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寇芝芳疑惑道:「不去風雲酒樓了?」
「你不是想盡快見到你的大美人嗎?」蔡瑰異瞇著眼睛道:「當然得找個能幫助你進皇宮的人。」
「怡真的在皇宮之中?」寇芝芳喜上眉梢。
「我只能確定她之前到過皇宮之中,也找過婠婠,至於現在是否還在皇宮之中我就不敢斷言了。」
「妖姬在宮裡是用什麼身份掩飾的啊?」寇芝芳好奇問道。
「為什麼要掩飾?」
「難道她明目張膽的以本來面目示人?」寇芝芳不明白了。
「不然你以為呢?」
「李世民會讓妖姬就這樣在宮裡呆著?」寇芝芳一激動,直接叫出了李世民的名字。
「噓!你不想活了啊?」蔡瑰異急忙摀住寇芝芳的嘴巴道:「當今聖上的名號也是隨便叫得的?」
「口誤!口誤!」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搔搔腦袋道:「陛下跟我爹關係這麼好,不會因為這個就砍了我的腦袋吧?」
「這個可難說得很,為了皇家的威嚴,有時候皇帝會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樂意做的事情。」
「妖姬她到底在宮裡是何身份啊?」寇芝芳繼續追問道。
「嘿嘿!我就是不告訴你!等有機會見著了自己問她去。」蔡瑰異賣起了關子道。
「雷伯伯與陛下關係不也很好,為什麼不通過他安排我們進宮?」
「糾正兩點。一,是你一個人要進宮,不是我們大家都要進宮。二,雷九指雷大哥雖然跟陛下關係匪淺,但是不代表陛下就會輕易讓他或者他指定的人進宮,畢竟皇宮大內代表的是大唐天下政權,這個可不是兒戲。」
「那個可以安排我進宮的人到底是誰啊?」
「能夠輕鬆進出陛下家裡的當然是陛下的家人。」
「皇子?公主?貴妃?……」寇芝芳開始猜測起來。
「說起來他還是大哥的徒弟呢。」
「我家老頭子不是只有十個弟子嗎?」
「那十個是正式拜過師的,還有幾個由於情況特殊,只有授藝傳業之實,而沒有師徒之名。」
……
雖然早已猜到蔡瑰異安排自己見的不是皇子便是公主,但是寇芝芳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面前此人居然會是晉王李治,也就是未來的高宗皇帝。()
這個在歷史上並沒有很大威名,以仁孝得太宗垂青,從而得以繼承大統的高宗皇帝,並沒有寇芝芳想像中的那樣懦弱。歷史對高宗皇帝的評價是「昏懦」二字,但是至少此刻寇芝芳在李治的身上分毫看不到「昏懦」的影子。
也許是李治在即位之後改變太大,也許是歷史扭曲了真實的李治。不管是何種可能性,寇芝芳確定的一點是,面前的李治絕對算得上是同齡人中的曉楚,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臉上隨時都帶著一種善意的微笑,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
「晉王殿下。」寇芝芳禮節性的抱了一下拳道。
「其實該李治叫你一聲師兄才對。」李治笑道:「雖然刀帝沒有正式收李治為徒,但是李治在內心深處一直都當刀帝是自己的師傅。你是師傅的兒子,又比李治大一歲,李治自然該叫你一聲師兄。」
「我很好奇的是,晉王殿下看上去並不像是習武之人啊。」寇芝芳在李治身上絲毫感覺不到一般皇子的高高在上,於是開玩笑道:「看來我家老頭子又誤人子弟了。」
「師兄這回可是弄錯了,師傅教給李治的並非武鬥之術,武功可以殺人、搏命,卻不能夠征山河,平天下,治九州。」李治眼中放出儒慕的神采道:「師傅教給李治的乃是用人之道,服心之術,成大業者,必先會用人,當天下能人志士皆為你所用,還有何事不能謀。」
「我家老頭子還有這種本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寇芝芳不解道:「你所說的應該是帝王之術吧,那麼天下間對帝王之術還有比當今聖上瞭解鑽研得更透徹的人麼?」
「帝王之術包羅萬象,父皇常言道,他窮一生之力亦只是略懂皮毛。帝王之術,博大精深,並非一定要在帝王之家才有帝王之術。市井街巷間,江湖武林中,尋常百姓家,甚至高山綠水間,無不蘊含帝王之術。父皇曾對李治道,凡有非凡肄業者,皆可為師,凡有非常思想者,亦可為師。」李治眼光變得無限悠遠道:「記得有一次,父皇問李治,帝王之術首要是什麼?李治答曰,德義仁孝。父皇說,錯,帝王之術首要在於用人,只有萬眾歸心,德義仁孝才能廣播宇內,天下百姓才能凝聚成一股不可抵抗的強大力量,那時候外族不敢犯邊,宵小不敢逾越,天下方可太平昌盛。」
「陛下之英明神武確實古今無雙,不愧為中華第一帝啊!」寇芝芳對李世民的敬仰是發自肺腑的。
「但是當李治想要從父皇學那用人之術時,父皇卻告訴李治,論用人,朕不敢稱天下第一,有一人可稱得,此人便是朕的好兄弟寇仲。」李治語帶感激的道:「於是在五年前,師傅恰至長安,父皇親自帶著李治登門拜師。師傅本堅決不應允,後來拗不過父皇幾次三番的要挾,才終於首肯,只是依然不同意李治稱他老人家為師傅。」
「要挾?」寇芝芳已經開始在胡思亂想了,他實在不知道李世民能夠用何手段來要挾自己的老頭子,貌似自己老頭子還真不吃這一套。
「呵呵!」李治難掩笑意道:「父皇當時要挾師傅,如果他老人家不同意教導李治,父皇便把封你做十個公主的駙馬。」
「十個公主……」寇芝芳眼前開始不斷的冒星星。
「師兄是否亦覺得此舉無限恐怖?」李治不懷好意的笑問道。
「該死的老頭子,這種好事居然給黃了,十個公主啊!我的老天啊!」寇芝芳滿臉憤慨道:「他肯定是嫉妒我了!自己只有三個,便不想讓我超過三個,難道他不懂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