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姑娘。」
看到絕傾殤走來,青衣主動掀開馬車的車簾。
絕傾殤看了眼,坐馬車內閉著雙眸的水楓染,一個躍身上個馬車。
「他不是在等你?」
水楓染沒有睜開雙眸,淡如清風般的聲音,從他的櫻色雙唇中溢了出來。
絕傾殤舒服的往錦榻上一倚,翹著二郎腿,拿起桌上的塊點心塞到嘴裡,一邊吃一邊哼唧道:「宏王殿下的馬車就是不一般,看看這毫華的車廂,軟軟的錦榻,名貴的紫檀木桌,額,還有這精緻美味的點心。」
見絕傾殤移轉話題,水楓染微微睜開雙眸,瞥了她一眼,便跟青衣道:「回府。」
「是,主子。」青衣放下車簾,駕起馬車便離開廣場。
話分兩頭!
得知絕傾殤上了水楓染的馬車,帝滄瀾俊美到人神共怒的臉龐,陰沉的可以滴水,幽深的魅眸底是一片化不開的寒霜。
柳森這時又道:「殿下,九翎公主差人來請殿下去用晚膳。」
帝滄瀾濃眉一蹙,冷魅的眼眸深處閃著不耐煩,「回府。」
聽令,柳森應允後,跟來通傳的丫鬟說了句「殿下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便駕著馬車離去。
小丫鬟一張臉都皺到一起去了,回到九翎公主的轎輦前時,臉色已一片蒼白,低著頭怯怯的稟報,「公主殿下,滄瀾太子殿下說有要事在身,不放便與公主共用晚膳。」
轎輦內的鳳九翎緊緊的握著拳頭,連指甲嵌入掌心都渾然不覺,她一雙鳳眸赤紅如血,散發著詭異駭人的光芒,像極了地獄爬出來惡魔一般,看著嚇人。
「他的要事,是絕傾殤吧……」
許久之後,她從牙縫裡憤憤的擠出一句令人心顫的話。
轎子外的小丫鬟,嚇的渾身一顫,撲痛一下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驚恐的說道:「公主殿下息怒,那絕傾殤並沒有上滄瀾殿下的馬車,而是上了宏王殿下的馬車,滄瀾太吩咐侍衛馭馬車看回府。」
鳳九翎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掌心一片血紅,滿是月牙彎的指甲痕跡,轉瞬,那些傷口和鮮血剎那間癒合,她的手掌宛如從來都不曾受過傷一樣。
「回吧。」
須臾,只聽她語氣平靜的拋出兩個字。
眾人聽令,立刻抬起轎輦,便離開偌大的廣場。
一抹月牙色身影,站在廣場的上,目送著各個方向離去的馬車和轎輦。
「少主,文昭太子,想要見你,此刻,正在房間等著你。」
一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閃身在月牙色男子的身後,恭敬的稟報。
「嗯,知道了。」
星子曜低嗯一聲,便見週身華光一現,轉瞬消失在廣場上。
再出現時,星子曜已經是在一間裝飾風雅的房間,剛推門進去,一抹藏青色身影便迎上,「你回來了。」
他慢條廝理的走到軟榻前,慵懶的倚下身子,睨著面色有些不安的水文昭問:「什麼事情,讓文昭如此心急?」
水文昭坐在桌前,擰著眉頭道:「我沒想到,那丫頭的靈力竟會如此的高,還得天機長老的庇護,若是她奪得了比武大會的第一名,以她和宏王的關係,並不利於我們的計劃。」