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在你眼中就那麼完美?」聽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誇別的男人,雖然那是她自己的父親,雖然那也許是出於一種戀父心理,蕭狂夫還是禁不住有些吃味起來。
「當然,我的父親不是你或者任何別的人可以比擬的。」芳姐姐的語氣不容質疑:「不過到目前為止,除了父親、外公和幾位叔叔外,你已經是我見過最有味道的男人了。」
「本尊是該感謝你誇本尊呢,還是鬱悶你在損本尊?」蕭狂夫苦笑道:「貌似你家裡每一個男人都比本尊有魅力嘛。」
「如果你知道他們是誰的話,我想你會覺得被我拿來跟他們比較是種莫大的榮耀,雖然不管在哪方面你都一點贏的希望也沒有。」芳姐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個蕭狂夫看得出來。
「本尊已經被你勾出興致了呢。」蕭狂夫笑道:「你的父親莫非是當今聖上,而你是微服出宮的公主殿下?」
「我倒沒有公主殿下那麼尊貴的身份,不過我想,相對於當今聖上,你也許會更願意給我父親面子。」
「令尊是……」蕭狂夫這次是真的不能不當回事了。
「可以先解開我的**道麼?我拿樣東西給你看。」芳姐姐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蕭狂夫道:「以你的身手,應該不用怕給我解開**道吧?」
蕭狂夫並沒有應答,只是揮手一拂,芳姐姐的手腳立刻恢復了自由,只見她從懷中取出了一樣事物。那是塊小小的木牌,木牌沒有任何奇異之處,普通的木頭材質,亦未雕刻有什麼巧奪天工的圖案,只是在木牌的正面刻有「少帥令」三個字。
可是蕭狂夫卻在木牌上看到了奇異的地方,那便是「少帥令」三個字竟然是用刀尖一刀刻成,沒錯,三個字只用了一刀。而且從頭到尾都用力均衡,三個字的每一筆每一個劃都入木同樣的深度,粗細也是神奇的完全一致。這需要多麼高明的刀法才能夠辦到,當今天下,也不外乎就是那二十大高手可能辦到了。
「我知道你沒見過這木牌,見過這木牌的天下間不會超過十個人。」芳姐姐似乎有恃無恐的道:「但是我想你肯定知道這個木牌的主人是誰,除非你沒在江湖中呆過。」
「本尊當然知道是誰,十五年前的少帥寇仲,現在的刀帝,估計整個大唐武林,還沒有人不知道的。只是,本尊奇怪的是少帥這個稱號貌似已經十五年沒用了,刀帝現在在江湖中著人傳話都是讓其帶上『刀帝令』的吧。」
「你說的沒錯,這個木牌已經十五年沒有現身過江湖了,可是它的作用卻依然還在,我想這點你不會懷疑吧。」
「當然不會,敢懷疑『少帥令』的人,估計整個大唐也沒有幾個。」
「你看得出來這個令牌是真的?」
「令牌上的字如果本尊猜得沒錯的話,該是刀帝親手所刻,這是作不得假的。」
「我的令牌肯定不是偷的吧?」
「能從刀帝那裡偷到『少帥令』的人,不一定沒有,但是肯定屈指可數,至少得是二十大高手那級數的吧。」
「那麼你認為刀帝他夠資格讓你賣他面子麼?」
「夠,絕對夠,要是連刀帝都不夠本尊賣他面子,那麼本尊就是天王老子了。」蕭狂夫居然亦面露崇敬之色道:「說實話,刀帝是本尊最敬佩的人之一,雖然本尊沒見過他,年紀也比他稍長些,但是他的事跡卻讓本尊聽著心潮澎湃。」
「這麼說你願意賣他面子嘍?」
「當然,不賣刀帝面子的人肯定不是瘋子就是傻瓜,得罪刀帝等於同時得罪了二十大高中的一半多,除非是瘋子才幹那麼瘋狂的事情。本尊雖然年紀已經快半百了,但是還想再多活幾年。」
「這麼說你願意放我走嘍?」芳姐姐嫵媚的理了理額頭的秀髮道。
「你跟刀帝是什麼關係?」蕭狂夫沉思了片刻後問道。
「我姓寇。」芳姐姐的回答簡潔明瞭。
「難道你剛才一直誇的你那個魅力無人可比的父親就是刀帝?」
「你認為呢?」
「如果是刀帝的話,本尊確實遠遠比不上他。至於你所說的外公和叔叔,如果是真帝和三皇他們的話,本尊也是一個都比不上,遠遠比不上。」蕭狂夫似乎有些氣餒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變態,雖然本尊自認為功夫還湊合,可是跟他們比起來,可能本尊連十招都接不住。」
「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話,本尊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據傳真帝的獨生女兒美貌得有如天仙下凡一般,本尊雖然好色如命,卻從來都沒想過要去染指,連一絲那樣的念頭都不敢有,因為本尊還不想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被割走了。」
「似乎你很怕我徐叔叔?」
「不怕你笑話,刀帝和真帝都是我們門主警告過絕對不能夠招惹的人物。」
「是不是我可以帶著我的朋友走了?」芳姐姐此刻顯然很開心,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馬上可以獲得自由,還因為素不相識的一個淫賊都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崇敬之情。
「你確定你是刀帝的女兒?」
「怎麼?難道你認為我的『少帥令』有假?你不是已經確認過那是真的了麼。」
「嘿嘿,可是據本尊所知,刀帝並沒有女兒,他只有一個獨生子,前不久還玩起了失蹤,刀帝正在全天下的找他。」蕭狂夫笑道:「原來本尊還在想呢,要是能幫刀帝找到他的寶貝兒子多好,那些獎勵正常人看到沒有不心動的。」
「這麼說你認為我是假的?」
「本來呢,你要是隨便編個與刀帝的關係,看在刀帝的面子上本尊是絕對不敢碰你的。但是你卻偏偏說自己是刀帝的女兒,而本尊又恰好知道刀帝並沒有女兒。」蕭狂夫顯然認為芳姐姐是在欺騙自己,但他還是很有風度的笑著道:「你騙本尊沒有關係,本尊從來都不會生美人的氣,只是……」
「只是你已經改變主意不打算放我走了是嗎?」芳姐姐替他說出了後面的話。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省力,稍稍一點就透。」蕭狂夫笑得十分燦爛,芳姐姐恨不得在他那看起來萬般可惡的笑臉上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