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泠滄那個死冰塊去哪兒了?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弄這麼多人擱這兒等著她,這不是故意找人閒話麼!該死!她怎麼睡得那麼死,那冰塊什麼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到床上的也不知道,現在好了!只怕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她在太子宮了,難道那死冰塊是故意的!
腦中驀地想起之前趙行之曾說過的話,頓時滿頭黑線,這傢伙來真的啊!什麼不讓她走原以為他只是說說,居然是來真的?!她該怎麼辦?現在已經晌午了,老爹肯定已經入宮了,若是讓老爹知道她就真的死定了!
正在雲挽卿心思百轉的時候,一旁為首的宮女躬身上前開口,「雲小姐,請梳洗更衣,皇后娘娘已經在慈恩宮等您了。()」
雲挽卿聞言一怔驀地回過神來,眼睛瞪的不能再大了,「你……你說什麼?」
果然皇后娘娘已經知道了麼?居然已經在慈恩宮等她了,這算什麼?她這樣半夜三更的出現在太子宮裡別人會怎麼看,那個死冰塊竟然一點兒也不考慮她的感受!好,很好!既然他都豁出去了,那她還有什麼在意的?
那宮女也不確定雲挽卿是否聽清了,又恭敬的重複了一遍,「回雲小姐,請您梳洗更衣,皇后娘娘已經在慈恩宮等您了。」
「我知道了。」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句,雲挽卿恨恨的轉身朝殿內走去,身後一干宮女魚貫而入。
一刻鐘後梳洗完畢,雲挽卿並沒有穿送來的錦衣華服,依舊穿著自己的男裝,那身衣服她若真的穿上也許就脫不下來了,再說她不喜歡那種繁重的衣物,不將人急死也將人累死,等十三來了必要的時候她也是要離開的,自然要時刻準備著。玉岫煙那個傢伙到底還是胳膊肘往外拐,花馥郁那麼大的動靜去了嬋娟樓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花馥郁神通廣大的知道她在嬋娟樓,也不會清楚到連她在那間房,必定是玉岫煙告訴他的,不幫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出賣她,她走到今日的境地他絕對有責任!混蛋,虧得她之前還對他抱有感激,現在一點兒也不剩了!
見雲挽卿大步走出殿外,身後的幾名宮女立即跟了上去,為首的宮女還是有些擔憂,忍不住道,「雲小姐,您真的不換身衣服麼?若是皇后娘娘看到怪罪下去,奴婢們承受不起。」
雲挽卿聞言腳步微微一頓,扭頭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放心,皇后娘娘那兒我自會說明,與你們無關,你們不用擔心。」
幾人頓時鬆了口氣,「多謝雲小姐。」
太子宮距離慈恩宮雖然不遠,但也不近,因此派了軟轎過來,一直沒有看到熟悉的人,雲挽卿也絕望了,只好躬身上了轎。
那妖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將她帶來就不聞不問了,這算什麼?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有始有終?什麼叫責任?她入宮他可有很大的責任,雖然這一劫是她早晚要經歷的,但她可是一點兒也不想提前經歷!也不知道一會兒見到皇后會發生什麼,真是愁死人了,她怎麼有種有大事將要發生的感覺?
一行人很快到了慈恩宮門前,轎子也停了下來,喜公公得到消息之後便一直侯在殿門口,當看到轎子停下來立即便迎了上去。
這雲小姐的到來可是將整個皇宮的陰霾都沖淡了不少,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喜歡雲小姐,這幾日將他們這一群人都急死了,可他們再急也只能乾瞪眼,什麼辦法也沒有,現在好了,這情人一來什麼都好了,雖然他這一把年紀的不懂什麼是愛情,不過看起來這魔力還真是夠大的呢?太子肯用膳休息了,皇上皇后娘娘也不著急了,整個宮裡的人神經也都緩下來了,有一種事情越來越的感覺,也許這雲小姐就是這皇宮的福星呢?
只要皇上的病好起來,一切都會好的,老天爺,一定要保佑皇上!
轎簾被人從外掀開,雲挽卿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躬身下了轎,一轉身便看到眼前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俗話說得對,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她此刻很鬱悶也對這樣的笑臉生不起氣來,「喜公公。」
雖然是熟悉的面容,但雲挽卿一身男裝還是將喜公公嚇了一跳,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這……雲小姐怎麼穿了男裝,一時間老奴還真是沒認出來呢?老奴見過未來太子妃,來,快裡面請,娘娘早就念叨了。」說著,便側身在前引路。
那一聲未來太子妃讓雲挽卿臉上方才擠出來的那一抹笑僵住了,默然的跟了上去。
未來太子妃?現在居然都這樣稱呼了?那死冰塊到底跟他娘說了什麼啊!為什麼連稱呼都變了,難不成真的要求成親了不成?現在可是皇上重病的非常時期,那死冰塊又那麼孝順,難道他真的瘋了麼!
「雲小姐到!」殿門口的宮人高聲宣道。
真巧雲挽卿走到門口不禁被嚇了一跳,走進大殿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從內殿緩步迎出來,美艷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雲丫頭你來了,來,快過來坐,還沒吃早膳罷?來人,快去叫人將早膳送過來。」
「是,娘娘,老奴這就叫人去辦!」喜公公連連頷首,笑著走到一旁吩咐人去了,一副心情頗好的樣子。
被兩人一打斷,雲挽卿這才躬身行禮,「雲拂參見皇后娘娘,給娘娘請安。」
看著身前行禮問安的人,張研滿意的瞇起眸子,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快起來罷,來,跟本宮過來坐。」
「謝皇后娘娘。」雲挽卿頷首,語氣恭敬。
張研並沒有察覺雲挽卿的異樣,將人拉到一旁的桌案旁坐了下來,親自倒了杯茶送到了雲挽卿手裡,「來,先喝點兒茶暖暖胃。」
「多謝娘娘,雲拂不敢勞娘娘尊駕。」雲挽卿立即起身接住躬身行禮,這突然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兒?她怎麼越來越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張研見狀輕笑,按著雲挽卿的肩將人按坐在了凳子上,「這丫頭怎麼去了書院幾日回來便拘謹了這麼多,以後都是一家人,沒人在的時候不用將本宮當成皇后娘娘,只當是你的長輩朋友就好。」
雲挽卿聞言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一家人?!居然說是一家人!那個死冰塊他到底說了什麼!這皇后娘娘怎麼突然對她的態度變成了這樣?還長輩朋友,她可以說實話麼!她現在應該怎麼回答?直接說她不同意這婚約,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一家人?她這不是找死麼!
見雲挽卿低著頭不說話,張研只以為雲挽卿是害羞了,「這丫頭怎麼還越來越不好意思了呢?本宮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又機靈又有活力,一點兒也畏懼本宮,現在熟悉了倒是害羞起來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告訴本宮什麼時候從回來的?」
這丫頭沒想到還是個害羞的性子,看她之前的樣子倒更不像,這次皇上生病,阿七完全將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那個榆木腦子,有哪一個帝王不是累倒的,自古明君聖主都是被累垮的,雖然她時常叮囑,有些壓力還是她不能緩解,一國之責壓在肩上這麼多年任誰也會累的一日,只不過這一日到了而已,她心急也無用,只會讓自己也跟著病倒而已。事實是她的確也病倒了,雖不嚴重,但對於這原本就陰霾的皇宮來說更是添了幾分緊張壓抑,阿七那孩子她說的話他從來聽不進去,雖然表面遵從,內心卻還是固執的做自己的決定,這點她早就認識到了。一直覺得挫敗,覺得內疚,但要想縮短那段疏遠的距離又談何容易?
可如今不同了,這丫頭出現了,她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希望,果然她的眼光是沒有錯的,這丫頭輕易的便走入阿七的心了,這便是注定的緣分罷?就像當年的他們一樣,整個皇宮的人都勸不了,這丫頭一來什麼都擺平了,那在眾人眼中難如登天的事在她手中根本不算什麼。這樣也好,讓後宮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與緣分,這樣雲丫頭以後進入後宮也有不少幫助。現在,只要皇上的病好起來,她就可以辦她一直想辦的事情了,下半生最想辦的大事。
雲挽卿原本想回答的,一抬頭就看到張研看著她怔怔的出神,便將到了嘴邊的吞了回去。
反正她現在說什麼都可能是錯的,還不如不說,畢竟禍從口出,而她現在就極度想將事情攤出來,可她卻不能,在這種境況下不得萬不得已她不能走那最險的一步棋。
世上最難測的便是帝王心,一個不小心便會召來殺身之禍,有時候面子比功勳重要多了,這是一個完全不對等的天枰。
頓了頓,張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方才本宮走神了。」
正說著,喜公公已經帶人將早膳送了上來。
擺上桌之後一干宮人都退了下去,張研起身道,「早膳來了,雲丫頭你先吃,本宮先去乾坤殿看看皇上,一會兒讓小喜子送你去御書房。」
御書房?雲挽卿一震,她去御書房做什麼?見那死冰塊?一定是!也好,她正要問問清楚!思及此,便起身行禮,「是,恭送皇后娘娘。」
張研在一眾宮人宮女的簇擁下離去,喜公公將人送到門口折了回來。
看著滿滿一桌子吃的,雲挽卿肚子正餓的厲害,也不客氣了,拿起碗筷便吃了起來,為所欲為,完全不在乎什麼形象,就算是再細微的無禮對她也是一種幫助,反正她就是要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討厭她。
可惜的是,若之前喜公公看到這些心中還會有點兒想法,但如今經過了張研的解說加上昨夜之事,喜公公非但不會覺得無禮反而覺得直率,畢竟能在皇宮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是極其不容易的,這麼久了也只看打到這一人。
早膳後,雲挽卿在喜公公的帶領下乘轎朝御書房而去。
到了門口雲挽卿卻卻步了,這裡可是御書房!娘說老爹跟那沈老頭除了看望皇上就是輔助太子,她現在進去會不會看到老爹啊?若是老爹看到她這個樣子出現在御書房還不剝了她的皮?不行!不行不行,她不能進去。
看著那踏出的腳又收了回去,喜公公不禁愕然,「雲小姐這是怎麼了?」
「我……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進去了,在太子宮等就好。」說著,雲挽卿轉身便朝外走去。
「雲小姐等等!」喜公公頓時瞭然,叫住了雲挽卿,「雲小姐不用擔心,現在御書房裡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今日皇上氣色有所好轉,大臣們都到乾坤殿去看望皇上了,說起來,雲小姐一進宮事情都變好了,可真是咱們後宮的福星呢!來,請進去罷,太子殿下若是見到了小姐必定很開心。」
都去乾坤殿了?該不是故意的罷?依照上次皇后娘娘的設計,這種事她不是做不出來,不管了,只要見不到老爹就好!思及此,雲挽卿轉身走了進去。
看著那抹消失在屏風後的身影,喜公公滿含笑意的退了出去。
越過屏風是一間暖廳,御書房內很安靜,隱隱聽到從內傳出翻閱紙張的聲音,雲挽卿左右看了一看,竟然連一個侍候的人都找不到,暖廳的一旁是整片珠簾,金黃的顏色與玄色的幕簾十分相配,奢華之中帶著威嚴,高貴之中帶著簡約,並沒有多餘的奢華花俏之物。
正觀察著,珠簾輕響一抹人影走了出來,看到那人,雲挽卿唇角抽了抽。
韓斐聽到聲響便出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雲挽卿來了,心中的詫異並沒有表現出來,回首看了一眼,放輕腳步走了過來,「主子在裡面,雲小姐進去罷。」
看著韓斐那躡手躡腳的樣子,雲挽卿突然冒出一個疑問,不覺開口,「韓斐,你還是真的時刻不離你主子身邊哪,這種事一般不都是太監總管什麼的人做的麼?若以後你家主子繼承皇位,你是不是也要去一下敬事房呢?」
韓斐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一頭黑線,「這件事就不勞雲小姐費心了,請進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閒心關心他的事兒?不過,這的確是個問題,他也思考很久了!畢竟後宮不是他一個侍衛能自由出入的地方,若是將來主子繼承了皇位,他該怎麼辦?繼續跟隨?那的確是不方便哪,難道真的要去敬事房?不!不不不,他韓斐堂堂男子漢怎麼能變成太監呢?不能不能,絕對不能!罷了,現在想這些做什麼?等到時候再說罷。
看著那張臉上的表情,雲挽卿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意無意的望韓斐身下瞄了一眼,擦身離去。
那一眼讓韓斐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回頭看了一眼,那人已經走到珠簾後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這……這人……她她她還是個女人麼?居然那麼一臉淡然的盯著一個男人的那種地方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他現在真是極度懷疑主子的審美觀,主子到現在是不是認識的是另一人云挽卿啊?
看到玉案後那抹黃色身影,雲挽卿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趙行之不再穿以前的紫色長衫,而是換上太子的朝服,尊貴威嚴,這麼一坐在玉案後還真有幾分難以接近的感覺,這便是未來的一代帝王,與她的距離還真不是一般的遙遠哪!
感覺到那抹注視,趙行之終於從奏折中抬頭,當看到殿內那抹熟悉的身影眸色一亮,「卿兒?」
四目相對,雲挽卿回過神來,恭敬的躬身行了一禮,「雲拂參見太子殿下。」
趙行之見狀一怔,勾唇輕笑,起身走了下來,「真是難得,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行禮,雖然我不喜歡這樣的拘束,但這樣的第一次還是很具有紀念意義的。」
雲挽卿聞言唇角抽了抽,這有什麼紀念意義?趙國女子行禮的半蹲姿勢有些難以維持,按照禮節,沒有聽到赦免的話便不能起身,既然已經行了禮,雲挽卿也不想半途而廢,就那麼撐著,雖然有些搖晃。
趙行之伸手扶住了雲挽卿的手臂將人扶了起來,「好了,我若不說話你還真的不起身了麼?腿不酸麼?」
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笑臉,雖然只是微微的笑意卻足以軟化那張冷漠的面部線條,看習慣了那張沒有表情的冰塊臉,說實話,現在很不習慣,雲挽卿不禁轉開了臉,「這是應有的禮儀,就算撐不住也要撐。不知太子殿下叫我來有什麼事兒?」
趙行之沒有回答,而是雙手環臂,將雲挽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從頭到尾遊遍全身說不出的怪異,雲挽卿不禁蹙眉,沒好氣的開口,「你看什麼?」
這死冰塊這是什麼眼神啊?不過一晚上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還有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這是怎麼了?她怎麼越來越弄不清楚了呢?
趙行之好笑的揚唇,「怎麼?不叫我太子殿下了麼?」頓了頓,指了指雲晚上身上的男裝一眼,「為什麼沒有穿送去的衣服?不喜歡麼?那下次讓你自己挑選。」
雲挽卿唇角抽了抽,「你這是在問我麼?根本就是在自問自答,什麼衣服不衣服的?我為什麼要穿你送來的衣服?好,這個無聊的話題就到到此為止,我問你,你到底跟你母后說了什麼?為什麼將我入宮的消息散佈出去?」
趙泠滄聞言眸色微微一暗,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我沒有跟母后說什麼,你入宮的消息也不是我散佈的,是小皇叔,昨晚是他帶你來的,我想已經不用我解釋他的身份了罷。」
什麼?!雲挽卿錯愕不已,「你說是……是花馥……是你小皇叔說的?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相信,這根本沒有理由。」
他明明已經答應了不會將她入宮的消息散步出去,而且根本沒有理由不是麼?她一入宮讓人知道便會誤會她與太子的情分,昨夜來時明明還對她……只一夜便做了這樣的事,讓她怎麼相信?還是說,他是故意的?想看她陷入絕境?果然,與玉岫煙一樣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麼?她要得到答案,不管是什麼,這是他欠她的,從那晚在無名居外惡作劇的一吻開始。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們可以問他。」趙行之也同樣奇怪,小皇叔這次回來變了很多,特別只這幾日,也許父皇倒下不僅是對他的打擊,對他更甚,畢竟這些年他來他做的事情遠比他任性的多,是後悔了麼?今日更是奇怪,一早他便去慈恩宮見了母后,還將卿兒來的消息告訴了母后,後來便到御書房取走了很多奏折,他忙著上朝到現在也沒時間去問他。
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瞳,雲挽卿微微瞇起眸子,「好,我們去問他,現在就去!」
話音方落,珠簾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必了,我已經來了。」
雲挽卿趙行之聞言皆是一怔,轉身望去,只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在笑,但雲挽卿卻沒在那雙桃花眸中看到笑意。
迎上那兩雙同樣審視的眸子,趙鸞輕輕佻眉,「怎麼都這麼看著我?不認識我了?」說著,將懷中抱著的奏折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雲挽卿見狀眸色一沉,跟了過去,「為什麼?為什麼要將我入宮的消息告訴皇后娘娘?」
趙鸞聞言緩緩轉過身來,眉眼俱笑,「為什麼?因為你是太子妃,進了宮自然要稟明統領後宮的皇后娘娘,何況你還是我帶進來的,這點好像是毋庸置疑的罷?」
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眸,雲挽卿冷冷的勾唇,「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不必用這些東西來搪塞我,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敞開了說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