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噩運發生於晚秋的某一天。抓*機書屋
那天,陽光還算明媚,風也清涼而乾爽。因為睡過了頭沒來得及吃早餐,我便在史努比公園背後的小巷子裡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
正準備出來的時候,只聽到後背後有人喊。
「這位靚女,等一等!」
我在這裡沒有認識人,心想不會是叫我吧?便沒理會。
「那位卷頭髮穿格子襯衣的靚女,等一等!」
那人加入了外貌特徵了描述後,我便知道是在喊我。
一轉頭,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戴一幅墨鏡,面前舉著一個牌子:「神機妙算」。
原來是個算命的。
「你叫我?」我邊喝豆漿邊問。()
「姑娘,看你今天印堂發黑,怕是要走霉運啊。」
我「噗嗤」地笑了:「你是說……我有血光之災?」
算命先生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牢獄之災。」
彷彿牢獄之災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今天正好砸在我身上一樣。
這人一看就是個江湖神棍,我沒有理會他,匆匆地想要離開。
「靚女,我之所以喊你,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緣分啊,我天天都在這裡擺攤,要是有一天你信了,拜託你回來找我,我給你化吉。」
我擺了擺手:「謝啦,不用!」
工地上一切正常,我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回到了臨時辦公室。
辦公室是用簡體鋁棚搭建的,有空調也有窗戶,我用開水泡了一杯咖啡粉,在窗戶邊慢慢地喝,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暖暖的,懶懶的。
正當我享受著這清晨的休閒一刻時,突然看到外面的工人都往一個方向跑,似乎那個方向有什麼事發生。
我急忙放下咖啡走到門口,拽住一個工人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出事了,有人從架子上吊下來,聽說沒氣了!」
我腦子「轟」地一下,彷彿被人迎面打了一棍。
死……人……了?
迷茫中我隨著人群跑到架子那邊,撥開人群,鑽到了前面。
只見一個人面朝下躺在水泥地面,一攤血向四周蔓延……一陣腥面襲來,我差點暈倒。
「快……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我大聲喊道。
「已經叫過了,救護車馬上就來!」
還是陳師傅,他走到我跟前:「恐怕……叫救護車也沒有用了,沒氣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阿sir也來了,還有電視台的記者。
傷者……不,是死者,被搬上了救護車,直接送往太平間,我,還有幾個包工頭被阿sir帶了回去。
警局裡,他們一個一個問話,據說,這事還通報了韓向東,而韓向東的意思是,我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要負主要責任。
作為主要責任人,我要被拘禁,直到死者家屬肯和解或私了,否則我要坐牢。
……
我在拘留所被關了兩天了,這兩天,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嫂,一個都沒有來。
我問過所裡同志,他們告訴我韓向東不打算以公司的名義來賠償,因為我是主要負責人,當時已經簽了保證書,施工中出現的所有問題由我來承擔。
我記得,當初是他非要我簽保證書的。
難道……這是一個陰謀?
但是,韓向東不會陰暗到拿工人的性命來報復我。
或者,只是巧合。
牢獄之災……還真被那神棍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