正欲反唇相譏幾句,臥房通往小廳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四個作尼姑打扮的中年女子竄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婠婠團團圍住。
「保護妖姬!」為首的一個尼姑高聲吩咐道,可是寇芝芳怎麼看都覺得她們不像是在保護婠婠。
「咯咯!」屋外的女子似乎已經到了庭院之中:「李世民可真是憐香惜玉啊!把自己老娘的護駕四仙子都給了你,本菩薩真是羨慕死了呢!」
寇芝芳暗暗鬆了口氣,他可不認為李世民會傷害婠婠,不然自己老頭子和徐叔叔肯定跟他沒完。看來之前是自己多慮了,有了四大護駕仙子,再加上婠婠,就算對方修為再如何恐怖,也該夠抵擋了吧。恐怕就是曾經的邪王石之軒親來,也討不了好處去。
「哼!看來李世民這個皇帝是當得越來越退步了!」婠婠的眼中突然爆起一陣精芒,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動手了。
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看得出來,四大護駕仙子自然也看得出來,只是跟寇芝芳和司徒月涵不同的是,她們俱都緊張得繃緊了渾身的神經,滿臉戒備之色。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之人!」婠婠秀眉一屏,天魔場瞬間將四大護駕仙子籠罩其中,而婠婠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柄短刀,正是在黑道中家喻戶曉的陰癸派鎮派三寶之一「天魔雙斬」。
如果此刻寇芝芳還不明白四大護駕仙子站在哪一邊的話,他就是十足十的白癡了,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以李世民的雄才偉略,怎麼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就這樣輕易的被收買。除非……除非四大護駕仙子在沒有入宮之前就已經是某個勢力的下屬了。
天魔場的恐怖之處寇芝芳早有耳聞,但是此刻親眼所見還是令他有些瞠目結舌,能作為李世民母親,也就是皇太后的四大護駕仙子,武功不可能不高,但是在天魔場中,她們似乎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變成了四隻戴宰的羔羊。只一個照面,四大護駕仙子便成了四具冰冷的屍體。
「我的娘呀!」寇芝芳心裡直叫娘,婠婠的武功也太強悍了吧,就算自己的老頭子親來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而第一次見到婠婠出手的司徒月涵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這個層面的交手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的,所以對她產生的衝擊不可謂不深。
「哼!看來本菩薩還是低估了你。」自稱菩薩的女子這一次似乎是動了真怒,聲音中蘊含著強大的煞氣,寇芝芳只覺得一陣氣血翻騰,而司徒月涵則直接暈厥了過去。
「閣下還不願意現身嗎?難道需要我親自出來迎接你?」婠婠收回了天魔場,天魔雙斬也從手中消失不見。
「不要得意得太早!」一個身著綵衣,頭頂鳳冠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寇芝芳和婠婠之間的空地上。
確定司徒月涵沒有什麼大礙後,寇芝芳不禁好奇的打量起這個女子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卻也不乏成熟的韻味,舉手投足間流露的風騷更是足夠讓大多正常的男人為之沉淪。
「現在尊駕可以說出自己此來的目的了吧?」婠婠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