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芝芳和明空向單婉晶身後望去,一個看上去勉強算得上帥氣的男子從船艙內掀簾而出。大約三十許的年紀,面白無鬚,五官很是俊美,可惜缺少了一些陽剛之氣,說話的聲音更是陰陽怪氣。寇芝芳立馬想到了前世經常聽說的一種事物——人妖。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嘴。」單婉晶對此男子顯得相當不客氣。
「婉晶,我們怎麼也算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稍稍給我留點面子?」他居然是單婉晶的夫婿,寇芝芳又立刻想到了一句話——鮮花插在牛糞上。
「只要你不多嘴,我自然會給你留面子。」單婉晶看都懶得看他道,顯然她對自己的這個夫婿可謂極度討厭。
「好好!我不插嘴,我就在邊上站著總行吧?你們繼續。」像這樣猥瑣的男人確實不多。
突然多了這樣一個人站在旁邊,單婉晶和寇芝芳及明空哪還有說話的興致。
「請問這位大叔如何稱呼?」寇芝芳突然有種想要逗逗單婉晶夫婿的衝動。
「我叫水無塵,是婉晶的丈夫。」單婉晶的夫婿挺了挺胸膛驕傲的強調道,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幸會!幸會!」寇芝芳嘴上客氣著,心裡卻在罵道:名字倒算是好名氣,可惜卻用錯了人。
「不客氣!你們是婉晶的故人之後?」水無塵態度倨傲的問道。
「我爹和叔叔以前是尊夫人的朋友。」
「哦?婉晶在中原原來有這麼多異性朋友啊。」
「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東瀛人。」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中原話說得不錯。」
「我母親是中原人。」
「我記得尊夫人原先的夫婿好像叫尚明來的……」
「那個沒用的東西已經被我宰了。」
「大叔果然厲害!」寇芝芳豎起了大拇指道。
「哼哼!不敢當,我父親乃是東瀛三大高手之一水況雲,雖然我只學了他老人家七八分火候,卻已經足夠對付尚明那種垃圾了。」水無塵毫不客氣的自誇道。
「久仰!久仰!」嘴裡說著久仰,寇芝芳的心裡卻早已罵開了。
對於東瀛這個國度,寇芝芳是痛恨到極點的,這個國度的人幾乎就跟畜生無異,舉國儘是些無恥的瘋子。
「你父親和叔叔是?」水無塵對於單婉晶的任何一個異性朋友都是相當耿耿於懷的。
「我爹叫寇仲,我叔叔叫徐子陵,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怎麼能跟令尊那樣的人物比呢。」寇芝芳說的顯然是反話,只是水無塵根本就沒有聽出來,還滿臉的得意之色。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單婉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插進來向寇芝芳問道。
「長安。」
「我也正要去長安呢,既然順路,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吧。」
「好!」寇芝芳並沒有客氣,能夠早日到達長安就能夠早日見到怡,所以就算單婉晶不主動提起,他恐怕也會請求她帶上自己。
「你們東西多嗎?需不需要我派人跟你們過去取?」單婉晶是個心細的女人。
「東西倒是沒有,只是還有一個人。」寇芝芳他們急著上路,所以除了銀子之外並沒有攜帶任何行李。
「是你爹還是你叔叔?」單婉晶急著問道。
「是我爹。」明空出聲道。
「哦!那我派人過去請吧。」單婉晶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她這才發現自己太過神經質了,寇芝芳之前並沒有說過寇仲又或徐子陵隨行的。
「不必了麻煩了!」蔡瑰異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聲音方至,蔡瑰異的人已經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對於蔡瑰異的突然出現,單婉晶顯得震驚不已,在她眼裡,這種身法只能夠用恐怖來形容,而水無塵則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是怎麼上來的?」水無塵以一種不友善的眼神看著蔡瑰異道:「你不知道東溟號是不能不請自來的嗎?」
「你是東瀛人?」蔡瑰異瞇著眼睛問道。
「不錯!我是東瀛三大高手之一水況雲的大兒子。」水無塵對自己有個這樣的老爹顯然極為自豪。
「你知道東瀛有個叫安倍海的傢伙嗎?」蔡瑰異突然問道。
「安倍大人是東瀛第一高手,比我父親還要略微厲害一籌。」水無塵語氣中帶著尊敬道,對於真正的高手,即便是水無塵這樣的垃圾也會忍不住心生嚮往的。
「哦?他竟然是你們東瀛的第一高手啊?」蔡瑰異驚訝道。
「怎麼,你難道見過安倍大人?」
「呵呵!三年前他來中原想要挑戰中原第一高手,結果被我擋駕了。」蔡瑰異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你們中原第一高手不敢應戰?」水無塵的想法確實很幼稚。
「笑話!要是什麼人挑戰他都必須應戰的話,他都沒時間吃飯了。」蔡瑰異不屑道:「所以安倍海的挑戰我替他接下了。」
「你?」水無塵顯然不信道:「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麼你還活著?」
「難道接受安倍海的挑戰就必須死嗎?」蔡瑰異皺起了眉頭。
「安倍大人劍下似乎還沒有生還之人。」水無塵臉上帶著佩服和崇拜之色道。
「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啊?」蔡瑰異冷笑道:「哼哼!早知道他那麼喜歡殺人,我當初就該一刀劈了他!不過現在知道也不遲,大不了我什麼時候有空了走趟東瀛,他自己恐怕是此生都不敢踏足中原了。」
「安倍大人為什麼不敢踏足中原?」水無塵疑惑了。
「因為他在跟我打之前大言不慚的說了一些讓我很不爽的話,所以我切了他身上的某樣東西。」蔡瑰異冷冷的道。
「他說了什麼讓您不爽的話啊?」一直在邊上聽著的寇芝芳終於忍不住插話道。
「他說你爹自己不敢應戰卻叫我去送死之類的話啊。」蔡瑰異現在想來似乎還帶著無限的不爽快。
「那爹到底切了他身上的什麼東西啊?」明空好奇道。
「女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幹什麼啊!」蔡瑰異斥道。
「人家問問也不行啊?」明空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蔡叔叔,我也想知道您切了他什麼東西呢。」寇芝芳其實是替明空問的。
「你說能是什麼?當然是男人身上多出來的那截東西嘍。」蔡瑰異說罷邪笑起來,寇芝芳也跟著邪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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