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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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駒連忙把她摟在懷裡,拍拍她的背:「青曼不要急,我們慢慢想,慢慢想。」
這次,夏青曼沒有第一次做心理治療那麼恐懼了,她慢慢地調整自己的情緒。
莫醫生說:「夢到火,又夢到一個男人,你叫他爸爸,雖然你沒有想起很多事情,但我現在可以肯定,你現在是選擇性失憶,當一個人突然遭遇嚴重的心理打擊,不肯面對的時候,就會選擇性地忘記一些事情,夏小姐你六歲以前的記憶完全沒有,不是因為那時候還小,而是你選擇了遺忘,也正是因為你當時年紀小,所以你遺忘得很成功。」
夏青曼怔怔地說:「我一直以為人不可能記得五六歲之前的事。」
陸家駒插了一句:「怎麼會,我四歲的時候,爸媽帶我去泰國旅遊,我還記得那邊的人妖呢。」
被夏青曼瞪了一眼。
……
坡國的夜色醉人,回去的路上,夏青曼一直看著窗外的夜色,沒有跟陸家駒說一句話。
陸家駒好幾次想逗她一下,但看她這樣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樣子,擔心她正在想什麼問題,怕一說話,就把她的思緒打斷了。
酒店到了,這一次的酒店是五星級的,相對比較豪華,夏青曼下車後,也不等陸家駒了,一個人往電梯方向走。
這種被人忽略的滋味,很不爽,他終於忍不住了,叫住她:「夏青曼!」
夏青曼回頭,眨眨眼睛,雲淡風輕地問:「有事嗎?」
陸家駒像個被人拋棄了的孩子,賭氣地說:「走那麼快幹嘛呢?」
夏青曼看著他的腿,還有拄著的拐,想到他不可能走得快,便停下來等他。
兩人一起走進電梯,夏青曼按了房間的樓層後,馬上就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想的大概就是剛剛夢中的情景吧。
「叮」一聲後,電梯門開了,夏青曼又是一個人先走出去,掏出門卡開門,陸家駒在後面跟著。
陸家駒心裡很不是滋味。
本來吧,他在夏青曼面前,是佔有優勢的,不是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麼?最早表白的人的是夏青曼,可當時他滿不在乎,覺得她救了陸氏,他理應陪著她,保護她。看見她心情不好,他還口出狂言,讓人家給他時間,他可能會愛上人家。
好像他真的很優秀,而她在乞求他的愛一樣。
但現在呢,陸家駒漸漸就自卑了,夏青曼不僅相貌出眾,還練得一手絕活,誰保護誰,看昨晚的打架就知道了。自己只是一個會亂扔東西砸人的瘸子,夏青曼儼然就是女神嘛。
本來他還沾沾自喜,被女神愛上,真是一件榮幸的事,如果女神能契而不捨地追他,當然最好了。
可現在呢,她竟開始冷落他了。
最該死的是,他被冷落得很不爽。
他是逆愛了嗎?
陸家駒跟著她進了房間,關好門。
夏青曼仍然沒有搭理他,一回來就拿了睡衣準備去衛生間洗澡。
「青曼……」陸家駒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她抬抬眼皮,漫不經心地問。
「你的話還算數嗎?」他走到她跟前,雙手把她抵在牆邊,臉上是一貫的桀驁的表情。
「什麼話?」她看著他的姿勢,很是曖昧。
他舔了舔嘴唇,「你說你愛我,現在還算數嗎?」
她心裡悸動了一下,眼前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啦?態度怎麼說變就變了?
她眨眨眼睛,以慵懶的姿勢靠在牆上,用酥酥麻麻的聲音說:「還愛不愛你……這個嘛,可能要問時間了,不是有一句話,再深的情,也抵不過似水流年嗎?」
是在暗諷他嗎?
他又靠近了她一步,一隻腿抵在她雙腿間,一隻手輕捏她的下巴:「可是我希望你能愛我,愛到天長地久。」
「家駒,單方面的愛,可能不行呢,一個人等太久,也是會累的。」
他也不兜圈子了,嘴唇湊近她,小聲而溫柔地說:「青曼,我已經愛上你了!」
「……」他說什麼?她沒聽錯吧?
緊接著,陸家駒便吻上了她柔軟的香唇。
她剛開始睜大眼睛,後來又閉上眼睛。
這個吻很長,她手裡的睡衣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板上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脫下來了。
男人想要佔有一個女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先佔有她的身子。
被他抱到床上的時候,她喃喃地問了一句:「所以說,我們現在是相愛的人了?」
「是的,我愛上你了。」
「說好的時間呢?」
「已經夠了。」
「才兩天……」
他吻住她的唇,不再讓她說話了:「兩天也是時間。」
她身上的傷基本上痊癒了,所以這一次他不必像第一次一樣小心翼翼,直奔主題,而是充分用了各種技巧。
夏青曼早在特務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接受過相關的培訓,即如何讓自己看上去性感風騷,但從來沒有過實戰經驗,前兩次在藥物的刺激下跟陸家駒做過,算是不在清醒狀態下,可現在的她非常清醒。
她在床上沒有半點扭捏與做作,反而盡力地配合著他,她的體形和體態都非常好,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充滿了誘惑,使他欲罷不能。
衝刺……
最後兩人都癱軟成了一團泥。
夏青曼躺在陸家駒的懷裡,回憶著剛剛的美好,臉上泛起兩團紅暈。
他則心滿意足地撫摸著她的背,仔細摸的話,可以摸到她背上的傷痕,那是因他而起的疤痕。
夏青曼看著陸家駒,捏了捏他臉上的鬍子渣,問:「家駒,愛情是什麼?」
「愛情?我也不知道。」
「你以前愛上別的女孩時,也是這種感覺嗎?」
「不要提以前,我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陸家駒才不傻,女人最愛吃醋了,在她們面前千萬不要提別的女人,哪怕是小學的女同桌都不要提。
夏青曼又問:「那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會,」他回答得很乾脆,也很堅定:「我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只要你願意一直跟著我,我會愛你一輩子,這是我能給你的承諾。」
「好,」她翻身騎在他身上,嫵媚地笑笑,接著,從床頭摸出一把水果刀,那是從龍王家裡拿回來的水果刀,被她藏在床頭了。
「你……想幹什麼?」陸家駒聲音都顫抖了,這女人,不會是在特務學校學了變態的東西,想玩什麼重口味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