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等等雖然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幹什麼,但是他在電視裡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覺得這是一件幸福的事,開心得手舞足蹈。爪*機書屋
晚霞已經漸漸退去,夜幕很快就要降臨。
張梓桐仍然呆呆地站著,看看戒指,又看看韓向東。
跟韓向東的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地從眼前掠過。
後來,她伸出手去。
韓向東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快,他希望她現在伸出手來,是要接受戒指。
當她把戒指拿在手裡的那一刻,他幾乎想流淚了。她,終究是要接受他的求婚了嗎?在這有晚霞的海邊,在等等的注視下?
她細細地端詳著那顆鑽戒,他心急如焚。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她說:「韓向東,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戒指!」
他本來激動的心情,在這一刻瞬間冷卻了。
「為什麼不能接受?」天知道,他準備這一刻已經準備很久了。
旁邊的等等似乎感覺到什麼,表情從剛剛從的開心變成了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把戒指放回他的手心裡,替他合上,「因為我剛剛回憶了我們過往的那幾年,很遺憾,回憶裡全是悲傷、痛苦、傷心,雖然你後來替我照顧了等等三年,但是到目前為止,這樣的美好還不足以將過往的悲傷填滿,韓向東,謝謝你說你愛我,但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你。」
他拉住她,痛苦地問:「可是,等等親子游的一個晚上,我們在酒店裡……你並沒有拒抗我不是嗎?當時你需要我,很強烈地需要我。」
她轉過身,冷冷地說道:「韓向東,我當時當你是床伴而已。」
「床伴?」他冷哼一聲:「我韓向東什麼時候也淪落成別人的床伴了?」
「總之,」她決然地說道:「我們之間現在只能是床伴,別的什麼都不是!結婚的事,你想都別想!」
海風更大了,海浪拍洶湧地拍打在岩石上,發出震撼的聲音。
那一晚,他再一次把她攔在浴室門口。
「韓向東,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等等在睡覺……」未等她說出口,他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不用擔心,等等已經睡著了,小孩子睡覺很沉,哪怕打雷他都不會醒過來的。」
「韓……」她還想說什麼,但唇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揉著她的某個部位,說:「張梓桐,不是說……我是你的床伴嗎?我現在要履行我的職能,你準備好了嗎?」
她的身體,該硬的部位硬了,該軟的軟了。
「我……」她也沒有力氣說話了……
夜已濃,房間傳來衣服滑落的窸窣聲。
陸氏集團。
陸家駒一步一頓地走向天台。
這裡一直是他的秘密領地。每當工作煩了累了,或者思念過去的一些人的時候,他會來到這裡吹吹風。
已經很久沒有上來了。
當張梓桐把陸氏的股份一分不剩地轉讓給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的態度,她跟韓向東,也許此生注定要糾纏下去,他插不進來,哪怕連命都不要也只能在她的心口徘徊,而走不到她的內心深處。
跨過最頂層的那道門檻,就是天台了。
可是,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一襲長裙,如瀑的長髮及腰,纖細的腰肢,如此熟悉的背影,像極了木木。
他不由地看呆了。
白容本來還沉浸在深市的風景中,直到她聽到背後傳來枴杖柱地的聲音。
接著,她回頭,迎面對視上一雙深情的眼睛。
那目光似乎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來,又聚焦到某一個點,他只注視著那一個點,深情到旁若無人,深情到天地間所有的事物都成了黑白,唯有那一個點是亮著的。
要愛到什麼樣的境界,才會有如此深情的目光?
她的心被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這才是戀人之間應有的深情,曾經,當家浩望著張梓桐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但是,現在的陸家駒,雖然目光在她的身上,可她知道,他看的人並不是她。
白容轉身,陸家駒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張梓桐時,他有小小的失落。
但他還是慢慢地朝白容走過去,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不羈,他朝她打了聲招呼:「嗨!」
白容也笑著說道:「嗨,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上你。」
「喜歡這裡嗎?」他問,「這個天台我常常來的。」
她倚靠在欄杆上,任風吹亂了她的長髮,笑著說:「噢,原來這裡是你的秘密領地啊,真不好意思,我一個人在下面無聊,就走上來了,你不會怪我入侵吧?」
「不會,這裡歡迎美女,」他放下枴杖,坐在天台的地磚上,抬頭看著天空,卻問了一句:「你有心事,對吧?」
「呃……」白容心想,這個看似神經大條的男人,倒還挺心細的。
「是有那麼一點點,」她說。
「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好多女生都稱我為婦女之友。」
「婦女之友?還有這樣的稱呼?」
「對,不管你有什麼煩惱,只要跟我傾訴,就不會再有煩惱了。」
「真的假的?」白容好奇地在他身邊坐下來,「好,反正公司年慶之後我就要回美國了,告訴你也沒有什麼。」
藍天白雲下,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在兩人身上,映出兩個依偎而坐的影子。
「我男朋友最近跟我求婚,我跟他交往有半年了,彼此相處融洽,也愛在深夜的時候追美劇,聊天的時候也不會冷場,因為他很多話,可是,我總得彼此之間缺少了一點什麼……」
陸家駒問:「缺少激情?」
「說不清楚,我跟他的戀愛,就像一塊五彩的慕司,外表很華麗,但看不到內在。」
陸家駒壞笑:「你都不讓他吃你,你也不吃他,怎麼可能看得到彼此的內在。」
白容不由地打了他一拳:「你究竟是婦女之友還是兩性之友?」
「好好,我不談性,那我問你,你跟他會吵架嗎?」
「不會,他是紳士。」
「你會跟他撒嬌嗎?」
「不會,我是堅強又獨立的女性。」
「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
陸家駒沉思了一會兒,說:「那我明白了,你們兩個人的戀愛就像在湖上行船,永遠是平靜的,也就是說,你們直接跳過了戀愛的階段,走到了平靜的婚姻階段。」
白容問:「那你跟我說說戀愛的感覺?」
「戀愛的感覺嘛……」他摸了摸下巴,「戀愛的感覺就像過山車,會爭吵,但不一會兒又晴朗甜蜜,女方會撒嬌,會試著揣摩對方的心理,總之,一定是伴著起起伏伏的心情,然後這兩個人會交纏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到最後,會有性生活,接下來,會被瑣碎的生活考驗著,通過考驗的,會相儒以沫一輩子,沒有通過考驗的會分道揚鑣,再循環,但永遠覺得下一個沒有上一個好。」
白容聽得呆呆的。
戀愛是過山車?
「那你說,我跟我男朋友的交往正常嗎?」
陸家駒說:「這很難說,每一對情侶都他們的生活方式,你們這樣也未必不好,但關鍵一點是,你是快樂的。」
她笑了:「陸總,你果然是婦女之友,我現在……有一點明白了,但是我想在你觀點的基礎上加一點。」
「哦?」他饒有興致地說:「你加。」
「戀愛除了像過山車,還有一點就是眼神,」她看著他,想到他剛剛進來時,那深情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一個男生是不是愛一個女人,從眼神上就可以看出來不是嗎?」
「……理論上來說,是對的,但這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事情。」
夜晚。
白容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
腦裡一直浮現出早上和陸家駒的對話:
「兩個人的戀愛就像在湖上行船,永遠是平靜的,也就是說,你們直接跳過了戀愛的階段,走到了平靜的婚姻階段。」
「每一對情侶都他們的生活方式,你們這樣也未必不好,但關鍵一點是,你是快樂的……」
好亂,要怎麼選擇?
床頭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公司給配的那個手機,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看了來電顯示,是andrew。
她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
「喂,陸總,」此時,她的聲音滿是溫柔,並略帶羞澀,她沒想到他會打電話過來。
「在忙什麼?」他問。
「唔,沒忙什麼呀,正準備睡覺呢。」
「那你先睡,不打擾你了,」那頭,他已經打算掛電話。
白容連忙喊:「別啊……我沒有要睡覺,只是現在躺在床上,正好睡不著,要不我們聊一會兒天吧。」
「哦?原來你在床上啊,」他慣有的不羈又表露出來了,壞壞地說:「我會幻想你現在是什麼姿勢的。」
「普通的姿勢而已,」她翻個身,偷笑。
該小說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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