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幾聲刺耳的狂笑將車廂中的二女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尷尬模樣後莫婉茹害羞得面紅耳赤,雙手時而拽拽衣角,時而扯扯如雲的秀髮,忸怩不安。心想幸好只有芳姐姐一個人看到自己那般糗樣,也幸好芳姐姐同樣是女孩,不然自己真不要活了。而芳姐姐則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將腦袋從莫婉茹懷裡抬出來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難道芳姐姐喜歡自己?同是女孩之間難道也可以……莫婉茹被自己腦袋中突然升起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急忙將這想法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閣下是何方朋友,請現身一見。」曹復凡朝著笑聲傳來之處大聲道。
「嘿嘿!本尊不要財也不要命,你們把馬車留下就可以走了。」一個淡淡的人影從夜色中浮現出來,詭異的出現在了曹復凡身前近丈遠處。這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中年男子,身著麻布長衫,看不清相貌,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奇異味道。
「閣下可知道馬車中的是何人?」曹復凡對於對方的霸道相當不爽,語氣中不禁帶上了陣陣煞氣。
「當然知道,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中年男子對於曹復凡的不客氣並沒有絲毫生氣,邪笑道:「光聞味道,便知道是極品貨色。」
「原來是個淫賊啊。」車廂中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的莫婉茹恍然大悟道。
「沒錯,小妹妹你猜對了,本尊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淫賊。但絕對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瀟灑最有風度的淫賊。」中年男子對著馬車笑道。他居然能夠聽到車廂中莫婉茹的竊竊私語,其功力之深厚可見一斑,曹復凡等一眾護衛立刻緊張了起來。
「閣下最好招子放亮點,馬車中坐著的可是嶺南節度使大人的千金,在嶺南地界得罪節度使大人我想閣下該不會那麼傻吧?」作為嶺南節度使莫遷的親衛,曹復凡等人何曾被如此輕視過。
「哦,節度使大人的千金,不錯不錯,這高官千金的滋味本尊還沒有嘗過呢,今日不妨藉機開開葷。」
「放肆!」曹復凡及眾護衛不約而同的「嗆」一聲拔出戰刀,既然已經報出了節度使大人的名號,而對方還是不知機而退,那麼一戰便在所難免了。
「嘿嘿,一群不知所畏的白癡……」話聲未完,中年男子已經化作一道幻影衝進了眾護衛之中,沒有發出絲毫的打鬥聲,頃刻間二十護衛便如沒有了骨頭一般軟倒在了地上。
雖然在軍隊裡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戰場上他們也絕對有值得自豪的資本。但是他們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的存在,那便是武林高手,也許在戰場上再絕頂的武林高手都未必能夠改變戰局。但是下了戰場,對一個士兵來說,武林高手確實是可怕的存在,他們甚至連與之對抗的資格都沒有。
解決了眾護衛之後,中年男人猶如鬼魅一般飄向了馬車,卻在半途突然止住了身形,原來馬車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正好擋在了他的面前。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從施主並沒有傷他們的性命可以看出施主並非大惡之人,施主還是請回吧。」護在馬車前的是兩個和尚,看裝束應該是佛教四大宗派中天台宗弟子,其中一個和尚合十慢條斯理的道。
「沒想到居然是天台宗的兩位大師,不知法號如何稱呼?」對於有武林高手在暗中保護馬車中人,中年男子顯然並不覺得驚訝,因為這才符合常理,以那二十護衛的身手,隨便來個武林高手都能在片刻間解決掉他們,而堂堂一個嶺南節度使顯然不會放心把自己的愛女就只交給他們來保護。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守護在暗中的人居然會是天台宗和尚。
「貧僧法號癡呆。」先前說話的和尚又指了指身邊的和尚道:「這是貧僧的師弟,法號癡心。」
「癡呆?癡心?」車廂中聞聽和尚說話的芳姐姐險些暴笑起來,這兩個和尚的法號也委實太逗了些。
「原來是癡呆和癡心兩位大師,在下邪異門左尊蕭狂夫。」中年男人此刻的語氣比之前要尊重了許多,天台宗可是大唐佛教的第一大宗,宗內高手如雲。
「沒想到施主竟然是邪異門左尊,以蕭施主在江湖上的地位,難道便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癡呆大師規勸道。
「名聲?哈!哈!哈!」蕭狂夫狂笑道:「我們邪異門何時有把名聲這狗屁東西放在眼中了!況且我蕭狂夫的那點嗜好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不會沒有聽說過吧?這兩個小妞我今天是要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情面講。」
「這麼說蕭施主是決意不肯回頭嘍?」癡呆大師合掌長歎道:「那麼施主就莫怪貧僧二人失禮了。」
「少廢話,放馬過來吧,我蕭狂夫怕過誰來。」蕭狂夫豪氣沖天的道:「就是法華寺智威大師親來,我又有何懼!」
「蕭施主請接招。」癡呆大師說完單手握掌劈頭蓋臉的向蕭狂夫印了過去,只見其手掌通體泛紅,散發著灼熱的氣勁,正是天台宗絕學大手印,看情形估計已有六七層火候。
而癡心大師顯然是個外功高手,只見其稍稍運氣後,渾身傳出一陣輕微的骨骼摩擦聲,雙臂上的衣袖居然直接被肌肉撐裂。
「來得好。」蕭狂夫一聲大吼後貼身而上,直撞入癡呆大師的懷中,還未等他的大手印印實,一根手指已經在他的丹田上敲了一下。二人身體一觸即分,蕭狂夫一個瀟灑的旋身後拔空而起,來到癡心大師的腦袋正上方,左腳尖在其頭頂百會**上輕輕一點。
「哈!哈!哈!天台宗絕學也不外如是。」蕭狂夫一聲長笑,身形飄過馬車,只見窗簾微微一動,蕭狂夫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馬車也變得空空如也。
直到蕭狂夫不見了蹤影,癡呆和癡心二大師才軟軟的倒了下去,可見其速度之快。
沒有月亮的夜顯得格外蕭條,一條安靜的路上,停著輛空空的馬車,馬車旁躺著二十二個被點了**道的人。看來蕭狂夫並不是個十惡不赦之人,至少他一直都沒有下狠手,儘管他有足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