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梓桐醒來,第一時間是摸摸等等的額頭,看他還有沒有發燒。本書抓幾書屋
沒有,放心。
第二時間,打開電腦,關注陸氏的最新動態。
就在這時,她突然有了新發現,連忙抱著筆記本電腦找韓向東。
韓向東剛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上身什麼都沒有穿,只搭了一條白色的毛巾,露出強壯的肩膀,性感的胸肌。
好……好帥,她看得呆了一下。
他用那條毛巾擦了擦嘴,溫柔地問:「怎麼了木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幹嘛抱著筆記本在這裡?」
「呃……」她吞了吞口水。
「讓我看看電腦,」從她手裡拿過電腦。
顯示屏幕上開著網頁,是今天的頭條。
一篇文章的大標題赫然浮於眼簾:《陸氏危機:一場由美女間諜掀起的沉浮》
不明白的觀眾,會直接被「美女」的字眼所吸引,但在商場摸爬打滾的,都知道這是一場危機公關。
也就是由專業的公關公司策劃的一場公關戰。
文章中,有人羅列了一大串跟某個富家女接觸過的企業,為什麼後來這些企業都被收購了,並指出這是一起刻意的謀劃,那個富家女其實是個美女商業間諜。現在,她現在的目標是陸氏,陸氏所有的事故,都是她造成的。
這篇文章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指的是夏青曼。
這樣一來,陸氏的聲譽會被挽回。
可夏青曼的名譽會嚴重受損。
「向東,這篇文章是誰寫的?這麼說夏青曼,連我都替她覺得她委屈了,以後在深市還有人敢靠近她嗎?」
韓向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陸家駒的人寫的?他現在開始反擊了。」
「我問問,」張梓桐馬上給陸家駒打電話。
「家駒,早上好……你在哪裡啊……噢,那要記得吃早餐啊,不要餓著肚子上班……」
另一邊,韓向東的臉色拉下來了。
不是說好了只是問問的嗎,為何要扯一堆有的沒的?
好一會兒,張梓桐才終於扯到了重點:「你看了今天深市的頭版了嗎……是你寫的嗎?……不是?也不是韓向東寫的……那會是誰寫的?」
掛了電話後,張梓桐才發現韓向東鐵青著臉,一聲不響地站在她背後。
「幹嘛啊你?又不去換衣服,站在這裡幹嘛?」
他仍然不說話,但眼神開始透露出一股狼一般的目光。
「呃……」她想把話題引回到文章裡,說:「我問了陸家駒了,他說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抱住了。
「韓向東,你要幹嘛?我一會兒要去農莊開會。」
「延期!」
「你不是也要趕去公司嗎?」
「延期!」
「你幹嘛了?突然這樣?」
「要你!」
他把她抱到另一間房裡,狠狠地壓了下去,把她吻得全身癱軟之後,才說:「張梓桐,以後不准再對別的男人那麼好。」
「我哪有……」她喘著粗氣。
「沒有就好,」睡衣被他扯開。
「韓向東……你輕一點,別這樣……輕一點……」
一直到最後,他從她身上下來,她呈大字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渾身沒有了力氣,全身蘇軟,身上密佈草莓印的時候,她也不知道,他這樣做,只因兩個字:吃醋!
經陸家駒調查,那篇《陸氏危機:一場由美女間諜掀起的沉浮》是由深市一家公關公司發佈的,一間只有不超過10個員工的公司。
而此時,韓向東就在陸家駒的辦公室裡。
為了讓自己家的女人不為別的男人牽腸掛肚,韓向東唯有自己主動關心陸家駒,才能讓她放心,從而崇拜自己。
他以放鬆的姿勢坐在陸家駒的沙發上,但也僅僅是放鬆的姿勢,他從小就嚴謹,不像陸家駒,可以到哪裡都這麼桀驁不馴。
陸家駒掏出一支雪茄遞給韓向東,問:「來一支?」
「不,我不抽煙。」
陸家駒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也是,等我有了老婆和孩子,也把煙戒了。()」
「我家的女人很關心你,關心得連我都要吃醋了。」
陸家駒仰頭自嘲地笑了笑:「說明我有魅力。」
「還是聊一下今天早上的文章吧,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韓向東覺得疑惑:「現在陸氏這樣,人人臨危自保,怎麼還有公關公司敢發這樣的文章,而且明顯是針對夏青曼,難道不怕夏一鳴嗎?」
陸家駒說:「我已經讓人去他們公司問過了,對方承認是他們發的,可我知道憑他們的實力應該不敢跟夏一鳴作對,經過再三追問,他們說有人給了他們封口費,我起初還懷疑是你。」
韓向東笑了:「既然那個人幫你劈開了一條路,我們照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他們仍然聘請了那個公關團隊,在各大網站發貼造勢,陸家駒還給他們提供了大量能反映陸氏企業文化的照片,員工們的生活照,客戶和員工的關心,等等。
這樣的造勢很有效,畢竟陸氏還是有一定的忠實消費者的。
陸氏的生意開始回暖了起來。
那天,天氣很好。
暖暖的陽光灑在院子裡。
張梓桐、韓向東還有陸家駒,三個人一起在海邊別墅燒烤。
是張梓桐為了慶祝,特意籌備的。
幾個人聊得特別歡樂。
等等很喜歡這個大伯。
張梓桐吃著燒烤,突然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心愛的男人跟自己住在一起,而最好的朋友也跟自己的男人成了朋友。
她的眼眶濕潤潤的,一感動,就承包了所有的燒烤工作,那兩個大男人還有那個小男人只需要坐著吃就行了。
「向東,你媳婦真賢惠。」
「唉,還沒到媳婦的地步,人家不肯嫁。」
「你放心,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陸家駒,誰的鐵棒磨成針呢?你的鐵棒才磨成針呢。」
「別想歪了好不好?我意思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這還像句人話。」
……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兩個星期後,再次發生機動遊戲事故,這次比以前更嚴重,一名遊客去世,另外十幾名遊客重傷。
震驚全國。
卻同樣找不到證據。
陸家駒氣得一拳頭打在辦公桌上。
夏一鳴,為什麼要拿人的生命來開玩笑,難道生命在你們眼裡就如此一文不值嗎?
他坐不住了,這次一定要找夏一鳴弄個明白。
正要出門,就聽到秘書說韓向東來了。
「你要去找夏一鳴?」韓向東一見面就問。
「對。」
「我剛打探到他的酒店,跟你一起去!」
「好!」
深市帝中酒店。
兩名氣宇軒昂的男子並排走進來,一名深邃冷峻,氣宇軒昂,另一名拄著拐,但風度翩翩。
越過前台,直接上了電梯。
夏一鳴在這個酒店訂了一層樓,他跟夏青曼住的是總統套房,下屬以及保鏢住另外一間房。
十幾名保鏢攔在樓層內。
「我們要見夏一鳴,叫那老傢伙出來!」陸家駒說。
那十幾個保鏢訓練有素,一聲不吭地立在門口。
他們更確定,夏一鳴就在裡面。
韓向東對陸家駒攤了攤手:「家駒,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應該也找幾十個打手過來。」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可能會被拘留,事情會被鬧得更大。」
「也是,好,我們在這裡等著他,我不相信他不出來。」
一直等了三個小時。
那些保鏢仍然一動不動地站著。
中途不時有服務員送吃的進去,夏一鳴這老傢伙是想告訴他們:即使我不出去也有吃的,你們就不一樣了。
從早上等到下午,他們的確餓了。
陸家駒說:「向東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在這裡耗著。」
「不,我捨命陪君子,不如我們也叫吃的,就在這裡等。」
正想打電話叫餐,韓向東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信息。
他看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接著對陸家駒說:「我們下去吃個飯再上來。」
陸家駒問:「不是叫餐嗎?」
「走吧,」陸向東硬把陸家駒扯了下去。
在電梯裡,陸家駒抱怨道:「還說捨命陪君子,就這一下子就呆不住了,真是看錯你了。」
韓向東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陸家駒不再問了。
出了電梯,韓向東才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陸家駒看,裡面有一條信息:明天早上10點,東環國際高爾夫球場,爹地會在那裡。
屬名是夏青曼。
她?
陸家駒疑惑,她為什麼要幫他們?
那天被她摔在草地上,到現在仍然記憶深刻。
她該不會又想玩什麼花招吧?陸家駒想。
翌日。
寬闊的高爾夫球場如同一片碧綠色的琥珀,美麗地襯托出深市的繁華。
陸家駒和韓向東很早就來到了球場,只等夏一鳴的出現了。
10點半的時候,遠處終於走來一群人,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矮而胖的夏一鳴,他的身邊跟著幾個保鏢,同時還有身材高挑穿一身運動裝備的夏青曼。現在的夏青曼,顯得青春活潑。
陸家駒和韓向東慢慢迎上前去,以大無畏的態度走到夏一鳴面前。
後面的保鏢想要衝上去阻止他們,但夏一鳴擺了擺手。
想到在自己的景區慘死的遊客,陸家駒看著夏一鳴,眼神似乎要迸出火來。他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上去把那個陰鷙的老頭捧一頓。
韓向東顯然感覺到了陸家駒那急欲爆發出來的火氣,他手搭在陸家駒的肩膀上,說:「別衝動!」
他們在距離夏一鳴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夏一鳴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兩個,「兩位找我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