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曼笑了:「什麼意思?」
「你想要韓向東,對不對?」
夏青曼噗地笑了:「韓總嘛,一開始我對他還有點興趣,但是現在我對他已經沒有興趣了,他喜歡的是你,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幹嘛纏著他?」
「不過……」夏青曼樂了:「如果我能救陸氏,你打算把韓向東讓給我嗎?」
「儘管拿去,」張梓桐表現得滿不在乎。
但不多久,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拿得走的話。」
若換成以前的她,她可能會為了陸家駒把韓向東拱手讓人,但現在,她相信韓向東的能力,也相信陸家駒的能力,他們兩個人聯手,一定能挽回陸氏。
「那意思就是沒戲啦,茶已經沒有了,我們再這樣談下去,也沒有意思了,還有事,先走了。」
她在諷刺張梓桐沒有給她倒茶。
張梓桐滿不在乎,「慢走,不送。」
……
夏青曼拎著包,優雅地從屋裡走出來。
經過院子的時候,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剛剛陸家駒站著的位置。
現在,韓向東跟陸家駒都在那棵木棉樹下,陸家駒正在跟等等玩,現在他不像剛剛那麼落寞了,而是像個大孩子。
她的心又悸動了一下。
不由地走過去。
韓向東見她走過來,便跟陸家駒介紹道:「這位是坡國十大首富之一夏一鳴的女兒夏青曼。」
接著又跟夏青曼介紹陸家駒:「這位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家駒先生。」
陸家駒知道夏青曼,但由於心裡並無多大的好感,只是伸出手,桀驁地說:「你好,美女。」
「原來,你就是陸氏集團的陸家駒,」她盡力掩飾內心的喜悅,用平時的慵懶的態度。
「你認識我?」他把手抽回來,挑了挑眉說:「也是,你們家一直想把我的財產佔為己有,多少要調查我一番。」
夏青曼受到了誤會,卻並不生氣,笑著說:「看來這裡沒多少人歡迎我,韓總,我還是先走了,改天再來。」
「好的,你慢走。」
夏青曼往車庫的方向走。
這時,張梓桐也從客廳裡出來了,見夏青曼走了,不滿地說:「她還真的就這樣走了?」
陸家駒戲謔道:「難道你想留她下來?木木你又不是男的。」
「算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她愛走就走吧。」
未想,夏青曼眼看就要走到車庫了,卻又折了回來,而且徑直走到陸家駒面前,眼裡帶著笑意:「陸總,我爹地想收購陸氏沒錯,但是至於背後是誰在陷害你,我真不知情,但是我會幫你查一下,如果有消息的話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說完,她招呼也沒打便走了。
陸家駒瞇著眼看夏青曼離開的背影,帶著質疑,也帶著好奇。
這女人到底想搞什麼鬼?
……
那晚。
床上。
等等睡了之後,張梓桐用女人特有的敏感跟韓向東說道:「為什麼夏青曼明明都要走了,後來又折回來跟家駒解釋,而且,她只對家駒一個人說,她……該不會對家駒有好感吧?」
韓向東捏了捏她的臉:「你之前不是以為她對我有好感嗎?怎麼現在又懷疑陸家駒了?」
張梓桐說:「就是直覺吧。」
他翻了個身,把她壓倒在床上,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喲,現在就開始嫌棄我是八婆了對不對?告訴你,一般生了孩子的女人都很八卦,不,不是八卦,是敏感。」
他動手解她的衣服:「我看看有多敏感。」
「哎呀,不是說身體上的,是心靈上的。」
「嗯,身體跟心靈不相通嗎?」他吻著她的耳垂,手已經從睡衣下面探進來了,捏著她的柔軟。
「韓向東,你……啊……」
激情很快就被他撩起來了。
「木木,喜歡我嗎?」
「不喜歡。」
「木木,說你愛我。」
「不愛。」
儘管嘴硬,但身體卻由不得她。
只記得中途的時候他停了停,「說,說你愛我,我就繼續。」
她咬著唇:「還沒到99次,不愛。」
最終還是他妥協了,兩人一起到了極樂巔峰。
半夜,張梓桐挨著等等睡,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似乎挨著她睡的是一塊木炭,她是被燙醒的。
發燒?
想到這一點,她馬上就清醒了。
她沒有處理小孩發燒的經驗,怎麼辦?只能搖醒韓向東:「韓向東,韓向東,等等發燒了。」
韓向東也是一個激靈就醒了。
打開檯燈,他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替她披上,說:「先不要緊張,床頭有探溫針,先探一下多少度再說。」
她手忙腳亂地翻到了一支探溫針,遞給他,說:「放腋下還是放脖子?」
「放腋下夾著。」
她放了。
但嘴裡還是說:「這麼燙,肯定超過38度了,是不是超過39度就要去醫院了?」
韓向東說:「是的,38度5以下吃藥就行,家裡有兒童感冒的藥,超過39度的話就去看醫生。」
她又問:「要是燒太久了會不會變傻?聽說很多癡呆患者都是小時候發燒燒癡的,還有……你家的韓愛麗也是發燒後就口吃了。」
她不敢往下想了。
韓向東將她抱過來,放在大腿上,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些是個例而已,我們家等等不會的。發燒其實是身體跟病毒抗爭,燒一次,長一截,發燒的小孩子長得快。」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將信將疑,問:「真的?」
「真的,探溫針的時間可以了,拿出來看看多少度。」
她拿出來一看,又緊張起來了:「39度2,怎麼辦?」
「別急,先給他敷一片退燒貼在額頭,我讓李管家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她又從剛剛那個抽屜裡拿出一塊退燒貼,撕開包裝,小心翼翼地貼在她額頭上。
韓向東則替等等準備病歷本,下樓準備開水,準備換洗的衣服。
他說,病歷本是因為醫生需要,開水杯一定要帶,發燒要多喝水,衣服也要備兩套,退燒時會出大汗,衣服一下子就濕透了。
張梓桐汗顏,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些?
下樓的時候,韓向東一隻手抱著等等,一隻手還牽著張梓桐。
「小心台階!」
而這時,是凌晨四點多。
到了醫院,韓向東一邊抱著等等,一邊給醫生打電話。
韓向東給這家醫院資助過錢,等等在這裡可以享受到vip護理,也有專門負責給他看病的兒科醫生。
醫生給等等開了兩瓶點滴,說是退燒的,還叮囑一定要多喝水。
打針的時候,張梓桐一直以為等等會哭,結果等等一聲不吭,她連忙表揚:「等等,你真勇敢。」
小人兒說:「爸爸說過了,打針的時候,只要不害怕就不會疼,疼了也不要哭,哭是沒有用的,不但沒有用,反而讓護士姐姐緊張,護士姐姐一緊張,可能就要打兩針。」
她不由地笑了。
等等躺在小床上打吊針,又喝了半瓶水,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凌晨的醫院很安靜。
韓向東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了起來,將茫茫的黑夜擋在窗簾外。
這間vip病房頓時顯得空間小了。
狹小的空間,靜謐的夜裡,他們三個顯得越來越親密了。
韓向東走過來,觀察了一會兒藥瓶裡的藥水還剩多少,接著握住張梓桐的手。
「好了,打完針就可以回去了,等等明天暫時不能去幼兒園,你可以在家裡陪他嗎?」
她應允:「嗯,沒問題。」
「可能發燒還會反覆,如果不知道處理,就送到這裡來,找剛剛那位劉醫生。」
「嗯。」
「低於38度的話,盡量讓他多喝水,因為吊針會有副作用。」
「嗯。」
「木木,」他溫柔地看著她。
「嗯?」
「累嗎?如果累的話,就在等等旁邊躺一會兒。」
「不累,我跟你一起守著等等吧。」
「也行。」
安靜的病房裡,兩個人守著一個孩子,第一次像夫妻一樣交流著。
她問:「等等以前經常發燒生病嗎?」
「不會經常,陳姨把他照顧得很好,她很有經驗,很多方法都是她教我的。」
「那除了發燒,他會有別的病痛呢?肚子痛這些有嗎?」
「有的,小孩子的腸胃沒有大人那麼好,所以不能讓他吃生冷和煎炸的東西,要是消化不良就會生病,所以家裡常備小葵花啊。」
「韓向東你真討厭,小葵花不是治咳嗽的嗎?那廣告是什麼來著?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啦,孩子咳嗽老不好……」
「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行了。」
「韓向東,你敢!」
「不敢!」
「……」
「韓向東,鑒於今天晚上你表現得好,所以我想給你加一個感動。」
「那我還差20個就可以娶你了對不對?」
「明明是23個。」
「……」
陸氏集團。
一抹倩影徐徐走近大廈。
一米七三的身高,身材玲瓏有致,海藻般的長髮慵懶地披著,她有著纖細得如水蛇一般的腰肢,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穿一條剛過臀部的裙子,下面一雙黑色的絲襪。
到了前台,她報上姓氏:「麻煩通知陸總,我姓夏,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