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份股份轉讓書,轉讓書上,赫然簽著康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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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十分驚愕。康鎮這老傢伙怎麼捨得把股份全部轉讓給家浩?
白風故意給我賣個關子:「木木,你在陸氏集團這麼久了,覺得他在公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在生活中是一個非常正義,非常陽光的人。」
白容不屑地說:「我哥問你在工作上,他在公司裡被人叫草包總裁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看著家浩:「那是別人認為的事,我不這麼認為。」
白風:「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可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裝草包?而且一裝就是幾年?」
我只略沉思了片刻,便回答了:「模仿當年明皇帝朱棣裝傻,讓他侄子毫無防備,再一舉把自己的江山搶回來?」
白風拍拍我的肩膀,直接饒過我坐在家浩身邊:「嘖嘖,這女人,厲害,太聰明了!」
我突然頓悟:「我明白了,家浩,那船是你故意弄壞的對不對?」
陸家浩開始笑起來,白風白容兩兄妹也跟著他一起笑,那三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木木,你太聰明了,」白風又誇了我一句:「要是船不壞,我們怎麼潛到他辦公室裡收集證據?不瞞你說,那兩個維修工也是我們派去的。()」
我仍是懷疑:「可是,你們……不是陸氏的人啊。」
白風笑道:「冒充相關執法部門例行檢查,總裁不在,康鎮不在,陸家駒又出差歐洲了,這件事輕而易舉啊。」
原來如此。
我問:「康鎮是不是在外面開小灶,有自己的公司?」
「豈止這樣,這些年來,他不知道貪wu了公司多少錢,而且他一心想把家浩的股份佔為己有,這樣陸氏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想得美!」白風忿忿不平地說。
「家浩16歲父母去世後,一直被流放在美國,直到幾年前董事會決定讓他回來,要不是家浩一直裝傻,早就被冠上各種罪名踢走了。」
白容說:「這是現代版的康熙皇帝除掉鰲拜啊。」
白風很自豪:「這些年來,家浩,還有我、白容一直在暗中調查他,那老傢伙行事太狡猾,根本看不出破綻,要搜集他的證據可難呢,不過,再難的事,也難不倒我們兄妹倆。」
家浩倒在沙發上,也不插嘴,由著他們兩兄妹說。
我問:「那康鎮現在怎麼樣了?」
白風:「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坐牢,要麼交出股份,這麼一把年紀了去坐牢,他最多撐半年恐怕就要老死獄中了,也就是家浩宅心仁厚,念在他對陸氏有功,不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只讓他把股份交出來就行了,他這麼多年貪的那些錢,也夠他養老的了,我是說,如果那些錢還在的話。」
「哥,你幹嘛用宅心仁厚這個詞?」
「不是你說康熙除掉鰲拜的嗎?宅心仁厚就是皇上的專用詞啊。」
「……」
我突然想到韓向東,若是韓向東處在陸家浩這樣的位置上,他會怎麼做?
他會不會告康鎮,然後讓他把這些年來所貪得的錢全交出來?再讓他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