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法的名字也太逗了吧!」寇芝芳險些絕倒,他早已不是小孩子,當然明白這名字的含義。
「是雙修的功法,叫這個名字也無可厚非。」既然已經開了頭,鬼醫也就樂得大方一回了,這或許就叫破罐子破摔吧。
「雙修功法?」寇芝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不是邪門歪道的武功嗎?」
「世間功法本無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修煉功法的人,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枉你還是寇仲的兒子!」鬼醫語氣無比凝重道:「那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是邪門歪道?」
「晚生不是這個意思,一時口誤!口誤!」寇芝芳連忙辯駁道,心裡卻在想,鬼醫要不是邪門歪道,還有誰算得上是邪門歪道啊,就沒見過比她性格更怪的人了。
「雙修功法其實本身並不都是淫穢之物,有的完全吻合人倫天道,只是太多的人藉著修煉雙修功法糟蹋禍害良家女子,才導致大多武林正道中人對雙修功法深惡痛絕。只要你不將雙修功法用於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平時也只跟自己的女人一起修煉,外人誰有資格說三道四。」鬼醫看來真的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前輩教訓的是!晚生一定好好修煉此功法,將它發揚光大。」沒有任何理由的,寇芝芳突然對鬼醫產生了一股欽佩之情。
「你能用心去修煉也算了了我的一門心思了。」鬼醫歎了口氣道:「這是我當年的一個朋友臨去前交給我的功法,讓我代為尋找傳人。發揚光大倒不必,此功法一旦現身江湖,恐怕會引起腥風血雨,你只需要在臨去前找個傳人繼承下去,別讓它在你身上斷了即可。」
「好!」寇芝芳回答的斬釘截鐵,乾淨利落。
「你爹他還好嗎?」鬼醫心裡想問這個問題顯然已經許久了,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好著呢!每天能吃五大碗龍泉上京的響水稻,吃一斤大草原送來的犛牛肉,還能喝兩斤半宮裡偷出來的花彫,能抱著娘做兩千個深蹲,能背著我做一萬個俯臥撐,還能隔三差五的找外公和干爺爺打上一架,雖然每次都是被他們二老追得滿山城亂跑。」寇芝芳如數家珍道,對於寇仲的愛好和生活習慣顯然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
「撲哧!」這已經是鬼醫第二次掩嘴嬌笑了,這一次寇芝芳免疫力高了不少,居然沒有看直了眼睛。
「前輩似乎跟我爹很熟?」寇芝芳開始挖自己老頭子的八卦了。
「你說的外公是宋缺,干爺爺是杜伏威對吧?」鬼醫強收起笑容道:「他們這兩個臭老頭怎麼還有心思打打殺殺啊?」
「嘿嘿!他們二老身體健朗著呢!而且一個比一個好勇鬥狠。」寇芝芳開始一樁樁暴起了家醜:「我出來的時候,外公剛從外頭轉了一圈回來,貌似去長安找了在家享福的混世魔王,把人家剛蓋的新府第拆了大半,混世魔王放話要派大軍全世界追殺外公。他還去了『戰神山莊』,把霸王杜興珍藏幾十年的陳年佳釀喝了個精光,還把人家的霸王斧一刀劈成了兩塊廢鐵,霸王放話說要跟外公絕交。哈哈!干爺爺更是無法無天,居然跑到宮裡去把皇帝叔叔準備給文成公主大婚用的極品女兒紅偷了個一滴不剩,還把衛國公伯伯家的兩匹汗血寶馬給烤著吃了,吃完了居然還放話說要衛國公伯伯以後再搞到汗血寶馬記得通知他。據說皇帝叔叔已經下令將干爺爺列為了國家情報部門一級關注對象,而衛國公伯伯則發誓此生不再讓干爺爺接近他的衛國公府百里之內,他老人家可是愛馬成癡出了名的,為了那兩匹被干爺爺弄進肚子的汗血寶馬估計得老淚縱橫。」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鬼醫忍住笑實在是很辛苦,迫不及待的下著逐客令,估計是想等寇芝芳走後暢快的笑上一陣子,至少寇芝芳是這麼想的。
玉石台旁的口子又復打開,鬼醫再一次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邪異門總壇之後的一個山谷中,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遍佈山谷,充滿了勃勃生機,一座古色古香的茅草屋孤立在山谷之中。
茅草屋內,一個曼妙的身影臨窗而立,從她偶爾發出的長歎中可以感受到她似乎有著無限的惆悵。
「其實治內傷我還沒有你擅長,但是既然你兒子找到我了,我就順手送你個人情,我教他的那套功法只要他肯堅持練下去,必定受益終生。」
「你兒子有這麼好的天賦你居然沒有逼著他習武,你這個當爹的真是盡責啊。」
「那臭小子比你還風流呢,小小年紀就這樣壞了,以後還了得,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你生的好兒子居然找了個比我還要老的女人做老婆,雖然看起來年輕又漂亮。而且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女人可能是陰癸派的那位,因為我把過她的脈,她練的是天魔**,而且已經到了大成的境界。除了妖姬婠婠,百年之內似乎只有她將天魔**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
……
佳人喃喃自語,許久方才將視線從窗側挪移開,那裡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赫然便是刀帝寇仲,畫裡的寇仲朝氣蓬勃,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嘴角掛著永遠不變的邪笑,眼中儘是玩世不恭的神采。
當寇芝芳抱著怡從小舟裡跳上岸的時候,黎明的第一縷曙光恰好照到了湖中,波光粼粼,分外迷人。
任勃頎和明空等候在湖邊,看模樣二人顯然都是一夜未眠。
「搞定了?」任勃頎上前拍著好兄弟的肩膀道。
「你以為不搞定我會出來嗎!」寇芝芳沒好氣道:「還不幫我接過去,我手都要斷了。」
「你每天兩百個俯臥撐都是白做的麼?」任勃頎一邊接過怡一邊納悶道:「莫非有水分不成?」
「滾一邊去!」寇芝芳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