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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詭異的吻 文 / 草翦希

    更新時間:2013-05-10

    芥川慈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跟在他背後的小孩,「侑士真的是你男人的話,那就離那群女生遠一點。在冰帝,忍足侑士不是某一個人,而是大家的,你懂?」

    「這個大家中也包括你咩?」趙白看著少年那明顯帶怯的眼神問到,一臉的戲謔。

    「不啊,怎麼可能,」芥川慈郎晃了晃腦袋,在女生們此起彼伏地「芥川sama!」的呼喊聲中幽幽開口,「看見了吧,我也是屬於大家的。」

    趙白忽略掉少年語氣裡的蕭索,滿是羨慕地看著。

    人群湧動,可是卻很自覺地排成了兩排,中間空出了一個相對寬敞的走道,鵝黃色頭髮的少年邁著步子走在小道上,趙白跟在他身後,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明星,助理和粉絲這種和他目前身份毫不相關的三種職業。

    可尼瑪蛋,現在這情況不就是嗎?!

    屎黃色是明星,爺是小助理,整齊地排成兩隊的妹紙就是粉絲!

    臥槽,冰帝果然是個騷包的學校啊,想想我樸素的大青學,可是從來不搞這些形式主義啊。

    趙白在青學呆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可以確定青學沒有這些浮華淺薄的東西。如果非要對比一下兩個學校的話,青學的氛圍讓趙白覺得很真實,就像回到了自己當初念中學的那陣,而冰帝給趙白的感覺則很夢幻,像一場奢華美麗的煙火。

    也就是說,冰帝這樣的騷包場景一般只出現在偶像劇裡。

    雖然對比下來,青學就是個渣渣,不過這樣也不能認定我大青學就很窮酸啊,不能能否定我國光**oss沒有人氣?至少,小趙爺這樣英明偉岸的男人就是大青學,手塚**oss的腦殘粉。

    女生的隊伍排得並不長,但是走下來卻讓人覺得疲憊不堪,至少鵝黃色頭髮的少年是這樣的感覺。

    抱著一堆禮物終於遠離了脂粉堆,兩個人停下來同時吐出一口氣,時刻保持高貴典雅的姿態真是太蛋疼了有木有。

    「快走吧,別發愣,不然又要來一次了。」芥川慈郎伸手勾住趙白的小背帶拉著還在喘氣的小孩往前拖。

    「你每天都這樣嗎?」如果剛才還是羨慕的話,這會兒趙白卻抱上了萬分的同情,有那麼多的妹紙喜歡,可是卻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太悲劇了有木有?!

    「跡部他們在的話就還好了,單獨行動就是這個待遇。」少年平淡地開口,已經習以為常,「喂,能說說你跟侑士是怎麼回事嗎?」

    「請叫爺白大人!謝謝。」趙白接口,最討厭被人叫「喂」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能讓小趙爺一整天都處在憤恨仇富的世界裡。

    「什麼白?吶,我叫芥川慈郎,因為不熟你還是叫我芥川君吧,至於芥川sama什麼的你叫也不合適,留給你的忍足大人吧。」少年涼涼地開口吐槽道。

    趙白在心裡把鵝黃色又換成了屎黃色。

    「水木白。」擦,爺跟這個小子不對盤,怎麼辦,尼瑪蛋,這貨不會對爺起什麼壞心思吧,趙白狐疑地看著芥川慈郎,然後很不情願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別用這麼詭異的眼光看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鵝黃色少年歪了歪腦袋,又接著開口「你又不是讓我感興趣的東西,看著就犯困,嗯,好想睡覺啊。」

    「我說,你最起碼的禮貌應該懂吧,」趙白磨了磨牙齒,其實很不想說這句話,因為這句話一出口就代表著你被人鄙視了,「知不知道禍從口出啊,次奧!」

    芥川慈郎稍微清醒了一點,看著面前叫囂的厲害的小孩,於是伸手撐開自己的眼皮,「和你不熟,而且你也不是有修養的人,不然就不會從圍牆上翻過來!」

    趙白趙小慫很單薄的自尊心在被少年的話語消磨殆盡,他本就是個窮**,跟他談修養就相當於對牛彈琴,可是「沒修養」這句話絕對不能從陌生人的口裡吐出來,因為這是挑戰小趙爺全部神經的事情。

    沒修養的潛台詞是沒家教,沒家教意味著你爸爸媽媽本身素質的低下。

    可小趙爺從來不認為他老娘是個沒水準的女人,相反的他老娘給了他她所能給的全部的愛,做了她竭盡全力能做到的一切。

    所以,這樣偉大的女人你憑什麼給個負面的印象,趙媽媽在全世界人心目中都必須是高大全,真善美的存在。

    一黃口小兒敢侮辱我老娘,找死!

    趙白伸手,一巴掌呼向少年的腦門。

    「啪!」聲音嘎崩脆!

    小趙爺眼睛裡冒著火,好像一巴掌根本不能洩恨!好久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了,芥川慈郎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幹嘛?!」

    趙白能從少年的語氣裡聽出他的氣急敗壞,想來也是,平時都被當王子寵著的少年什麼時候會碰見這麼不講理的人,會碰見這麼窩火的事情。

    惱怒之外,芥川慈郎還有滿滿的委屈,他本來就跟他不熟,身上還有自己討厭的味道,自己只是把心底裡的想法說出來,憑什麼要被拍巴掌。

    「揍你!」趙白把拳頭放在嘴巴底下輕輕地吹了吹,表情囂張至極,「你媽是怎麼教你的,這麼大年紀了還如此單蠢白癡!」

    「哪兒來的狗在吠?」

    清亮悅耳的聲音傳達著讓人厭惡的語意,趙白目光直視前方,一群閃閃發光的生物出現在視線裡。

    不屑地勾起嘴角,趙白把帽簷拉向腦後,「野狗你在吠什麼?」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叫嚷地厲害的人是趙白上次在病房見到的那個留紅色妹妹頭的娘炮,趙白把譏諷掛在嘴角,然後開口,「我說,野狗,你在吠什麼?」

    「你欠抽!」紅色妹妹頭說著就對著趙白狠狠踹了一腳,只可惜中途被人給拉住了,直接導致這傢伙在空中晃了半天小細腿。

    「夠了,向日岳人!」,走在這群發光生物最前面的男人開口,「芥川慈郎,給我歸隊。」他聲音慵懶性感,卻帶著上位者不可抵抗的威嚴。

    這是趙白第二次見到這個男生,和之前的徹底無視不同,這次他看向趙白的眼神銳利的能把人扎死。

    跡部景吾很少能碰見想挑戰他權威的人,站在冰帝頂端的男人,除了必要的高貴華麗,更多的來自對這個學園的絕對統治。

    可是今天卻讓他看見這麼一個小孩。

    很小,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有戰鬥力,但是卻有狼一樣的目光,凶狠又狡詐。

    跡部景吾走到小孩面前,居高臨下道:「道歉!啊恩,趁本大爺還沒發火之前。」習慣性用手撫上淚痣,跡部景吾給面前的小孩下了定義:死到臨頭的小東西。

    趙白極其不習慣的用手遮住眼睛,擦,被晃花了有沒有?!

    「其實爺很想無視你,但是你這麼一大坨杵在爺跟前爺想忽視也難,道歉什麼的就算了,爺沒那個習慣,然後麻煩請讓讓。」趙白撇著頭說道,他倒是很想看著對方的眼睛,但是尼瑪的那需要仰視,蛋疼!

    嫌棄地推了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發現推不動後趙白就自個繞了道,準備死抱著啃了藏藍色頭髮的騷包富二代就滾回他的大青學。

    冰帝這種奢華騷包的學校根本不是小趙爺應該來的地方。

    結果卻被人提著後衣領拎在空中,突然滯空的感覺讓小趙爺有點暈眩。

    混蛋,尼瑪個兒高的人都tm該剁腿!

    趙小慫腦子裡的小人兒內牛滿面,身高一直是他的痛,本來就不高,結果還被系統縮水到一米六以下,這樣的日子還讓人怎麼過?

    臥槽,爺最初就應該表現極度受辱悲憤欲死,說不定還能被調高幾厘米,哪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被人滯空,這讓小趙爺的面子往哪兒擱啊臥槽!

    「鬆手,放爺下來,不然爺踢爆你的蛋蛋!」趙白在半空裡撲騰著,窮**本性暴漏無疑。

    跡部景吾是那種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他對世界有著超強的操縱力,但是這就意味著,少爺對於小屁民的生活知之甚少,所以當趙白爆出那麼一句粗俗又猥瑣的話語後,跡部大爺的第一反應先是疑惑,繼而才是皺眉暴怒。

    完全不同於那種吵架吵輸了那種憋悶的讓人無處發洩的暴躁,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女神脫光了站在你面前,而你不僅用色瞇瞇的眼光看著她,你還在她美麗的肌膚上抹了一把鼻涕,你爽是爽了,但是從來沒考慮過圍觀群眾們的想法,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惡劣行徑將會導致你被群毆致死。

    跡部景吾鬆開趙白的領子,然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接著用極其厭惡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趙白。

    趙白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把呻吟聲吞回肚子裡,咧了咧嘴,「收回你那白癡一樣的眼神,你不比爺高貴多少,」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趙白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面前的男人,繼而帶上蔑視的眼神,「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高貴不存在於血統,而源於心』,但是想來你的血統並不怎麼樣,心靈估計也不美好,抱歉傷了你的自尊心,對於這個我倒是可以道歉。」

    他從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是那種見了棺材也不眨巴一下眼睛的變態。平時自尊心叼在狗嘴裡的男人在某些時候,可以高傲到讓人仰視,他的節操只能自己掰碎了去餵狗,其他人就是看也不行,更何況踐踏。

    你不能因為他的神經質或者猥瑣或者極端或者其他一些毛病就否認他身上的閃光點。這是個很好的品質,從不低頭,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地位或者實力低頭,因為他堅信自己奮起直追之後,某一天能和對方站在相同的高度。

    人群裡發出突兀的笑聲,趙白眼睛離開那個明顯已經出離憤怒的騷包大孔雀,次奧一個男人長成那樣還不如去死。

    發生不和諧聲音的男人讓趙白意外的瞇起了眼睛,戴著橢圓眼睛手捏著下巴肩膀一抖一抖的傢伙,是小趙爺這次任務的對象,裝逼的文青富二代,忍足侑士。

    次奧,為什麼心情會突然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美妙?

    趙白繞行到忍足侑士前面,然後看著還在極力忍笑得男生開口,「請彎腰,親愛的。」

    忍足侑士一米七八,在一米五左右晃蕩的趙白除非在自己腳下墊幾塊板磚,否則是沒有機會能夠接觸到對方那兩片薄薄的任務道具。

    趙白不犯二的時候看上去真的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包子,小孩反戴著帽子,幾撮銀毛從帽子的窟窿裡漏出來,大大的桃花眼泛著水光,臉蛋嬌嫩的讓人想狠狠掐上一指頭,就這麼笑瞇瞇的看著,讓人不忍拒絕。

    忍足彎腰,想知道面前這個奇怪的小孩想幹什麼,對於能讓跡部景吾這樣的男人吃癟的人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脖子被人緊緊勾住,眼鏡也被輕輕地扯下來,忍足侑士的嘴巴上貼上了很柔軟的東西,繼而雙唇被舔舐啃咬,等牙關也在麻麻癢癢的感覺裡失守後,就有個嫩滑的小東西伸進來攪著他的舌頭跟著一起遊走。

    淡淡的蘋果香,青澀又甜美。

    「親愛的要記住,這是爺的初吻。」趙白鬆了手,笑著摸了摸還在發愣的少年的面頰,戲謔卻帶上那麼一絲他也沒察覺到的認真叮囑到。

    在一群人還沉浸在這個詭異的吻中的時候,趙白已經撿起他的小外套,從冰帝全身而退。

    不管光幕上騷包系統又給他列出了多少條他又褻瀆王子的證據,趙白顛兒顛地走在馬路上,心情複雜的沒法用語言形容。

    坑爹的床技技能任務「純潔的初吻」已經完成,讓趙白意外的是,忍足侑士這個不管是看上去還是資料顯示都應該是「移動的生.殖.器」的傢伙,居然還是個很純情的小少年。

    技術不會騙人,那生澀的接吻水平證明這傢伙絕對是個初哥。

    趙白雖然沒有做到全壘,但是這種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行為他之前還是經常幹的,雖說有好幾個月沒有複習,但是趙白這貨對於這種事完全有撿起來就能用的天賦。

    心裡好輕鬆。

    不知道是因為終於跨出了最艱難的一步,還是因為他從此和冰帝結了仇,所以坑起忍足侑士一點愧疚也沒有。

    總之,趙爺已經確定攪基。

    趙白走得不是太快,腦袋完全放空,什麼也不想,就這樣慢慢前進。

    「砰!」

    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小趙爺已經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不是被疼的,是被嚇到了,心臟猛然一縮,小趙爺才察覺到自己還是個病號。

    「喂,對不起,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趙白被人攙扶著做到街心花園的台階上,對方連連道歉,聽那甜美的小嗓音就知道是個甜美的妹子。

    趙白擺手,等到胸口不抽著那麼疼了才開口,「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說著還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給對方看。

    「你在哭?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趙白抬頭才發現扶著他的女孩一臉的淚水,可是聽她說話完全聽不出來。

    「沒有,沒有,我很好,你怎麼樣,沒摔倒哪裡吧?」女孩伸手在臉上一抹,看著趙白勉強笑道。

    趙白伸手摸了摸,從萌熊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面前的女孩,「我也沒有事,吶,給你,用這個擦擦吧。」

    女孩伸手接過紙巾,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抱著腿蹲在趙白面前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地跟趙白說話,「我跟著他來到東京,我每天辛辛苦苦打工賺錢養他,我為我們的生活努力拚命,他卻說,卻說我只是一個女傭,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笑話,是不是,嗚嗚嗚……」女孩抱著腿嚎啕大哭,她的陳述卻清晰有條理。

    趙白笨拙地拍著女孩的背安慰,「不傷心不傷心,這樣的渣男早該一腳踹開,你應該慶幸自己這麼早就能看清他的本質,乖了,不哭。」

    一隻包子安慰著一個少女,這樣的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你說的輕鬆,當事人又不是你,你沒辦法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女孩抬頭眨著霧濛濛的眼睛看著趙白,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讓趙白這個糙爺們很是揪心。

    「只要沒有絕望的想去死,那麼我還是能體會到的,」趙白自己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你知道嗎,十分鐘之前我因為一個很奇怪的理由吻了一個男生並且跟他的朋友起了很嚴重的衝突,而兩天之後我就要躺在手術台上進行一次成功率很低的手術。而你,只是經歷了一個人生必不可少的環節而已,其實沒那麼慘,難過完了就海闊天空了。」趙白難得地這麼心平氣和又老氣橫秋的跟人講話。

    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一次失戀,難過不甘心過後日子還不是照常過,對像還不是照常找,能有什麼,人可比自己想像的要堅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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