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07
小趙爺怎樣的心理扭曲不知道,看他的表情依然裝扮著十三歲骨骼纖細,身嬌體柔,內向靦腆的男孩子。
所以這樣的男孩子被劫道是理所當然會發生的事情。
趙白被人揪住衣領提到半空中,茫然的抬頭,一張大熟臉就出現在視線裡。
亞久津仁。
白毛少年,凶神惡煞。
「小子,掏錢!」聲音,也凶狠的讓人想顫一顫。
趙白乖乖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零花錢雙手奉上,這樣還不算完,還顫顫巍巍地解開自己的外套紐扣,從襯衫裡又掏出一把錢遞給亞久津仁。
許是態度良好,趙白被亞久津摔倒了地上,兇惡的白毛少年看也不看地上的玩具,騎上摩托車就要走掉。
結果小趙爺跐溜麻利的起身蹭上亞久津仁的摩托車,雙手牢牢抱住白毛少年的腰,「哥哥帶我去吃飯,錢都給你了哦。」說完星星眼朝亞久津仁賣萌。
我勒個去的!
這tm的絕逼是又犯抽了!
這尼瑪的有哪個人會對著亞久津仁這樣的暴力少年賣萌,這tm的不是找死的節奏?
「鬆手,滾開!」白毛少年轉頭命令趙白。
「不嘛,才不要,哥哥帶我去吃飯了,快點快點。」趙白不僅死不悔改繼續用噁心人的語氣說話,還把自己的臉蛋擱在亞久津仁的脊背上蹭了蹭。
臥槽!這tm的就是老壽星死活要上吊啊。
結果。
結果當然是小趙爺被收拾了。
白毛少年舉起趙白就往牆角跟砸去,砸得趙白眼冒金星,胸腔發悶,差點以為自己死掉了。
「不要命令我!」
小趙爺依稀聽見白毛少年的聲音,於是便委屈了。
我命令你妹啊,我這tm的是在賣萌撒嬌啊,臥槽,你tm的到底有沒有眼睛啊還是你就是個暴力機器人啊完全感覺不到爺的心意。
臥槽,誰tm說的,這樣的暴力少年要用甜甜軟軟的小正太來攻略的,真是夠了喂!
小趙爺吃了一嘴的機車尾氣,等從牆角爬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站在牆根,趙白仰著頭瞇著眼睛。
麻痺,真他娘的疼!下手到底有沒有輕重啊混蛋!臥槽,我們以後是要「相親相愛」的隊友好嗎?你現在這樣對我,就不怕之後老子狠狠「疼愛」你嗎?
邁著小短腿慢慢地挪出小巷子,等終於走到繁華地帶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堵車堵得膀胱疼長隊後,小趙爺流出了感動的淚水。
這個操蛋的世界,如此惡劣的對待爺,爺還能秉著一顆良善的心待它如初,尼瑪有木有覺得超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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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丸大的島國自莉莉子退出娛樂圈這一爆炸性的消息之後,水之淵惡性解屍事件再次以一股颶風般的猛烈刮過,這場全民性頭腦風暴的熱潮還沒有散去,他們敬愛的首相先生就被爆出了是這起殘忍解屍案件的幕後黑手。
……
上面的省略號大概能表達出此刻島國人民的心情。
如果莉莉子是一場暴風雨,驟猛迅疾地砸向島國人民的心田,那麼解屍案就是一場十二級颱風,吹得新房搖搖欲墜。
至於首相先生的惡作劇,人們表示無法接受,如果非要找一個比喻的話,大概不亞於廣島長崎的那兩顆原子彈爆炸的威力。
出奇的安靜。
整個國家都開始出奇的安靜。
政客,人民,媒體……全部失了聲。
小趙爺窩在自己家裡一個星期了愣是沒敢出去一步,這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啊。
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水之淵解屍案的後續上,任務欄裡還差百分之一的進度提醒著小趙爺這件事還沒有徹底完結。
等到終於憋不住決定要再做一次推手時,集體失聲的國度突然間像復活了一樣,政客們在電視裡檢討作秀,媒體大肆抨擊,人民開始肆意謾罵……趙白才開始送氣。
麻痺,這樣就對了嘛,非得反應這麼長時間,真是嚇死老子了,臥槽!
小趙爺捧著報紙喜滋滋地看著,新聞工作者的能力他一直予以肯定,因為這夥人總是擅長痛打落水狗。
前田哲也的事情再次被挖了出來,就這麼**裸的曝光在大太陽底下,時間過去了十五年,對少年的評價依然沒有改變多少。
有種情緒叫做遷怒,有著正常情緒的人都曾有過這種我們不待見稱之為負面情緒的東西。
有個成語叫三人成虎。
因此當兩億人的遷怒一起迸發出來,作為始作俑者,淺田哲也的名聲比十五年前更是爛大街了。
人們殺伐果斷領導有方的首相大人,曾經的議員閣下,俊美優雅的第一公子突然間就成披著人皮的變態,這轉變可謂突然。
總要有緩衝的時間,總要有轉移注意力的事情,所以淺田哲也成為靶子趙白不覺得奇怪,只是有點悲涼。
愛,讓人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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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爺在家裡傷春悲秋了兩天就恢復原形,任務欄裡關於水之淵的系列任務終於劃上了句號,趙白表示再也沒有比拿經驗拿獎勵更好的事情了。
人是奇怪的動物,可以脆弱的不堪一擊,也可以堅強的宛如銅牆鐵壁。島國人民在發洩完自己的情緒之後,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首相什麼的,終歸是離大多數人很遠的事情。
小趙爺這裡,呃……這貨正對著鏡子扭捏作勢,可勁了把自己往清純可憐,楚楚動人的方向打扮。
媽蛋兒,老子就不信了這幅樣子還是收拾不了亞久津仁?
根據二萌提供的白毛少年的日常出入據點,趙白站在馬路邊搔首弄姿地招了一輛車前往目的地。
臥槽,怎麼,怎麼又是個鬼地方?
趙白從車裡伸出一隻腳,眼睛就那麼一瞄,就想收腳直接讓司機把自己拉走。
破敗的廠房,長得比人還高的野草,荒無人煙。
麻痺,這不科學啊!!!
tm的搶劫也得找個有人的地方啊,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啊啊啊!
趙白被司機師傅從車上踢下來之後,就抱著自己的頭嗷嗷亂叫,這他娘的今晚怎麼回去都是個事啊,臥槽。
二萌你大爺的你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亞久津仁經常出入據點的啊,你確定你丫不是被人狠狠壓在身子底下做得香汗淋漓在意亂情迷間就把爺出賣了吧,臥槽這也太沒職業道德了,我去!
小趙爺為了今天的這次「偶遇」已經在自己的兜裡塞滿了前,包括內褲襪子之類所有能塞錢的他都塞上了,可是讓人傷心欲絕的是,他已經做好了充分被劫的準備,結果劫匪,消失了。
臥槽,還有比這個更悲催的嗎?
趙白蹲在草叢裡,草比人高,草葉子刷的皮膚生疼,趙白決定等一個小時,要是再見不到人他就麻利的滾回去收拾二萌。
天很藍,但是五月末的氣溫,已經開始往高處飆了,所以這不是一個適合詩興大發,湧現內心詩情畫意的天氣。
拽著草葉子昏昏欲睡,小趙爺模糊著眼睛瞅了瞅手腕上的表,時間時針差不多快轉了一圈了,具體是多長時間,那總得四十分鐘以上了吧,麻痺小趙爺他現在困得什麼都幹不了,計算時間之類的還是算了吧。
等趙白終於天昏地暗躺在硬扎扎的草叢上睡過去之後,他等得人姍姍來遲。
一輛機車,看不出什麼牌子,車後座上放著網球拍。
白毛少年騎著車在破舊的廠房空地上圍著一個點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把頭盔掛在車頭上,少年進了破廠房。
趙白覺得自己沒睡多長時間,被轟隆隆的機車聲吵醒之後,小趙爺在無人的情況下居然扯著嗓子哼唧起來,這貨估計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半天沒等來人摟摟抱抱又親親,他才極不情願的張開眼皮。入眼的是亮澄澄的光線和蔚藍的天空,小趙爺迷糊著比平常清醒的時間晚了一刻鐘。
「臥槽!」這是他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之後就各種亂揉自己的頭髮。等發完了一通脾氣,起床氣過去之後,趙白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從比人還高的草叢裡走出來,看見破廠房前停靠的機車,趙白才彎著嘴角笑了。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切,狀態也切換到呆萌模式,小趙爺走進了破廠房。
廠房中間吊著好幾個沙袋,白毛的凶狠少年正在幾個沙袋之間發洩自己過剩的精力。
趙白怯怯地站在門口,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半長的銀白色的頭髮,歪著腦袋正專注地看著場中的凶狠少年。
亞久津仁被人盯著看了很久不會沒有感覺,只不過是不想搭理罷了。心情好,就放著當空氣。
小趙爺裝小白花裝了半天,眼睛一直保持著濕潤的狀態,結果卻遭遇了這樣一種狀況,表面一直保持純良,內心已經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