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求我啊!」
「求你……」我被他一隻如鋼鐵一般的手緊緊樓著,想掙脫也掙脫不了,當下之計,只能求他。
沒想到,他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真傻,他既然狠下心來要折磨我,就不會因為我的求饒而放過我。他不過是把我當猴子一樣耍罷了。
痛,到一定程度就會麻木。
我閉上眼睛,不再喊叫,緊咬著牙,一聲不吭,看他能折磨我多久。
「你真是一塊很不好玩的木頭,」果然,不多久,他就放開了我的手。
我護著受傷的手臂,再也不讓他有機會靠近。
他捏著我的臉:「張特助,我就喜歡你這股倔勁!」
我被他一把推開,接著他拿過我送來的文件,看也不看就在上面簽了字。
「拿上文件給我滾回工地那邊去!」
「謝謝韓總,」我連忙接過文件,逃也似的離開他的辦公室。
秋天的味道更濃了。
一個人走在街上,摸著越加紅腫的手臂,被他捏過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痛,剛剛積壓已久的淚水,在此刻排山倒海似的噴發。
老天爺,為什麼你要給我一個這樣的人生?
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樣,在合適的年齡談戀愛,在合適的年齡找個人嫁了?
富家千金、女強人,這些頭銜並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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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到家裡,媽媽給我找了以前奶奶留下來的跌打骨傷的藥酒給我擦了。
奶奶以前是老中醫,很會研製藥酒,那藥酒特別管效,只擦了一次,便感覺受傷的地方清涼清涼的,疼痛舒緩了不少。
「唉,木木,你怎麼總是這麼不小心,總把自己搞到一身傷回來,你讓我什麼時候才能放心你啊?」
我媽一個勁地數落我。
媽媽,其實我想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馬大哈。
我從小就是一個生活能力很強的孩子,讀書的時候,我是班長,班裡所有的野外活動都是我組織的,我事無具細,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容許有任何差錯。每次活動,我能照顧好每一位同學,讓他們開開心出去玩,平平安安回到家。這樣的一個我,怎麼可能是馬大哈?
最早的那次膝蓋骨受傷,是韓向東一腳將我床上踹下來的,理由是我沒有答應他用嘴的請求。
有一次扭傷了腰,是韓向東硬生生地,把我從來沒有練過瑜珈的腰,非要整成瑜珈的姿勢,所以才扭到的。
還有一次撞到了額頭,我就是反應慢了一點,就被他甩了一耳光……
是韓向東,都是韓向東!
眼淚不知不覺就流出來了。
我媽歎了一口氣:「要不,向東的那個公司你就別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天跟一堆大老爺們混在一起,什麼粗活重活都干,再這樣下去,怕嫁人都成問題。」
媽,也許你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
當了韓向東四年的秘密情人,我卑微得像條狗,早就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了,有哪個男人敢要我?
但是,這些我不會跟我媽說。
我只是抱住我媽:「媽,你不用擔心木木,木木的人生,由自己做主,誰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