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8
漸漸地,淺川花梨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姑娘伸手自己的小指頭掏了掏耳朵,然後慢悠悠地開口:「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趙白撇了撇嘴,麻痺,小爺他最討厭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了,「你丫聽不見是自己的事,憑什麼再讓我說一遍?」
「……信不信我揍你?」淺川花梨握著拳頭朝趙白說道,姑娘眼睛裡全是認真的神色,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跡象。
小趙爺卻嗤笑出聲,「臥槽,第一次遇見敢這麼蠻橫地對待小爺我的人,我還真是期待!」
淺川花梨二話不說,揮著拳頭就朝趙白的面目襲來,小趙爺一愣,隨即開打。
陰陽師先生飄在半空中微笑地看著在樓頂你追我趕的兩個人,在他眼裡,這或許連鬧劇都算不上吧。
趙白披著少年的皮,內裡卻是個二十多歲的成熟青年,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曾經那個在天朝的宅男,成長的只有身體,心理依然是個中二少年。
和淺川花梨打架打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的地步,說起來有點丟臉,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和一個小姑娘打成平手,怎麼看這大老爺們都是腎虛的主兒。
可是小趙爺,他腎可真的不虛。只要稍微想一下對方的身份,趙白就為自己的失敗找到了借口。
兩人從最開始披著假面的互相欣賞到解掉偽裝之後的相互不屑,再到現在的坦誠相待,趙白躺在樓頂上,抬頭看著頭頂烏雲密佈的天空問:「喂,小妞,你真的只有十二歲嗎?」
「你想從我的年齡推斷出什麼?」淺川花梨不答反問道。
「推斷出你是個狡詐,野蠻,披著綿羊外皮豺狼。」
淺川花梨轉頭,有點搞不懂躺在她身邊的傢伙。到目前為止,這人給她的印象一變再變,最初溫和知禮,之後弱智中二,到現在傲慢無禮,真是,讓人不堪入目。
「我還沒有和你熟到你可以肆無忌憚指出我缺點的地步。」少女看著旁邊的草包少年相當不留情面的說道,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拍拍屁股下了樓頂。
趙白還是躺在地上,思考著到底他哪裡做錯了,才會被一個小屁丫頭給瞧不起了。
這是第一次,趙白從別人身上接收到拒絕的信號。淺川花梨最後看向他的眼神,趙白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小姑娘的蔑視。
繞著頭髮,心情不怎麼好。
她主動招惹的人,結果招惹到一半,引起人家的興趣了,卻全身而退,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
性格太過相似的兩個人,大多數都做不出欣賞對方的事情來,淺川花梨骨子裡是個比趙白還任性的人。不過在小趙爺能用理智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花梨小姑娘還完全被感性意識掌控著。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什麼結果,趙白歎了口氣從地上起來。
陰陽師先生一大早就去探查地形,想必收穫豐富,趙白本來挺著急知道他探查到的結果,不過被淺川花梨這麼一鬧,再焦急的心情也會平靜下來。
頂樓風雨欲來,跑到這裡吃午飯的學生們早就散去,趙白和陰陽師先生面對面坐著,中間放著一張簡易地圖,這便是陰陽師先生一早上的收穫。
「這塊兒,最有意思。」陰陽師先生用扇子指給趙白,趙白仔細觀察了下,發現他指的地方居然是檔案館。
小趙爺抿著嘴唇,能被陰陽師點名道出來的地方,想來不會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兒我去過,除了進去感覺有點陰森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檔案多一點。」趙白回想著他去檔案館的事情,卻發現像隔了層霧一樣,而且全是連接不上的片段。
「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地方。」趙白揉了揉腦門,嘴角勾起,也許過不了多久,他關於檔案館的記憶全部消散了吧。
陰陽師先生看著趙白多少有點驚訝,那個檔案館是個連他都頭疼的地方,面前這個孩子居然能毫髮無傷的出來。
「先生可能對付?」趙白認真詢問,這關係到他之後的計劃走向。
「能。」陰陽師先生微笑,給了趙白一個肯定的答案。
小趙爺多少鬆了口氣,不然還得去找小白臉租人,可他口袋裡已經沒幾個大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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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貞治是青學網球部的數據庫,只是最近,數據庫同學有點心不在焉。
可原因也不是自己被從正選的位置上擼了下來,說實話,他確實因為這個沮喪過一段時間,可是很快的乾同學就找到了奮鬥的方向,人生哪有不失敗的,男人就應該在挫折中成長。
乾同學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竹馬柳蓮二,在某一天給他發了一個莫名其的郵件,而這封郵件讓乾同學最近變得神經失常不說,還有了拉自己隊友下水的趨勢。
下午七點,這個點對少年們來說已經有點晚了,因為回家吃個晚飯,做會作業之後,就要洗洗睡了。
部活結束,乾貞治墜在最後,不二周助靠前他一小步。
「不二,要來嗎?」
「來。」
兩人小聲地講著話,即使刻意裝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樣子,卻還是讓人覺得彆扭。
「你們去幹什麼?」越前龍馬放慢腳步,插進兩人中間問道,小屁孩還是狂霸酷拽**。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示意不二周助,讓他決定要不要告訴青學的小支柱。
「我們啊,去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越前要一起嗎?」不二少年笑容如水,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骨子裡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惡作劇的氣息。
天才容易寂寞,所以要找些有意思的事情來做。
「什麼事情。」越前龍馬顯然不是容易被人蠱惑的人,相反有時候這個小鬼和不二周助一樣,有著相同的惡趣味。
「去了就知道了。」不二周助柔聲說道,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朝乾貞治說道:「把海棠也叫上吧,英二也可以來。」
乾貞治面色僵硬,他果然是選錯人了,不二周助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晚八點四十分,青學校門口。
網球部除了部長手塚國光,保姆大石秀一郎以外,全員到齊。
不二周助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趴在他身上的大貓菊丸英二同學小聲地抱怨:「到底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咩,非得現在嗎,好困好想睡覺。」
海堂熏站在乾貞治旁邊,少年像平常一樣黑著臉,心裡卻在給自己悄悄加油。
河村隆摸著頭髮笑的傻哈哈,被龍馬塞了一隻球拍後,瞬間燃燒起來,越前龍馬則像沒事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前輩在校門口發瘋。
「貞治,你來說吧。我也很好奇,這麼晚了你把大家叫來是要做什麼?」不二周助看向乾貞治同學。
乾貞治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x,看向不二周助的目光有點郁猝,明明事先已經跟他講過了,結果不二周助賣隊友還是分分鐘的事情。
「為什麼我覺得,乾學長看不二學長的目光有點纏綿呢?」桃城摸著下巴拍拍越前龍馬的肩膀道。
結果越前龍馬非常不給面子的回答:「桃城學長,『纏綿』是用來形容情侶的。」
「……是嗎?」桃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的有點尷尬,旁邊的海堂熏適時的挑釁:「嘶,笨蛋!」
於是兩人有開打。
作為被不二周助一句話就推到風口浪尖的人,事到臨頭,乾貞治只有硬著頭皮上了,這會兒靠不二周助顯然是非常不靠譜的事情。
「安靜。」乾貞治左手拿著一台相機,右手上是一沓紙,紙上還劃著字。停了一下,等眾人都安靜下來的之後,乾貞治把自己的右手的紙張依次發了下去,人手一份,確定誰都沒有遺漏。
「首先說明把大家聚集到這裡的原因,」乾貞治推推眼鏡,「之前我和不二計劃來一次探險,但是因為時間原因一直沒有成行,最近這個想法越發的強烈,所以就想著也不挑合適的時間了,就安排在最近。」
乾貞治看著除了不二周助以外都有點茫然的同伴,突然覺得自己的鋪墊有點多餘,於是硬生生地轉了話題的方向。
「大家,都聽過青學七大不可思議事件吧,」乾貞治話還沒講完就感覺到身旁的海堂熏開始不對勁了,於是很關切地問:「海棠,你怕鬼嗎?」結果海棠熏同學,僵得有點厲害。
乾貞治目光掃向不二周助,不二周助回了他一個很純潔無辜的微笑,乾貞治撫額。
「不二,這就是你讓我把海棠拉進來的目的?」
不二周助你丫到底是有多無聊了,才會想看自己同伴害怕地瑟瑟發抖的樣子?
「我以為你知道,你不是有我們所有人的資料嗎?」不二周助笑瞇瞇,說著就把視線轉向海堂熏,「要不然,海棠不參見了吧。」
海堂熏僵硬地搖了搖腦袋,為了面子,為了證明他是個男子漢,也為了不讓桃城武那混蛋嘲笑,說什麼都得參加!
所以,不二周助真是個大殺器!
海棠少年雖然外表兇惡了一點,可是內心真的是只又萌有可愛還很羞澀的小包子啊,這樣的萌物都捨得欺負,不二周助你真是夠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