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09
惡魔們下手又準又狠。
趙白手擱在少年的胸腔,皮膚下方那細微又執著的顫動讓小趙爺著了迷。
裝扮成不良少年的惡魔們很自然地圍成了一個圈,阻隔了路人好奇的目光和步伐。
小趙爺瞇著臉笑的純良,手裡揭開蓋子的礦泉水卻毫不猶豫地照著亞久津仁的腦袋澆了下去。
亞久津仁即使被揍趴下了也一直有人鉗制著他,少年凶狠地看著趙白,而後,出乎意料的大笑起來。
笑聲嘶啞,邊笑邊咳。
趙白於是蹲近了,把臉湊向他,爪子伸出來,猶豫了一會兒就只出了一根指頭,毫不客氣地戳在亞久津仁的臉上,「你笑什麼?」這問題,小趙爺問得極其認真,只不過最後還是轉成了神經質的自問自答,「是因為被人揍趴下了,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
亞久津仁只是笑,少年本就比同齡人臉色蒼白,只是平時一貫的目空無人所以看不出來,現在笑起來,卻也發顯得猙獰。
小趙爺琢磨了好一會兒沒琢磨出答案,掃興地朝面前的惡魔擺手,「綁回去好好調教,呃,記得別弄死了。」
原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結果居然這樣?!
早知道就不裝純良,來硬的就好了嘛,真是閒的蛋疼啊臥槽!
亞久津仁被惡魔們拖上車,臨上車前,趙白湊到他耳邊道:「乖乖聽話,我會告訴優紀我請你去我家做客了哦。」
毫無意外,趙白看到了之前還很平靜的少年開始猛烈地想要掙脫,表情兇猛,像發怒的獅子。
趙白抿著唇笑,靦腆又羞澀。
第一個隊員,算是基本搞定了吧。
小趙爺仰著頭出神。
亞久津仁,運動天賦極佳的「惡人」,可這個孩子,並不是一個毫無感情牽絆的人,那麼一切就好辦多了,不是嗎?
人群散去,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真的就是一場鬧劇。
趙白把自己的帽子掰正,準備走人。
但是被人拽住了胳膊,趙白扭頭,是剛才那個和他一樣高的小不點。
「喂,你把前輩綁到哪裡去了!」小男孩眼睛瞪得滾圓,極力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趙白也極力警告自己他不是變態怪蜀黍,沒有誘拐美正太的愛好,結果爪子還是伸到人家臉上,捏了捏。
「混蛋,你在幹什麼?說,前輩被你綁到哪裡去了,快說!」說著,小孩還狠狠地踢了趙白一腳。
小趙爺齜牙咧嘴,腳踝處一陣疼痛,這小東西還真tm的敢用力。
「壇太一,他和你一樣,還是個孩子呢。」有人出聲阻止道,聲音,有點熟悉。
抬頭,滿眼耀眼的橘紅色。
臥槽,閃瞎爺的眼睛了!
趙白閉上眼,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朝面前的大臉狠狠一推:「離我遠點,遠點!你多少天沒洗頭髮了,都餿了不知道嗎?」
揉著鼻子,趙白盡力往後躲。
等意識到氣氛有點不正常之後,小趙爺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說了什麼,於是後悔的想要咬掉舌頭。
媽蛋兒,臥槽,那是lucky千石哇,幸運之神的愛子啊麻痺,怎麼就是口無遮攔呢。
橘紅色頭髮的年輕人笑的尷尬,還扭著他的小孩兒一臉的無語,趙白摸摸鼻子,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過了好半天,小趙爺開口:「那個,要喝點東西嗎,我請你們!」
「誰要你請,快告訴我你把前輩綁去哪裡了。」
「好了,壇太一,一起去吧,就當是個幸運的約會。」
「是,千石前輩。」
趙白瞇瞇眼睛,果然只是保護色嗎,原來可以這樣細膩敏銳,所以千石清純這個人,要不要也綁了呢,要不要呢?
選擇題什麼的,果真蛋疼!
小趙爺不太確定亞久津少年他得要調教多少天才能乖乖聽話,因此,在兒子失蹤前怎麼著也得跟人家長打個招呼。
即使之前做足了心裡準備,見到優紀的時候,趙白還是嚇了一跳。這他娘的哪裡像生過孩子的人?麻痺,她孩子可是比小爺他大不少呢,臥槽!
小趙爺有點為難,不知道要叫優紀姐姐還是優紀阿姨。
旁邊的千石少年卻沒有小趙爺的煩惱,已經湊到優紀跟前問人家要不要跟他來個幸運的約會了。
小不點壇太一一臉迷茫,偶爾盯著優紀發呆。
趙白抽抽嘴角,決定叫阿姨。
略微鞠躬,「優紀阿姨好。」說完便起身衝著面色緋紅的優紀微笑。趙白敢保證,如果亞久津仁此刻在這裡的話,千石清純絕對會橫著出去。
「喂,你太沒有禮貌了!」小不點壇太一在趙白剛說完話後就吃驚地張大了嘴,並且用手指狠狠戳在趙白的腰上。
趙白扭頭看著小孩認真卻又小聲道:「她是亞久津仁的媽媽,不叫阿姨叫什麼?」
小屁孩壇太一石化掉。
之後,小屁孩壇太一九十度大幅度鞠躬,聲音洪亮,整個咖啡廳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優紀阿姨好!」
「你,你好,你們好。」優紀聲音侷促略感緊張,樣子楚楚動人。
這是個讓人一見就有保護欲的女人。
可是純潔的小兔子怎麼生出兇猛的獅子的?
「優紀阿姨,你不請我們喝咖啡嗎?」趙白歪著腦袋裝純良,一直在努力搭訕優紀的千石少年卻和之前小屁孩的表情如出一轍。
臥槽,看戲看的好爽!
「啊,不好意思,裡面請。」女人羞澀地笑。
趙白在心裡總結,真是之潔白蠢萌的兔子!
話說他好像還沒有告訴這女人,他們是誰,的吧。
「謝謝優紀阿姨!」聲音響亮並且還配合著又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小不點壇太一讓小趙爺的腳步瞬間凌亂。
千石少年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所以還是喜歡呆萌的正太,帶著面具,披著偽裝的人都tm太討厭了!
三個大小不一的少年跟在女人背後上了咖啡廳的二樓。
角落靠窗的位置,安靜且視野寬闊。
趙白三人依次落座,小趙爺輕鬆自在,但是該有的禮貌還在;小屁孩壇太一自從知道了優紀是自家前輩的媽媽之後,就一直暈暈乎乎,神遊天外,但小孩子還是保持著嚴肅恭謹的態度;只有千石清純的姿勢,值得人把玩回味,看似吊兒郎當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但是肌肉骨骼都在全速運轉,時刻準備行動。
「你們,要喝點什麼嗎?」優紀小聲問道,可以看出來,女人是真的緊張,即使對方是三個看上去無害的少年。
「優紀阿姨,我們是阿仁的朋友。」趙白看著女人釋放著自己的善意,老實說他腦子裡現在一大半的細胞還在「優紀怎麼生出亞久津仁這樣的暴力少年」這個問題上死磕。
女人吃驚的摀住嘴巴,情緒看上去略顯激動,「阿仁,是不是阿仁欺負你們了,我,我,對不起,對不起!」女人起身,鞠躬道歉,趙白看見她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兒。
臥槽!媽蛋!即使老子是彎的,老子也能憐香惜玉吧,也能吧,能吧!
掏出一直裝在口袋裡的手帕,趙白起身就想給女人擦眼淚,可是速度不如人,被橘紅色頭髮的少年搶了先。
「優紀小姐您誤會了,亞久津可沒有欺負我們。」說著就拿著紙巾輕輕地擦掉優紀的眼淚。
麻痺,爺就不該把亞久津仁揍得行動不能自理啊,起碼得讓他收拾了面前這個騷包的千石少年再說啊!
趙白默默地把自己的小手絹又塞回口袋裡,眼睛盯著千石清純直冒火光。
兩匹著了色的狼,一隻蠢萌的小少年,一直純良柔弱到過分的兔子,奇怪卻異常和諧的組合。
好不容易安撫好優紀的情緒,女人終於想起她還沒有請三隻小少年喝咖啡,趕忙起身,步子慌亂地朝吧檯跑去。
趙白在優紀離席之後就恢復了本質,樣子懶散骨頭全都軟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而一直發呆的壇太一小正太好像終於記起了自己的正事,粗暴地掐著趙白的脖子反覆重複著「你把前輩綁到哪裡去了?」像極了祥林嫂。
千石清純卻是意外地鬆弛了下來,從毛皮到骨頭。
趙白用力咳著,使勁掰開小正太的手,「我說你還想不想知道了,你這樣把我掐死你可就永遠看不見你的亞久津仁前輩了!」
摸著脖子趙白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離暴力小正太更進了一點,「你這麼緊張亞久津仁,你,是不是喜歡他?」
像是扔了一枚炸彈在平靜的湖面。
千石清純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大聲的咳著,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才甘心。
壇太一迷茫過後,臉開始變紅,繼而通紅,最後爆紅。
只有小趙爺一個人,對著手指略顯無聊。
千石少年在自己難受的時候都不忘了娛樂大家,他伸手指著壇太一,一臉驚奇,「壇太一,你,你喜歡亞久津,咳咳!」
「我,我,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崇拜前輩,對,崇拜!」壇太一著急的解釋。
趙白彎著嘴巴笑。
壇太一小朋友,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先奇怪別人議論自己喜歡的對象為毛會是個男的這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