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2
趙白被卡的喉嚨疼,伸手使勁掰著籐原御一捏著他衣領的爪子,奈何男人手勁夠大,不是趙小白這種慫貨可以抵抗的。
臥槽,爺不會真被他給勒死吧?趙白憋得臉蛋發紫,腦袋缺著氧迷迷糊糊地想問題。次奧,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趙小慫問自己,可是顯然發木的腦子已經不允許他回答這種比較深刻的問題了。
「籐原先生請鬆手。」
趙小慫雙腿在空中亂撲稜著,籐原御一卡著他脖子的時間有點長,這會兒他都沒有力氣再做別的動作了,雙腿老實地垂在半空裡,眼睛閉著,腦袋成了漿糊桶,模糊間就聽到這樣一句宛如天籟的聲音。
「阿白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來教,他還小不懂事,籐原先生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趙白被忍足侑士抱在懷裡,此刻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腦子裡注入新鮮的空氣,趙小慫又能思考了。
小孩趴在忍足侑士肩上,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咧著嘴露出小白牙齒,在沒人看的見的角度笑得開心至極。
籐原御一你這個混蛋,你個大男人跟個孩子計較,真是老不羞。忍足侑士把小趙爺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小趙爺抿著嘴,三秒鐘後笑出聲來。
可能今天天氣好,也可能,他剛剛找到可以認認真真生活的信仰,總之,趙小慫被人卡著脖子卡了兩三分中之後還是心情愉悅。
腦子進水了吧,還是養育養的腦細胞都被魚給吃光了?
忍足侑士輕輕地拍著趙小白的脊背,小孩相當享受的瞇起眼睛。
「忍足家的?」籐原御一開口,口氣輕視。
「我是忍足侑士,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忍足侑士很有禮貌,他這樣就襯得籐原御一格外的痞。
「哈哈,是嗎?忍足家的公子,什麼時候開始和一個小戲子勾勾搭搭了?」
臥槽,籐原御一你這種智商!
趙白豎著耳朵聽著兩個人在打嘴仗,眼睛瞄著站在旁邊的夕樹瞳,果然少年的臉色比之前更加差勁,身子搖晃著,隨時都能倒下去。
夕樹瞳在剛才籐原御一卡趙白脖子的時候就衝了上來,結果被籐原混蛋一手甩到一邊,現在又聽到他說這種混賬話,少年的心情想來怎麼都不會好。
忍足侑士輕笑出聲,反問:「籐原先生是說我還是再說你自己?」
趙白轉過頭來就看見籐原御一黑得跟狗屎(這玩意是黑得吧?)一樣的臉,不由地捂著嘴直樂,結果籐原御一一個眼神掃過來,趙白就慫了,又把頭轉了過去,手環著忍足侑士的脖子更緊。
「阿白不管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只要他開心就好。既然籐原先生這麼看不起,小戲子,那麼我就帶阿白先離開了。」忍足侑士說完朝著籐原御一微微一點頭,就抱著趙白去了水晶台的後面。
趙白本來還想做作地擠幾滴眼淚來控訴一下籐原御一的惡劣行為,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這個狐狸眼男人大概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小趙爺現在擔心的是夕樹瞳。
這個少年,並沒有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雲淡風輕,他很細膩,甚至有點敏感。
麻痺,老子又要化身心理醫生了嗎?話說老子自我厭棄的日子剛過去沒多久,現在真的要接觸這些陰暗的事情嗎,會不會把老子弄成抑鬱症啊?
亂七八糟想著事情,直至兜裡的手機響起來,趙白才收了心思。
「喂,有什麼問題?呃~~~」趙白的眉毛彎來彎去,看上去相當糾結,也相當好玩,「次奧,勸不走就把他給我抱走,你們趕快收拾,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有,別再因為這些小事給我打電話!」趙白啪得掛了電話,腦門抽的疼。
籐原御一果然是來拆台的,麻痺,居然賴在水晶台上不走了,還當眾掏出戒指跟夕樹瞳求婚?臥槽,這男人的腦子到底長得是什麼玩意兒。
「坐好,別亂動。」
忍足侑士抬頭對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的小孩說道,「我給你塗點藥水,事情忙完後跟我去醫院。」
「啊?哦~~~」趙白把手指頭放在手邊,小眼神看著捧著他腳丫子認真抹藥的忍足侑士,驀然羞紅了臉。
「哈,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少?」忍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小孩發呆的樣子很無害也很可愛,矛盾體。
趙白正對著忍足侑士犯花癡,這會兒聽見他這麼問,連忙張口,「不是,我就是~~~呃,我就是,」趙白著急的撓了撓頭髮,張口又閉口,次奧,他總不能說,「我就是想靜靜地看著你」這種矯情的話吧,就算說了,他,他也不會信的吧。
患得患失。
突然警醒,趙白彎了彎嘴角,「沒有啊,就是想和你安靜地呆一會兒。」這種失控的情緒,一定要扼殺掉。
忍足侑士突然起身,吻上趙白的唇。
帶著迷茫,又帶著探索,趙白從少年的吻裡察覺到了他的不確定還有掙扎,隨即便加深了這個吻。
我已經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能容許你還徘徊在沒有我的世界裡。
情緒失控就失控吧,有時候用瘋子的視角看世界也是一次奇妙的體驗。
忍足侑士,我已經確定了,那麼就不能給你反悔的機會,你只能用比我喜歡你的程度還要深的來喜歡我。
「侑士,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趙白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從心裡冒上來的躁動的泡泡已經包圍了他整個人,鼓噪著叫囂著,讓他趕緊抓住眼前的這個少年,他如此優秀,可能一眨眼就是別人的了。
小趙爺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此刻眼睛裡傳達出的情緒,惶恐不安又勇往直前,好像瘋狂的信徒即將要燃燒掉自己一樣。
忍足侑士從來沒有發現有哪個人能像眼前的這個孩子一樣,矛盾到幾點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承認他被蠱惑了,可是,樂意之極。
「如你所願。」忍足侑士吻上趙白的眼睛,於是小趙爺的眸子裡開始湧出幸福的淚花~~
次奧,媽蛋兒,也只是喜極而泣而已。
「次奧,時間到了怎麼辦?」
兩人抱在一起膩歪著,趙小慫終於想起了「求婚儀式」這件事情,於是立馬從忍足侑士懷裡溜出來往水晶台上跑去。
忍足侑士跟在他身後,一伸手就撈起小孩,「一起。」
小趙爺臉又開始泛紅了。
少女一襲潔白的紗裙,赤著腳站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水晶台上,她的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仔細觀察的話還有那麼點小羞澀。
趙白彎著腰撿起地上的花瓣認真觀察,一瓣一瓣嫩如豆腐,哪裡還有刺兒,於是便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踩了上去,他是被這種植物扎怕了。
舞台上扮演即將被求婚的幸運少女的人是吉川稍。趙白靠著忍足侑士站著,摸著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
其實這場戲碼完全可以由他們自己演完,跡部景吾這個臨時被拉進來的人要扮演的角色,之前趙白的計劃是由夕樹瞳扮演,只可惜自己隊長現在為情所困,再者以籐原御一那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吃醋的性子,趙白在心裡摸摸地把自己隊長劃掉了。
於是他們這群人裡,演技最好的最上恭子妞,被分配的到的任務就是根據劇情走向隨意發揮,因為這場劇碼的兩大主角都不是好惹的人啊,而且他們隨時能把這齣劇給演崩了。
「臥槽,來了!」趙白看著從遠處慢慢走近的敦賀蓮還有他背後聞風而動現在被保安組擋在紅毯外的記者們,身體不由地輕輕顫抖。
趙白把紅紗扯了又扯,整個人躲在紗簾後面,屏息凝神,臥槽這下是真的開幕了!
「你來了。」吉川稍開口,姑娘背對著小趙爺,趙白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的聲音,但是他相信,姑娘這會已經入戲了,肯定能把他心目中那個炮灰女配給完美的演繹出來,你聽她講台詞就知道,那種嬌羞又期待的語氣,麻痺一點都不像個小新人啊。
敦賀蓮站在水晶台上,視線一直停留在吉川稍的手腕上,那裡有趙白彩信發給他的「魔法石」。
男人開口,「說吧,什麼事情。」他的臉背對著檯子底下的觀眾,可是卻正對著小趙爺,趙白暗呼慶幸,這麼臭的臉色,著實不應該出現在鏡頭裡。
「什麼事情?」吉川稍稍微抬高了聲音,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個舞台就是個簡易的擴音器,她說的話底下完全能聽得到,但擋不住姑娘入戲了啊。「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的。」吉川稍抬頭看著敦賀蓮,男人的氣場很強大,尤其是作為一個演員要跟這樣的人演對手戲,簡直是在找死,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演下去,不然他們全組就完蛋了。
吉川稍抬了抬手腕,讓「魔法石」能很清楚的被敦賀蓮看到,「我看見你在官網上說的那些話,所以我就來了。」說著便低下頭,「阿蓮,你知道嗎,我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久到我甚至打算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