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非常簡單,院星竹做了幾尾魚,味道卻是極美。()於虛雨吃得順口,連稱好吃。飯後,於虛雨道:「伯母,段伯父已從函谷出來多日,未曾派人送信來嗎?」
院星竹雖生養過這兩個孩子,卻依然是未嫁之身,聽於虛雨叫「伯母」,覺得非常別妞,又聽說起「段伯父」,不由嬌羞上臉。於虛雨見她如此,知道她面嫩,接著說:「我與阿朱、阿紫的婚約請伯母成全。」
院星竹這才聯想起江湖傳言,武林盟主於虛雨與大理段家四個女兒已有婚約,才明白原來四個女兒中有自己的兩個女兒。其實院星竹只猜到一半,與於虛雨有婚約的有阿朱,卻沒有阿紫。
女兒從小沒有撫養,如今都已長大**,生父已將兩人許配給於虛雨。於虛雨現在是中原武林第一人,年紀輕輕就是武林盟主,又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院星竹這時當然不能有什麼異議,反而慶幸兩位女兒命好福大,找了這麼個如意郎君。
院星竹住處狹窄,將三人帶到竹林深處的一個所在。此地路徑難尋,若非院星竹當先引路,左拐右轉,別人要找到此處,卻是甚難。
這所住處甚為寬敞,裝飾也比較精緻。於虛雨見客廳上掛著一幅字,落款卻是大理段二,知道此地是院星竹以前與段正淳幽會之處。他心中雖然如此想,表面上卻聲色不露。
院星竹讓阿朱、阿紫住西間臥室,於虛雨住東間臥室。她幫於虛雨整理一下床鋪,自己與阿朱、阿紫在西臥室聊天。於虛雨閒著無聊,也不去驚動母女三人,沿著來路住湖邊走去。竹林內路徑難尋,於虛雨皆在拐彎之處做上記號,以免出去時回不來,讓阿朱姐妹取笑。
來到前邊竹林,卻看見院星竹的屋側有一道亮光一閃,於虛雨心中盤算,此處鄰居距離都遠,院星竹又無僕人,這亮光怕是大有問題。他屏息隱藏行跡,潛到亮光處探視。
只見一個蒙面夜行人,背影似乎見過,卻想不起是誰。只見他手持一個小小火折,悄悄盤查每個房間,見房內無人,躍出竹屋,熄滅火折,四處打量。他行動敏捷,落地無聲,輕功頗有造詣。
於虛雨最終認為會是段正淳,但是背影、動作都不像。但此人背影肯定見過,不過是在那裡見過,這人是誰,卻是一點頭緒也想不起來。
這時竹林嘩嘩響處,院星竹從竹林裡出來。蒙面人縱身一躍,躲在旁邊一個房間內。院星竹毫不為意,進屋點亮火燭,準備就寢。於虛雨也未出聲示警,倒要看這蒙面人到底要做什麼勾當。
蒙面人此時潛到院星竹背後,突然出手,不及院星竹反應,已經點中**道。蒙面人將她提在床上,藉著燈光,翻過來一看,卻見是位美麗少婦。他拿出刀逼在院星竹喉嚨處,解開院星竹**道,低聲問道:「於虛雨現在何處?」
於虛雨一聽聲音,突然想起此人就是丐幫叛徒全冠清。於虛雨見院星竹落在他手中,卻是不敢動彈,害怕全冠清惱羞成怒,會出手傷害院星竹。院星竹此時看著利刃架在脖子上,面露懼意,眼珠一轉道:「我不認識於虛雨。」
全冠清陰寒的聲音說:「胡說,我一直跟在他後面,午後看他往這個方向來,你說一說,此處還有什麼武林人物?」院星竹剛才也是試探著說了一句,不想套出全冠清的話來,她轉眼一想,他定是不知於虛雨下落,對此周圍也不熟悉。道:「從此處往西北走約三十里,有位隱士,聽說神通廣大,或許是那個人?」
全冠清自從被人救出之後,想想自己陰謀壞在於虛雨手中,又被丐幫弟子追殺,天下幾乎沒有落腳之地,不由深恨於虛雨。這些日子他潛伏在暗處,準備了好多歹毒藥物、暗器,準備對付於虛雨。
丐幫眼線眾多,虧得他在丐幫多年,知道如何逃避眼線追蹤。這些日子他潛伏在函谷外面,伺機下手。那日他見於虛雨只帶兩位姑娘出谷,一路在後面跟蹤。於虛雨一行,男人英俊瀟灑,女人美貌如花,在江湖中又有名望,他雖然不敢靠前,卻能沿路打聽著他的行動路線。
下午他跟蹤到於虛雨打尖的那個酒店,問明白方向跟蹤過來。他過了青石橋後,盤旋了半天,問明路徑。折回頭來,又往這邊找來,不巧正好是院星竹等四人都往林內竹屋去了,正在搜索時,卻被於虛雨發現火折亮光。
全冠清聽完後,看著院星竹俏麗的模樣,**一聲,捏著院星竹下巴,餵進一粒藥丸。說道:「老子這些日子正好弊得發慌,年紀雖然大些,長得還挺漂亮,今晚讓老子餵飽你。」院星竹此時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清白將要毀於一旦,不由落下兩行清淚。
全冠清忽然想起院星竹從後面竹林過來,他復點中院星竹**道,躥出屋處察看。只見他身法敏捷,繞後面竹林疾走一時,見竹林內沒有人蹤,不由放下心來,準備進屋好好享受一下這美麗少婦。
全冠清進屋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床上放院星竹的地方,已是空空無人。全冠清心裡發慌,團團環視一遍,喝道:「是誰?」周邊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風搖竹葉的聲音。全冠清在黑夜裡理是心中發毛。
他突然發現他的影子後面多了一個人影,他扭頭看來,後面空空,什麼也沒有。他又望地上看來,卻看到身後還有一個影子。全冠清的心裡充滿恐懼,以為碰到了什麼孤魂野鬼,不由全身汗毛直豎,冷汗流了下來。
全冠清欲待奪窗而逃,只聽耳邊吹來一口熱氣,一句清晰的話語說道:「全冠清。」全冠清渾身一震,他現在蒙住臉孔,又自信形跡隱蔽,被人一舉喊出名字,不由兩腿一軟,跪在地上,道:「觀世音菩薩救命,觀世音菩薩救命。」
於虛雨也不再裝神弄鬼,一下點中他的**道:「你看看我是誰,你不是要找我嗎?」全冠清睜眼一看,正是剛才要苦苦追尋的於虛雨,剛才是冷汗直流,現在換成了屎尿直流。
於虛雨看到他這副熊樣,聞到一股惡臭,想是嚇得失禁,不由大為鄙視。於虛雨一手放在他的百會**上,運起神功,吸收他的內力,不到半刻鐘時間,全冠清的內力全失。於虛雨見他那副樣子,順手往他百會**上一拍,將他擊斃。揪起他的頭髮,將他往湖面上一扔,全冠清的屍體順著沿湖的窗戶迅即落入湖中。
院星竹在窗外看著於虛雨捉弄這個色鬼,甚是有趣,待看到他將這個惡人弄死,扔出去之後,湖面上傳來「撲通」一聲。她走進室內,想起這惡人差點毀了自己的清白,恨恨的說道:「這廝可惡,倒污了小鏡湖的水。」
此時,她聞到屋裡一股惡臭,不由皺了皺鼻子,顯得非常可愛,不像是少婦的表情,倒像是個頑皮的姑娘。於虛雨道:「這廝被嚇得屁滾尿流,卻污了伯母的靜室。伯母一若往林內與阿朱她們一同睡吧。」
兩人往林內邊走邊說,院星竹問道:「你如何能夠及時趕到?」於虛雨不好說提前來到,未向院星竹示警,道:「剛才你們聊天時候,我感覺無聊,要去湖邊散步,剛巧聽到有些聲音,過來正好將伯母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