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雲挽卿在蘭息染離開之後就跑到幽蘭閣的後院溜了進去,晚膳時間連小廝也不在,讓雲挽卿更是竊喜,掏出懷中的錦盒,小心翼翼的將梨花針一一扎入床褥上,扎完一數竟然足足十三根,不禁有些愕然,「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
正躊躇間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頓時一驚,不會罷?誰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已經到了門口,現在衝出去根本已經來不及,雲挽卿一把將錦被拉好,焦急的四處巡視,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最後萬不得已只能鑽進床底躲了起來。
方才鑽進床底,房門便被人推開了,雲挽卿一震立即停下動作揚眸望去,只見四隻腳走了進來,穿著同樣的黑色布靴,心中正猜測著就聽到那兩人說話了。
「先生的潔癖真是讓人受不了呢,幕簾紗帳才換了幾日而已!」
「誰說不是呢?不過,說起來咱們先生也只有這一個毛病,其他的都很完美,對人也很溫和,你啊就知足罷?」
「說的也是,先生對我們一向很好,世上畢竟沒有完美的人,這一個缺陷也不算什麼了……」
「那就別抱怨了,我們開始拆換罷,先生從無名居回來之前我們必須得整理好。()」
說著,兩人便搬來椅子開始拆卸幕簾輕紗。
趴在床底的雲挽卿聽到此處差點沒吐血,拆換幕簾紗帳?這意思是他們要一直待在這裡?那她怎麼辦?她要怎麼逃出去啊?這個死狐狸有什麼毛病不好偏偏有潔癖,什麼時候不換偏偏今日要換?他們前世肯定是仇人,否則今生便不會八字犯沖了!
不行!她總不能一直躲在這兒,必須在蘭息染那隻狐狸回來之前離開!
若是被那隻狐狸回來發現,那她就死定了……
無名居
晚膳後,對於孟風遙新研製的菜式,雪名凰孟風遙兩人讚不絕口。
「風遙的廚藝真是越來越高了,我這胃口都被你養刁了,日後若是吃不到你做的飯恐怕都會活不下去了……」雪名凰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一臉滿足,狹長的雙眸半瞇著,銀髮如瀑從肩頭披散而下,在夕陽下鍍上淡淡的金色。
「我若是離開風遙肯定會活不下去……」蘭息染揚眉輕笑,修長的手指輕點唇角,「說起來,馥郁這小子去哪兒了?我去了畫眠樓竟然都找不到他。」
「這倒是很奇怪。」孟風遙聞言贊同的點頭,微凝眉峰,若有所思,墨玉般的眸子閃動著潤澤的水光,「以往每次我做飯的時候他都會過來,今次竟然一連幾日都沒來,實在不像是他嗜吃的性子,莫不是發生什麼事兒?」
「發生什麼事兒那倒不會,在書院裡他能發生什麼事兒呢?」雪名凰輕輕搖頭,支起身子坐了起來,「不過,說起來自從開課以來馥郁真的有些不同。」
「行了,你們就別亂擔心了,花馥郁那小子不讓別人出事就好了,他能出什麼事兒啊?」想到什麼,蘭息染眸色一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歎息道,「今日有些乏,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舉行狩獵比賽呢。」
雪名凰詫異的揚眸,「這麼早便回去了麼?」
孟風遙轉眸望向身後,掀開的幕簾外是淹沒在群峰後的夕陽,時間的確還早呢……
「嗯,覺得有些累想早點回去休息,明日的狩獵可是很消耗體力的。」看了兩人一眼,蘭息染揚眉一笑,緩步朝外走去。
那抹幽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雪名凰與孟風遙同時轉眸,四目相對,在彼此眸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雪名凰輕輕勾唇,「看來,變得奇怪的人不止一人呢……」
孟風遙揚起唇角,微微點頭。
崖邊,沉默良久的氛圍被趙泠滄打破,「小皇叔今日找我來不是為了已經約定好的事兒罷?」
花馥郁聞言一怔,桃花眸中掠過一抹詫異,隨即無聲的笑了,「幾年不見,行之越來越聰明了呢!是,今日我找你並不是單純為了約定的事兒,你派韓斐去調查雲挽卿了是不是?」
「小皇叔怎會知道?」趙泠滄一驚,他交代韓斐的事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看到那張冷凝的眸中出現的震驚,花馥郁滿意的笑了,「這雪名書院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行之,可不要小看你小皇叔哦!你小皇叔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說罷,你為何要派韓斐去調查雲挽卿?」
趙泠滄眸色一暗,「小皇叔似乎對雲挽卿的事兒很感興趣,我調查雲挽卿似乎與小皇叔沒有關係罷?」
「啊,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花馥郁贊同的點頭,臉上笑意未減,桃花眸中卻多了一分深銳,「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對雲挽卿的確很感興趣,所以行之調查之後的結果能不能告訴我?」
趙泠滄沒有正面回答,冷冽的雙眸慢慢瞇起來,「小皇叔究竟想做什麼?」
迎上那探究的目光,花馥郁只是笑,「不想做什麼啊?行之到底告不告訴我嘛?」
那略帶撒嬌的語氣,讓趙泠滄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好,我答應你。」
對雲挽卿有興趣,他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幽蘭閣
雲挽卿也不知在床底趴了多久,那兩人始終在房內折騰,她根本沒有機會溜出去,漫長的等待幾乎都要睡過去。
房門口出現一抹修長的藍色身影,正在做最後整理的兩人一怔,「先生?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一聲先生,就像一道驚雷在雲挽卿腦中炸開了!
先生?!
蘭息染那隻狐狸回來了!
不會罷,怎麼會那麼快就回來了?完了,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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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聲優控啊,那有木有報社黨?黨內人士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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